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仁清,三十岁,一个小县城的普通初中教师。回首过去突然发现自己一事无成,也许在别人眼中,她做了每个年龄段该做的事。
按部就班的上学,普普通通的成绩只能上普通的学校,妈妈给她选的师范院校,在学校浑浑噩噩三年,毕业后回家乡参加教师招考,当了初中的老师,过两年相亲认识了现在的丈夫,结婚后就生了个女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生活平淡,每天在学校和家庭之间穿梭。
到了三十岁,才发现,自己其实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主见。她的意见完全不重要,工作听领导的,家里听母亲、丈夫的。忘了说陈仁清很胖,从小就胖,青春期更胖,生了孩子更胖,连女儿都说:妈妈,你要减肥了。也因此自卑,当然,现在的生活尽管平淡,她除了减肥之外,也没有想要改变什么,仍然每天穿梭在学校和家之间,偶尔也幻想下可以回到过去,她一定会有所改变。但从小到大连钱都没捡过几毛的她怎么可能这么走运呢!
就在她骑车回家的路上,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与她错身而过的一辆卡车突然失控,一个摆尾,陈仁清飞了出去,映入眼帘的事刚转弯的公交车。她心里就一个念头:天王老爷啊,我也能飞,还飞这么远,这不科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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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仁清头晕脑胀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幽闭的空间中,好像被浸泡在液体中,一片漆黑。天啊,难道我被福尔马林泡了?陈仁清吓了一跳,她的女儿难道要交给后妈了。
突然听见外面有声音:“宫口开了,可以准备生了。”又是一阵嘈杂。陈仁清想:“难道我投胎了?不可能这么运气吧?”试着活动了下,发现自己倒着的,握握拳头,好小的爪子。难道真撞大运了?突然一阵挤压,“快用力,要出来了。”
“啊——”听着这叫声,陈仁清心里直发憷。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她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了出来,白光刺眼,只感觉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哇——”她不由自主的哭了出来。
“妈,你看这孩子脑袋怎么是尖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一个年轻点的女声。
“没事,拔子拔了的,多揉揉就好了。看我大孙女长得多像她爸。你哥呢?怎么还不来,又跑哪去了?”年纪大的的声音。很熟悉的带东北味的声音,陈仁清努力睁开眼,靠,真是看不清楚啊,小婴儿要多久才能看清楚啊,她真心觉得郁闷。
这时年轻的又说:“还在录像厅看霍元甲呢,那会过来,没生,我哥又跑去看了。”霍元甲?那不是自己爸的段子吗?当年她妈生陈仁清时,她爸爸就在看霍元甲。难道是她又投到她妈肚子里,重生一次?仔细回忆下,这两人声音挺熟的,原来是小姑和奶奶啊,太好了,也没换人家,么么大神,感谢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妈,生了个啥?”这是她爸的声音,陈仁清有些激动,前世陈爸在陈仁清女儿出世后不久就因病过世了,想起他陈仁清就满腹伤感,经常后悔还没来得及孝敬爸爸。她很想看清年轻时的爸爸,可惜眼睛还没发育好,远处都是模糊的。
奶奶骂道:“你还知道来啊,你媳妇生孩子都在跟前,看什么录像啊!”一只大手掀开包裹她的小被子,只感觉身下一凉,老爹你耍流,氓啊。
“我媳妇还好吧?诶,怎么是女儿?”陈爸不满的嘟囔。
“自己去看看吧,是儿是女都是你的。”奶奶没好气的的说。“以后再生一个吧。”看来奶奶也不满意陈仁清的性别啊。
怎么还重男轻女啊?怎么跟从前不一样啊?陈仁清有些疑惑有些愤怒。
上辈子陈仁清也是出生于1984年,计划生育政策实施没多久,因为父母都是双职工,一个在学校,一个是五金公司(那时候还是很火的单位,效益很好的),所以爷爷奶奶想要金孙的愿望没办法实现,但是对陈仁清这个家里来的第一个孙辈还是很宠的。
老陈家有一个儿子,三个女儿,而那根独苗就是陈仁清的爸爸陈建国(那时候挺流行这种名字的,陈爷爷那种大字不识一个老革命也就举得这名字好)。陈仁清小时候还是很受宠的,三个姑姑也把她当心头宝,不过也惯了很多臭毛病就是。
她老爸对她也是心疼的很,小时候出去玩经常架脖子上,为陈仁清还打了不少架,当然不是因为她是美女啊。男人带孩子总是很粗心的,被人磕了碰了,陈爸都会第一时间上去,总会有个口角什么的,而且陈爸很爱喝酒,大早上起来就要喝二两城固特曲,所以打架什么的难免。
在医院住了没两天,就回家了。作为小婴儿的陈仁清只管吃了睡睡了吃。偶尔醒来和陈爸玩玩大眼瞪小眼,出于敢不看我看霍元甲的报复心理,她老是在陈爸抱的时候,给她老爸留留纪念,然后又张着无耻的嘴嚣张的笑,有陈奶奶在陈爸可不敢做什么。陈仁清想反正她是小宝宝,她最大。
这适应心理真是强。当然也看到了她老妈,前世娘俩老说不到一块,陈仁清总是处于被镇压的状态,因为她看陈妈妈还把陈仁清的房门用凳子砍坏过(可不是实木的啊),陈爸过世后,她们的关系才更近些,也不吵吵闹闹了。陈妈的样子和她照片上见过的年轻的时候是一样的,不过说话要温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