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铺子里,秀芹会帮忙着干粗活,擦桌子等的,也会帮着厨房打下手,更会跟着周掌柜学着记账的事情。
所以现在厨房的事情,她是手到擒来的。
夜色渐渐落幕,赵家院子里点起了灯笼、烛光。
餐桌上,就只有赵父、阿坤和阿宝、阿玉。
阿玉还不会吃饭,所以是秀芹在后边坐着帮忙喂,哄着。
阿玉摇头不吃着,爬着手要到姐姐那里,但是阿宝并没有主动要抱他,逗了一下他。
阿宝一扭头回去,哭泣的声音就传了近来,阿玉死命的哭着,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秀芹变得手忙脚乱的,脸上慌张着。
阿宝赶紧站了起来,从秀芹手里抱过了阿玉,哄着道:“怎么了,怎么了,小哭包。”
回头对着赵父道:“爹爹,哥哥,我先抱着阿玉,哄他睡先。”
阿宝抱着阿玉回去,秀芹也从赶紧跟上去,秀丽茫然的看着赵父,只好也跟着上去。
东厢房阿玉房间里,阿宝哄着他,然后又让秀芹秀丽准备些流食。
阿玉哭得那叫一个给力,老远的赵父等人都能听见。
“大娘子,平日里都是绿姑和夫人照顾着玉哥儿,现在她们都不在了,玉哥儿哭得……”
秀芹也帮忙着哄,但是就是哄不好的。
阿宝咬着拨浪鼓,不停的喊着:“阿玉,阿玉,笑一个,笑一个……”
她时不时抱着他走着,然后又坐下,还放在藤篮里摇呀摇的。
秀芹得道指示,也帮忙着抱着哄了一下,然后又唤秀丽接着来。
三个女孩子轮番上阵的,终于把他哄睡了,然后互相看了看,忍不住药笑,又幡然醒悟的赶紧捂紧嘴巴,悄悄出了方面。
阿宝看着秀芹秀丽吩咐道:“哥哥要复习,明日要县试了,今晚上你们两个,轮流着来。”
她说完了,看着两人,直到两人点头应着是,才又进去屋子,坐下吃饭。
饭桌上,赵父让几人都退下了,夹了几根菜给阿宝,问道:“阿玉睡着了,今早你阿娘走得匆忙,别怪她,她太想念了,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阿宝嗯了下,道了声不怪。
赵父随即问道:“秀芹今晚不太对劲,她犯错了吗?”
阿宝吃完嘴里的一口,又喝了水,仓促的咽了下去。
“缓缓。”赵父起身拍了拍她的背部。
阿宝道:“爹爹,秀丽跟我说,秀芹好像认识了人,我暂时想不到怎么处理着。”
她纠结着说:“并非不是不然她认识人来着,只是她还太小了,而且,那人是好是坏,都难说。”
赵父听后沉着笑,道:“嗯,秀芹其实年龄也不小了,识人讲究缘分,认清一个人一天,半月,一年,两年,都可能的。
既然你替她担心了,那就帮着点她打听打听。”
“对呀。”阿宝给爹爹点赞了下。
一家人吃饱了,就换了秀丽秀芹来收拾碗筷。
大晚上的,书房里的烛光还是没有熄灭,隐隐约约从外边可以看见,里面有两道影子,手持着书籍。
陈老看着影子,敲响了房门,让进了里边。
赵父和阿坤看着陈老,很是欣喜,赵父问道:“陈老,这么晚了,何事。”
陈老道:“奴做了两条腰带,赠予老爷和坤哥儿,祝坤哥儿明日旗开得胜。”
两人含笑着拿下了。
阿坤看着手里墨绿色的腰带,里边还有一些精致的纹路,一路看下去,很是新奇。
陈老解释道:“听大娘子说,一路绿灯,墨绿色,这腰带的纹路,也是听取了大娘子的意见。”
阿坤点点头,赶紧系上后,又前后走了两步,欢喜道:“很好看,阿宝的点子好,但陈老的手艺很棒。
夜里深了,陈老歇着吧。”
陈老随后告退了,但是阿坤还是时不时看着腰带,这边兴奋了,倒是把即将要县考的紧张感降低了不少。
翌日天未亮,一辆马车从赵家院子往江城县县衙驶去了。
县衙门口,官吏们敲打了锣鼓,学子们井然有序的被搜身检查,然后进去里面。
阿坤看着仿佛昨日那般重现的考场,那紧张感又起来了。
“哥哥,看着是护身符,南苑寺庙拿的,保佑你连中三元。”
阿宝的祝福笑容和手势还留在脑海里,他假装淡定的坐下了。
随即自我鼓励似的呼出了一口气,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监考官进来了,盯了一眼官吏,官吏立马敲打罗锅,一卷子试题就从空中拉开了序幕。
这一年,赵父依旧选择了一家客栈,坐在二楼靠边窗子是,看着对面衙门口。
阿宝摇了摇摇篮,然后随口说:“哥哥今年十五了,我也十二了,时间可真快。
也不知道今年,哥哥能不能连着中了。”
秀芹笑着回道:“自奴婢到赵家以来,见到的大公子都是十分勤快爱学习的,每日每时都沉在书屋里。
大娘子不用担心,大公子一定能中的。”
阿宝嗯嗯几句,勾了勾嘴角,对秀芹的话十分中听。
她联想着秀芹的事儿,试着询问道:“我去铺子里,见到了你和一个书生在交流,你可知他家的情况?”
秀芹咯噔了下,连着摇头,随即低垂下脑袋,渐渐生出害怕的心思。
阿宝道:“不必害怕,只是简单问问。”
秀芹这才松了口气。
阿宝看着她窃喜的样子,其实还是十五岁的孩子,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