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是风萧萧兮易水寒之地,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天子于漠北等边境起家,旗下帝皇军威武霸气,帝皇之威,已经怒吼天下。
故此,天子登基第二年,就连着下了许多措施,意在改变天下百姓的困境,获得民心,也为真正掌权,成为名副其实的晋朝天子。
即便如此,京安之外一片祥和,京安城里的水已经滚了几滚。
这日,监督御史突然领着刑部的人进了赵家,赵家门外,更是重兵把守着。
赵家子孙二三十个人,看着这么大的症状,已经吓得脸色发白,手脚颤抖。
他们被官员羁押在一边,并且重重跪下。
监察和刑部老大站在他们面前,官兵按着花名册清点了人口,对着监察御史郭永摇头。
郭永于是问道:“赵家子孙都在这里吗?缺谁?”
“大…大人。”赵家主彷徨着想要站起来,却被眼前的官兵一压着又重重跪下。
他整理了下衣饰,恭敬的回复道:“大人知道本…我嫡子两个,庶子居多,所以家里也住不下了,已经分了好些庶子出去。
今天也是凑巧,大家莫名收到了一封信,这才赶着聚了回来。
只是有一小儿,赵庭宁,他南下江陵建家去了,久不联系,路途遥远,故此不在这。”
赵家主汇报完,官兵朝着郭永肯定的点头,表示确实缺这人。
“南下多久了?”
赵家主努力回忆着时间,用着不大确认的口吻回复道:“十几年了,十四五年了吧。
这小儿从小志不在家,早早就离家去谋生了,一年紧回一封信,报个平安。
大人,总不会是我这小儿犯事了吧,大人请知悉,我与这小儿已经分家了,他若是犯事,罪不及父辈子孙呀。”
赵家主哭求着,后面也传来了妇女们淅淅沥沥的哭泣声,也有责备声,几乎每个人都脸上都带着鄙视,怨恨。
但唯有一人,惊慌失措,四处望去,试图寻找退路。
郭永仿佛在看戏似的看他们嘲弄着,等他们消停了,才厉声道:“罪不及父辈。”
“是的。”赵家主哈腰确认着。
“嗯,不过可惜,犯事的不是他,昨夜,陛下与贵妃在城里游玩,一起赏月。陛下正解着灯谜时候,偶遇小人一个,横抱贵妃,当时陛下就拿剑刺伤了小人。
只是中秋佳节,街上人潮汹涌,让这小人跑了。”
赵家主还没明白意思,小人跑了跟他们什么关系,为什么是监察御史来的。
但是刚刚那惊慌之人下意识的了碰碰左边胳膊,脸色惨白了,半趴靠着边上的人。
只听见他随后一直轻声呢喃着:贵妃……贵妃……我冒犯了贵妃……完了……
监察御史站出来,笑着道:“刚刚郭大人讲的小人是你家的儿子。”
“什么……”赵家主摊下去了,得罪了天子,这是要命呀。
“小人是谁,赶紧出来。”赵家主朝身后厉声问着,“躲藏着干嘛,还不滚出来。”
在众人彷徨之际,那小人惶恐之下,被官兵羁押了出来,他泪流满面,祈求道:“大人,我昨日是醉酒了,醉酒了。
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我后来清醒,立刻就滚远了…大人,请帮我跟圣上道明,我真的是无意的。”
他趴啦着又跪下了。
赵家主只能更加恭敬了,跪着等候发布。
就在这时,那小人已经经受不住,一滴滴水从他身上溜了出来,惊呆了纵人。
“哈哈哈,哈哈哈。”
郭大人和刑部大人笑开怀了,满意的朝着对方对视了一眼。
两人做到了天子的要求,让赵家人惊慌失措,最好屁滚料流。
郭大人正言道:“小人赵庭卓,以下犯上,冒犯贵妃,罪不及家人,暂收押监狱。”
后边的女眷听着只是赵庭卓一人,还缓了一口气。
唯有赵家夫人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她试图挪动过去,被嫡子一手拉住了,摇头。
赵庭卓已经经受不住眩晕了下去,他昨日就没睡好,今天还惊吓不停。
赵夫人更加担忧了,惶恐的看看小儿,又靠着大儿边上。
郭永看着边上这人,哈哈笑着:“赵家公子,有点烂泥扶不上墙呀。”
官兵拿水朝着赵庭卓泼了下去,然后手铐脚链就靠上了,直接拉走了。
就在赵家主以为完事的时候,重兵还未撤退,这两位大人还在。
他惊疑道:“大人,可还有其他事情。”
刚刚后面众人才松下去的口气又禁闭了起来,已经上到了嗓子上了。
郭大人笑了笑,神色迅速严肃了起来,道:“因为小人的事情,所以圣上顺道派人查了一下赵家。
赵家自五年前起,买卖地方官职,私自受贿,私自放利子钱,强抢民女……”
郭永念一个,下面跪着的人就倒下了一个,赵家人多,一人犯一个事,一家子都可以把罪名担齐了。
“大人,大人,那我们……”
刑部大人这时候打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岁民及家人五年内屡次犯事,且屡教不改,念其私自受贿金额小,买卖均为地方小官职,虽强抢民女,但未造成其死亡……
故此,查找赵家名下财产,所有犯事人员均收入监牢,矿场劳改十年。
圣上仁厚,其余人则贬为庶民,三代以内远离京安城,不得参加科举考试。”
念完圣旨后,刑部大人把圣旨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