往日里打牌喝下午茶的豪门阔太太们现在连她也避而远之。好面子的她又不想单独出门被狗仔队跟着拍,白雪君只有整日待在家中,时间一长,精神上有时失控,对着菲佣不停地责骂,夜里又经常失眠。

这天晚上,庄尚均托着疲惫的身体深夜从公司回来,一进大门就听见白雪君对着电话有些歇斯底里地在吼,“今日我若淹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你我都清楚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她冷哼,“你比我更清楚,对不对?!”

庄尚均微微蹙眉,他走过去瞥了眼电话显示屏幕,脸色忽变,紧跟着就按下了挂断。

白雪君冷着脸瞪回来,“你为什么挂断?我还没有讲完!”

“妈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许再播这个号码!”庄尚均沉着声音说,“你我还未到这个时候,你打电话求她做什么?”

“我没有求她!”白雪君跺脚大声喊道,“你听不到我刚才在……”

“不管如何!”他打断她,“不许再播!”

庄尚均狠狠摔了手里的公文包,转身上楼。

白雪君望着儿子匆匆离开的身影,重重摔进沙发里,捂着脸大哭起来。

临近凌晨三点左右,死一般寂静的庄家大宅里,电话突然响起。

这一声铃声惊醒了趴在书桌上和衣而睡的庄尚均。他抓起电话,疲倦的脸上透着急切,却没有讲话。

对方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人已经被公|安带走了。”

庄尚均微怔,“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昨晚我去到她家已经人走楼空。本来以为她跑路了,后来有道上的兄弟查到她上个星期六已经被公|安带走,到今天还没出来。老头子好像很早就开始怀疑她了,夏天的时候已经不再服用她送上去的药,住院之前换了别的护理,但是还留了她下来陪护,只不过不再让她安排送药。但是住院之后我就联络不上她了……”

“她知不知道是为谁做事?”庄尚均问。

“人当初是介绍给你大姐的,去你父亲家里也是你大姐引见的,她只知道做事拿钱,因为两个弟弟都在我们手里。你大姐那边……我实在不清楚。”

庄尚均眼里的戾气复而又现,冷冷地说,“这人不能再留!”

“二少,内地不像香港,我们的人手不足,时常还要被当地的帮派讹诈——”

“钱你不用担心。”

对方笑了笑,“那你请放心吧。”

挂断前那人又说,“二少,我们合作多年,我才提醒你一句,你大姐这人,关键时刻是靠不住的。”

“我明白。”庄尚均说,“权哥,多问你一句,你刚才说夏天时候他不再吃药,是大概几月份?”

******

远在伦敦的庄尚明,同样日子不好过。

因为华夏国对英国政府提出的议员席位不认同,继而发布了那七份商议文件之后,当初说要给他帮助的那几位英国议员,在议会受了嘲笑,对庄尚明同样颇有微词。

这还不算,最让他不能相信的,是庄氏前一日高调付清了巴克莱银行的贷款本息!

他不知道这笔庞大的款项庄伟勋是如何拿出来的,他只知道自己正在陷入一场摸不清走向的风暴之中。

他每天盯着香港的消息,拼命想预测出来庄伟勋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对付自己。

强烈的不安感,让他再一次连续几页辗转难眠。

而对他精神打击最大的,却是一封匿名信。

这封没有署名,也没有邮戳的信,轻轻松松摆到了他办公室桌上,几乎差一点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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