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腿呀,都好些年了,”赵父婉言笑着,“日后再说,日后再说。”
宋大人目送着赵父离去,看着他蹒跚慢走的样子,再联想着赵秀才的优雅天资,实在觉得可惜,叹了句:“赵庭宁,赵秀才,可惜了。”
翌日,赵父和阿坤没有推移了,两人乘着马车往东山镇赶去了。
马车快路过华庭书院时候,赵父让马车靠书院门口停下了,他与阿坤走了出来。
“我是赵庭宁,携子阿坤来拜会宋师。”
两个护卫被宋融特意交代过,若是赵秀才有来拜访,都让进入,所以两人并没有阻拦。
“爹爹,你有事找山长商量吗?山长对我寄予厚望,但儿不争气,也有好些天没读书了,不如我们…”
阿坤在赵父的目视下生生把那句“不如我们回去吧”憋了回去,慢慢的跟着赵父的步伐。
沿着青石板路走着,没多久,两人就到了宋师院子门前。
赵父停留了下来,在宋融的带领下,两人进了院子,见着了宋师和他孙子,正坐在院子里石椅上。
此刻的宋师脸上是满满的笑容,再看宴生,抬起的眉眼似乎清明了许多,沉默着一张脸看了过来。
宋师招摇着左手,道:“赵秀才,来了就坐下吧。生哥儿,这是赵庭宁,赵秀才,你唤他赵叔即可。他边上的他子,赵启坤,你们岁数差不多大,唤阿坤即可。”
宴生又撩起双眼,乌黑靓丽的一双眼轻轻眨了下,微起红唇,道:“赵叔,阿坤,你们好。”
“好好。”赵父又细瞧了下宴生,他微微笑着,白皙的脸已经看出风格,“阿坤,唤宴生。”
“宴生。”
这么一下,算是又一次介绍了。
院门边上青葱的大树在春风拂动之下,一摇一晃的,片片绿叶洋动着。
“生哥儿,带阿坤去别院一起学习,阿坤的大字十分好,以后你跟他学着来,一起读书。”
晏生听着宋师的教导,不在意的点了下头,站起来,傲着头左手一拉动了片叶子,碾碎间领着他去了别院。
赵父道:“宋师似乎对晚生的到来早有所料,生哥儿,若没有看错,他是已经好了吧。”
宋师点了下头,恰逢侍女上来,带她走了后才道:“那一次县城偶遇,李大夫对生哥儿下了一个结论,只有一半的可能性。
幸好,最终那福气来了,他清醒了,生哥儿太久没有看书,学识上比不上阿坤,日后让阿坤带一下他,两人年龄相当,一起长大往后就是一对知己好友。”
宋师只捡了自己想说的事说,其实,李大夫清除了晏生的毒素,但人却没有清醒,那些天,他都要疯狂了。
但是后来,李大夫又往返京安城,从国师那要来了一张符纸,晏生服下符纸后,躺了两月,前两日终于清醒了。
“那是当然的,阿坤能与生哥儿一起读书学习,两人相互提携,也是他的福气。
听您讲述,李大夫医术高明,不知宋师能否引荐一下?”
赵父已经心动了,由于那枝丫一样萌动着,想立刻见到听闻中的李大夫。
“赵秀才,李大夫回到县城了,若是需要,我写封推荐信,让你们结识一下。”
“那就多谢宋师了。”赵父脸上露着狂喜的表情,他一饮而尽一杯茶。
“嗯。”
两人又聊了些文学上的事情,赵父的回答都很让宋师满意,如果不是宋师只有秀才之名,也许他就会请他来当教书先生。
“阿坤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既然错过了这一次机会,钦差大人想必也离去了。
阿坤还是太年少,不如沉浮一下,三年后,与晏生一同参与县试,同年俯试。”
赵父斟酌着宋师的提议,三年他等着,想必阿坤也等着,只是阿宝不知道会不会闹。
他看出来阿宝有智慧之根,有经商之才,但目前只能小打小闹。
若是,她铁定两年后,一定要搞大的,自己根本压不住。
越是北上则水越深……
宋师看着赵父再三犹豫着,问道:“秀才为何犹豫?阿坤今年才十岁,十岁的童生秀才,太瞩目了。”
赵父也认可着道:“宋师所言,我都懂得,只是小女天生好动,喜好经商,她想入商场。”
“她呀,”宋师明显对阿宝很有映像,“她又有什么好点子了,我替她撑着,江陵府之下,我都可做主。
不过,若是形同印书这等大事,需请示下我。钱财金银,谁不想要。”
“自然应请示。晚生看宋师就正当的下降极大,宋师只拿几分工利,做利天下大事。”
赵父曾经有猜测过宋师的身份,但今晋朝宋氏掌管,未曾听说宋家天下有宋师这等人物。
也许,是他离开了京安城太久,不懂京安局势了。
“哈哈,罢了,今日就这样吧,你等我片刻。”
宋师回了书房,正着手笔墨,摊开宣纸,写着推荐信。
赵父带着宋师的推荐信,又赶着回凤仙村去了。
马车上,阿坤沉默的看着前面,一双眼细看的话,貌似哭过,眼眶都略带着红色。
赵父问道:“阿坤,跟宴生聊些什么嘛?”
阿坤别扭过头,假装淡定的说:“宴生沉默着,没怎么聊,就一起坐着等你们。”
赵父低下眉眼,仔细敲着阿坤的衣物,又上手摸了一下,衣料软滑,是上等料子。
虽然与今早阿坤穿着衣物一致,但是料子确是精致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