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吃过晚饭之后。
公孙修想找苏瑶谈谈心。
可还没来得及跟苏瑶说话,苏瑶就被宋文书给拉走了。
“那年轻人是谁?我看跟苏瑶关系挺近的。”公孙修拉住公孙瑾,问了句。
“近又怎么样?早晚有一天会分开的。”公孙瑾的语气有些酸。
“看着也不像啊,我觉得你找这儿媳妇儿,感觉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啊,还不如让我是说服她做我的好徒儿,这样你们还能当个同门。”
“你去洗洗睡觉了吧。”公孙瑾一脸烦躁,根本不想理会老头的瞎说。
罗笑笑扫了一眼,“公子,我也劝你还是别等了,你看苏瑶见到那人,眼睛里都是有光的,而对你就没有这样的感觉。”
“一边去。都走开。好不容易找到个喜欢的人,一个二个都来打击我。”
公孙瑾越发地烦躁,只想出去喝闷酒。
苏瑶跟宋文书在房间里谈了很久,讨论了很多事情,宋文书把自己最近做的事情也告诉了苏瑶,明日朝局可能便会有变动。
宋文书拉着苏瑶的手,“我答应过你的舅舅,要风风光光地给你办一个认亲仪式,算是为你的酒馆造势,接下来我的头等大事便是这个了。”
苏瑶笑了,“好呀,那便谢过二少爷了。”
“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叫。”
“谢过哥哥了。”苏瑶把哥哥的尾音拖得极长,显得软糯而娇媚。
惹得宋文书心房都颤动了。
月色下,微风拂过,带有一丝丝凉意,烛光摇曳,只见两个身影拥在一起,剪影落在了窗边。
公孙瑾从旁经过,看到此情此景,心情十分烦闷,直接出门去找酒喝了。
——
严府上下这几日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小少爷生了怪病不说,还被人给弄哑了,严阁老怒气大发,势必要找到那日闯入之人。
再则小阁老严庆的贩盐生意也被人从中掐断,本来年后正是出货的好时机,可一夜之间所有运盐的人全部消失,小阁老也是焦头烂额,无从查起。
“父亲,你说会不会是当年文大学士的后人搞的鬼?”
“不会,不可能,当年文老头死了之后,他们家举家迁回老家了,一个穷文官的后人,哪儿有这个本事?”
“那会是谁呢?”
“你觉得凉家最近怎么样?”严松微微眯了眯眼,看向了远处。
“凉家可是一向讨好我们的,想拉拢我们,不可能多此一举吧。”
“这人心,不是你我能揣摩透的。”
严松手捧着小暖炉,脸上的胡须微微颤了颤,让人看不透他的表情。
严庆望着严松,心里也有些想法,杯中的茶已经凉了,严庆唤来了丫鬟,换了杯热茶。
“热茶烫嘴,须得小心点。”严松微眯着眼睛,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一定会多加注意。”严庆恭恭敬敬地,坐得笔直,待到杯中茶凉了下来,才喝了一口。
“严铭的病,怎么样了?”
“自那夜贼人入府,小铭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怎的,大夫也看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哑了。加上之前的病情还反复着,要不我们去请德善堂那位神医来看看?”
“你安排吧,小铭你得多关照点,不要太过招摇。”
“是,父亲。”
严松说完,眼神里微微透出了一些犀利的目光,严庆没有注意到。
“父亲,夜深了,早些休息吧,孩儿先行告退了。”
“去吧。”
待到严庆告退后,严松招了招手,便唤来了一个人,“去帮我查查,独山居的人是不是下山来了。仔细查查,找到他。”
黑衣人没有说话,微微抱拳一扶,便消失在黑暗中。
——
御书房。
皇帝正揉着眉心,明日祭祖大典,这几日众臣纷纷上书说需立太子,以告慰祖先在天之灵。
皇帝虽为一国之君,也无法做到坚持几年也不立太子,借由本次祭祖大典,几乎所有朝臣都上本启奏了。
皇帝摇了摇头,命人写完诏书,亲自看了一眼,再盖上大印,此举虽不情愿,但不得不做。
待到夜深人静,太监统领王直匆忙觐见,递上了一张纸条。
“好!果然没令朕失望。好好留着那些人,以及那些账簿,明日要好好和那帮朝臣玩一玩了。”皇帝陛下笑得肆意昂扬,笑声响彻了这个御书房。
王直也陪着笑,“陛下受神明保佑,肯定能成功驱散小人。”
“只不过这太子,哎。”
王直看出了皇帝的心思,“太子当立则立,只不过若日后品行不端,或是有悖纲常,那还是可以废掉的。”
“你这太监统领,真是能把朕的心思给看穿啊!”
“那陛下今晚去幽兰宫?”
“去,去见见朕的媛儿。”自从收到那张纸条,皇帝的忧虑便减少了许多,说话也轻松了些。
王直烧了那张纸条,跟在皇帝身后,摆驾去了幽兰宫。
小太监努力地盯着拟定诏书的人,也没看清到底写的是谁,待到皇帝走之后,便匆匆忙忙地去到了皇后娘娘的宫殿。
“当真是拟了诏书?”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陛下盖了大印。”
皇后面露喜色,不出意外,明日便可向天下昭告自己的大皇子便是这东宫太子,未来的储君。
“你可有看清那诏书上的名字?”
“这个,未曾看清,只不过近日来所有的奏折都是劝陛下立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