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以前他是一定跟在严铭身后的,可这次自始至终都没看到严铭,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告知你一声,以免错过了什么。”
丁玉兰捏着绣帕,神色有些紧张,毕竟苏瑶跟严家上次闹得很不愉快。
“知道了,放心吧,有我在,你们安心排练,其他事不用操心了,彩莲最近怎么样?”
“彩莲挺用功的,没排练的时候还去苏宅帮忙呢,听说老夫人和老爷要回江南了?”
“是,宋老爷也好的差不多了,江南那边也还需要他。”
“东家……我……”丁玉兰犹犹豫豫,半天没有憋出来一个字。
“怎么了?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苏瑶觉察到丁玉兰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吞吞吐吐的,不像她的风格。
“能不能预支一点工钱给我,我实在是没辙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我其实家里还有个老母亲,是我哥照顾着,在乡下,最近我哥托人来信了,说母亲病重,需要银子请好的大夫看病,我的月钱之前都花差不多了,也给家里捎了些去,这眼下母亲病重,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
“这个没问题,念在你一片孝心,这些银子拿去先让你母亲找个好大夫,若是大夫治不好,带来京城让德善堂的大夫看看。”
说完苏瑶从袖口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丁玉兰接过,立马就跪下了,“东家,你真是个大好人,我丁玉兰无以为报,只求一辈子在你手底下做事!”
“快起来,没事别行这么大礼,我这也是应该做的。”
丁玉兰抹了抹眼泪。
苏瑶扶着她站了起来。
“快去安排吧,我先去安排一下老爷夫人回江南的事。”
“谢谢东家!大恩大德我铭记在心!”
待到苏瑶走后,丁玉兰才小心翼翼地揣着那张银票,左看右看,确认没有人发现自己,才从后门溜了出去。
在一条小巷子里,一个男人来回踱步,还一直张望着巷口。
总算是看到了一身素锦到丁玉兰。
男人急切地上前,拽着丁玉兰地胳膊,“怎么样,要到银子了没?”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为了你,我连死去地母亲都拿来撒谎了。”丁玉兰甩开男人都胳膊,准备走开。
“你这东家对你不错嘛,竟然撒个谎就给你一百两银子。看来以后要多撒谎才是。”
“你拿着钱赶紧回去吧,嫂子和孩子都在家等着你,这些钱也够你在乡下用一年了。我再存着月钱,过年再回去看你。”
“有这钱我还回去看那臭婆娘干甚,今日大爷我可以好好逍遥一把了,这下可以扬眉吐气了。赢个二百两回来,再还给你一百两。”
“丁玉春,你给我回来,我借钱不是让你再去赌,是让你好好跟嫂子过日子。”
丁玉兰意图上前拦住男人,却被男人狠心一甩开。
一下跌倒在地,磕到了巷口的墙上,撞破了头。血一滴一滴流了下来,心如死灰。
丁玉兰看着那男人离去着,逼着自己没有流出来。
此时对面茶坊里,一个人目睹了这一切。
会心一笑,计上心来。
丁玉兰强撑着站了起来,脸上有伤口,怕影响今晚的演出,还得回去处理一下。匆匆忙忙便消失在街巷中,回去了自己的住处。
苏宅后院。
“姑姑,你看看宋老爷是不是已经无碍了?”苏瑶站在苏言身后,关切地问着。
“嗯,已无大碍,我再拣几服药回去后也要巩固巩固,若有身体异样,去江南德善堂找老钱。”
把完脉的苏言,淡淡地交代着。
“瑶瑶,你要回去吗?”
“我再问问宋文书的安排,大概不会回去,姑姑你有何打算呢?”
“我的确是时候去巡店坐诊了,巡完店还要再回一趟药王谷,我想把尹小侠带上,去西南药王谷正式拜师,让叔父们都认识认识。”
“如此甚好,也是尹小侠修来都福气啊。”
“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我还没给他提起呢。”
“肯定愿意,能与姑姑你游历天下,坐诊每个德善堂,这是他的福气。我回头给他说说。”
“嗯,这小伙子还是很用功的,也很能吃苦,我还挺喜欢的。”
“那姑姑你准备从何处开始巡呢?不如和宋老爷宋夫人做个伴,一起去江南?这样我也和放心些。”
“是呀,苏神医,这些日子承蒙你照顾,老夫才能恢复地如此快,不如就同我们一起去江南,也好有个伴,现在正是踏春好时节,冰也差不多化冻了,我们可以包艘船直下江南。”
宋老爷摸着胡子,微笑地说着。
“多谢宋老爷,我再想想,您准备何时动身呢?”
“就这两天吧,家里也来信了,有些事处理不了,盼着我这糟老头子回去呢,也是时候回去收拾收拾那些成天没本事还瞎蹦哒的人了。”
“扑哧”苏言被宋老爷这句话给逗笑了。
“苏瑶,你可别笑,我说的都是实话,孙家那小门小户,能懂啥是做生意?我卖第一匹丝绸都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呢。”
“是是是,老爷说的都是对的,孙家迟早会被老爷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嗯,这才对嘛。宋文书那臭小子呢,最近怎么很少见呢?”
“他挺忙的吧,不过我也没有过问他的事,我都这忙我自己都事。”
“你那酒馆生意,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