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现她不见的时候,他的心呼啸着坠下深渊的冰冷刺骨感觉,他不想再尝试一遍。
是他大意了。
她就躺在他的身边,他竟然也能让她被捋走。
乔如星见他不肯放,只能作罢。
一路奔跑回到了屋子,屋里老奶奶还在沉睡中没有醒,可见这屋子早已经被做过手脚了。
还好暗卫没有睡在这屋子里头,不然,要是连暗卫都沉睡了,皇帝可就危险了。
流影和追云此刻才觉后怕。
只是,美美小主是怎么被捋走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但凡有一点动静,暗卫也不可能没发现的啊!
君北夜抱着乔如星,也没回屋子里头,而是将她放在了院子里的一张破长椅上。
看了一眼她的脚,吩咐查公公去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查公公忙不迭的去了。
君北夜坐在她的身旁,微微俯身,帮她除掉脏兮兮的罗袜,果见她的脚因为没有穿鞋走路,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戳得红彤彤的,有的地方还渗透出了血迹。
乔如星看得“哎呀”了一声,刚才没注意,这才感觉到丝丝疼痛。
妈的,她果真是被催眠了,双脚走成了这样都没有察觉,还一直一直往山坑里走。
查公公打了一盆热水过来,君北夜拿过湿毛巾,轻轻拎起她的小脚,小心擦掉上面的血迹。
乔如星被拎起脚,忽然觉得膝头也隐隐作痛,一边抚着膝头,一边问,“夜里的时候,你们听见歌声了吗?”
君北夜手一顿,看向她,“你听见了?”
乔如星点头,“嗯,我听见了,我还以为自己在睡梦呢,梦里看见了娘亲,娘亲在唱曲子,在对我笑,于是我便一路追随着娘亲而去,等我摔一跤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山沟沟里了。
君北夜,我被催眠了,那曲子有问题。”
君北夜沉吟不语,脸色越发沉冷。
唱个曲子竟就能催眠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沉睡了,倒是没有听见,抬眸看向了流影追云。
流影追云摇了摇头,面色同样惊骇。
这也太恐怖了!
一旁的暗卫长他没有睡在屋子里,他听见了,蹙眉道,“小的好像听见了,只是,小的不曾感觉有任何异常,还以为是哪个妇人在半夜里幽幽吊嗓子。”
乔如星奇怪了,“暗卫长他也听见了,怎么就只催眠到我,而暗卫长没事呢?”
这确实是十分诡异的地方,一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君北夜忽然道,“这可能跟你会跳击鼓舞有关。”
当初在山寺,她能跳击鼓舞唤醒他们,这说明,她与他们之间,确实有着某种联系和共通之处,他们能催眠她,这说明,那人比她还精通此道。
乔如星:“……”
她会跳击鼓舞是原主的记忆。
原主会跳很多这些神神叨叨的舞蹈,也会哼一些神神叨叨的曲子,这些都是原主母亲教的。
这么看来,要解开这个谜团,还得找原主母亲啊!
她不是原身,乔如星一时间也不知怎么跟君北夜解释这个问题。
上次她还解释说击鼓舞是自己死去的夫君教的。
这……
成了圆不了的谎言了。
君北夜也没再追究她,看见她一直抚着膝盖,直接抬手撩起了她的裤子。
看见她的膝盖擦破了,血迹渗透了月白色的中裤,不由得眉头一沉,命人去拿药箱。
查公公早已经识趣的把药箱拿了过来,忙不迭的打开,找出了擦伤口的药水。
君北夜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帮她处理伤口。
乔如星看了一眼男人冰雕一般俊美的侧颜,忽然问,“君北夜,你不怀疑我吗?”
她会跳击鼓舞,她还能被催眠,在水月庵的时候还故意掉在他的身上顺走了他身上的眠玉,后来因为要在宫中种雪颜草又顺理成章的在宫中住了下来,此间种种都十分让人生疑,有刻意接近的嫌疑。
她此刻回想一翻都觉得自己像是混到皇帝身边的,不怀好意的杀手。
狗皇帝如此谨慎之人,不可能不怀疑的吧。
君北夜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问,“怀疑什么?”
“怀疑我要杀你啊!”
“你若是要杀我,当初为何要送我小红花,还给我挡箭。”
就她这爱美如命的性子,怎么可能去当一个杀手。
而且她若要杀自己,大把机会,压根不用等到现在。
乔如星:“……”
送小红花是送小红花,可是挡箭什么的,那真是一个误会,当时在乔府,她真的只是想要跑而已!
不过,既然男人非得要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以的!
当即笑眯眯的道,“皇上英明,民女都给皇上挡箭了,此等大恩,皇上可记得要夜夜以身相许啊!”
乔如星说罢,还飞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决心要将同床异梦进行到底。
一旁恭敬捧着药箱候着的查公公,手一抖,差点没把药箱给抖到了地上。
夜,夜夜,以,身,相,许??
这会不会太过独断专宠了啊!
我的乖乖,皇上的身子受得了么!
君北夜捏了一把她笑眯眯的小脸,“现在不是夜夜以身相许么,别贪得无厌。”
这女人,才从黑袍人的手中逃脱,一般女人不是该吓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安慰么,她倒好,就惦记着睡他!
“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我可是未雨绸缪之人,皇上不反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