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们是在县城吗?”
阿宝想不到其他的,比东山镇还要热闹的,也唯有县城了。再看路过的人穿着的衣物,又见那锦绣华服的少女,及她后边跟着的五六个丫鬟,那这儿定然是县城了。
“爹爹,我们到了县城,那就去办红契吧。”阿宝懵懂的叫喊着。
却只见赵父和王里正哈哈笑着,脚步没有丝毫停留,一直抱着她朝前走去。
“爹爹,衙门,衙门在那?”阿宝回望一看,小小眼睛里映照着森严的衙门。
“爹爹,王叔。”
阿宝突然用了点力气拉住了两个大人,猝不及防的两人被拉着后退一步,随即露出惊奇的目光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
王里正大声笑着道:“赵兄,你家阿宝姑娘这力气,哈哈。”他试着拉拽了下阿宝,却未动丝毫。
赵父自然也发现了阿宝的奇特之处,阿宝感受到来自大人们的惊讶目光,尴尬的笑着,双着搭着放在腹部上,一张小脸嘻嘻傻笑着,试图蒙混过去。
“阿宝,来,跟爹爹说,你是不是力气特别大?”赵父自认为,赵家的基因虽然良好,却没有女娃这么奇特的。
“爹爹,衙门在那,我们家的红契。”
赵父见着孩子的执着,与王里正对视哈哈笑着,王里正道:“阿宝睡迷糊了,看来是力气大了点,然而性子跟着迷糊了。
刚刚你一路上睡得熟的,你爹爹没忍着吵醒你,所以一路都抱着你,进进出出,衙门已经去过一趟了,红契已经办好了。”
“真的?”阿宝被两个大人,逗得那叫一个尴尬,一双眼睛有些红了,眼眶红了,那委屈的小脸皱巴着。
“阿宝,不哭,阿宝不哭。”赵父赶紧抱着哄着,又踹了一脚大笑的王里正,轻声哄着:“没人敢嘲笑我们阿宝,王叔已经不笑了,是不是。
这是县城,人来人往的,就阿宝哭泣着的,路过的都多看了你几眼了。不是要来县城吗,看那冰糖葫芦。”
王里正立刻去买了一串,傻笑着举着冰糖葫芦。
阿宝看着他们,就乐着笑了。她也不知道为何,自从小孩子化了,情绪激动也跟着小孩子似的,连着脑海里的前世记忆,越加变得像一部电影似的,她是个看电影的小孩。
阿宝不哭不闹后,她就要求着下地走,手里也抓着一串冰糖葫芦,一边含糊着一边四处看着。
两人带着阿宝,逛了好久的热街,满足了她的好奇心了,也给她买了吃的才离开了热闹的街边。
王里正带着赵父和阿宝,直奔着去了牙行,却见门口的牙人不太热情,淡淡的问道:“两位郎君,这是要找买卖什么?”
“看下住宅。”赵父回答道。
“住宅呀,住宅的牙保都出去忙活了,近来房产交易蛮多的,你在这估计得等下午的。
如是郎君着急,可以去一下青梨巷,今早,刘牙子刚好去了那,估摸着还在那边。”
两人道了谢,就循着指示,直走了几百米,转弯进入了一个青梨巷的住宅区域,这条巷子的屋子都十分干净整洁,巷子路上也仅有几个婆子挎着菜篮子,匆匆行走着。
“爹爹,我们在这儿真的能等到人吗?”
阿宝看着过份静悄悄的巷子,那从院子里探出来的一颗树杈,一阵忽然吹来的冷风,都让她感到惊悚着。
“等到也好,等不到也好,出来总是要长点见识。王大哥,青梨巷的格局很是工整,错落有致,若是哪日,我们村子发展起来了,倒是房屋可以朝着这个格局建设。”
“确实不错。”
阿宝跟着两个大人,在青梨巷边走边看,又停下来欣赏那院门。
约末半刻钟,就迎面遇上了一个青年,青年是一个售卖牙保,大约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一双眼睛看着就很精明。
他一眼之下,就看出来赵父两人的意图,于是热情招呼道:“郎君,这么巧呀,我是住宅买卖的牙人,人称刘牙子,刚才给青梨巷的张老爷登记着,刚出来走着就遇着你们了。
郎君这是要买房子吗?青梨巷安静,离第一书院距离近,所以空房甚少,也出手快。
若是郎君有意,不如随我去隔壁的巷子青栀巷看看,那边也是很不错的。”
刘牙子主要是见两人衣着朴素,估摸着银钱不多,这青梨巷素来空房少,又卖得上价,也不想多陪看几次。
赵父道:“先就看下青梨巷吧,差不多,若是看得好了,即便不买,也有赏。”
牙保一听,欢喜劲就上来了,殷勤的态度来了:“郎君,这边请。青梨巷房屋都有住着,不方便看。不过,今早有个张老爷,要卖屋子,我这边还没挂上牙行了。”
牙保领着路,走入了一个弯角后,转进去走了十来米,就停在了一户人家前面——张家。
“张老爷,张老爷在吗,我是刘牙,早上刚来的。”
刘牙敲了几下,就有一个年老的男奴打开了门,道:“刘牙子,怎么又来了,这么快有买客了?张老爷忙着了,你带着他们看吧。”
刘牙笑面迎上,与男奴客套几句,就领着去看屋子了,道:“张家宅子兴建于十年前,是个两进的宅子,一亩地,前后院都栽种花草树木。
主人家是做生意的,且他儿子读书,素来讲究风雅,对屋子很是爱惜。”
跟着刘牙的步伐和介绍,这是阿宝第一次直观的看二进院子的布局:
二进院子是一个小型四合院,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