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着一袭月白纱裙,上头绣着高雅的青竹,一看便知是高洁不染尘埃的良妃。
乔帅看见,鼓包着小嘴,不悦的道,“乔美美,你看,一零九他抱别的女人,他不专一,他不是人,你赶紧跟他离婚!”
乔如星想说,那也是他的小老婆,他爱抱抱的。
但是转念一想,不能让乔帅产生这种可以娶很多小老婆,想睡哪个便睡哪个的不良思想。
作为新社会的大好青年,她得培养乔帅独立,专一,忠于爱情,为爱情抗争到底的人生观。
于是点头道,“宝贝说得对,做人要专一,但是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也是信任,不能动辄就要离婚,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先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
于是抬脚,径直便往凉亭那边走了过去。
走到了皇上的身后,泪水氤氲上眼眶,嗓音哽咽的道,“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良妃暂时管理后宫,有事情要跟皇上禀告,禀告完站起身的时候,眼前发黑,身子一软,直接就朝皇帝倒了过来。
君北夜没注意她会倒在自己身上,躲闪不及,抬手要将她推开,恰好乔如星进来,那角度看起来就像虚虚揽着人似的。
推着良妃站稳,正要叫太医,便听得身后熟悉而幽怨的声音响起。
他惊得一下子缩回自己的手,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定了定心神,有点不自然的转过了头。
看见乔如星泪眼氤氲,饱含着一眶泪,好像伤心欲绝的模样,心头一下子揪紧,想要解释又无从解释。
不是,他是皇帝,有什么好解释的!
因为不知怎么解释,干脆十分霸气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乔如星一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的样子,我见犹怜的哽咽道,“臣妾原本想着,皇上是风儿,臣妾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的。
却不想,君生日日说恩情,转眼又随人去了,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罢了,是非对错终成空,是臣妾一片痴心错付了,皇上珍重!”
说罢,抖出了一个小手帕,擦了擦眼睛,然后一扭头走了。
好像自家男人做了什么抛妻弃子的事情!
霸气高冷不想解释的君北夜,听得她这话,看得她这个样子,心头顿时就像被一块大石堵住,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也忘了自己的霸气人设了,抬脚迈开大长腿便跟了过来。
良妃猝不及防被推开,堪堪站稳,正想着要不要再倒过去的,却听见了乔如星这些不要脸的话,惊得心尖一颤,看着皇上着急的脸色,她毫不犹豫就倒……
不想皇上更快,她还没倒到皇帝身上呢,皇帝便迈开大步走出了凉亭,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阵冷风……
她差点没倒了个狗吃屎,最后还是莲花眼疾手快一手搀扶住了她,这才免去了这么羞耻的时刻。
主仆俩看着皇上急匆匆的追贵妃而去,满脸的幽怨又愤恨。
莲花磨着银牙低低道,“这个贵妃娘娘怎么这样啊,明明看见皇上跟娘娘在一处了,竟故意过来装模作样的勾走了皇上!”
良妃没有说话,定定看着乔如星的背影,双眸微垂,垂下一阵阴影。
一般女人看见这种场景该跟皇上默默的生嫌隙才是,嫌隙生得多了,自会生分。
可是贵妃作风清奇,她直接过来闹。
她过来闹,皇上跟她走了,自然少不了解释,这般一解释,两人互诉衷肠,关系怕是更胜从前。
自己倒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似的。
良妃揪着手帕,手帕都快要被她的小手攥出了一个洞,还真是感觉到有点眩晕了。
一手搀扶住了莲花的胳膊,定了定心神,好一会才道,“走吧。”
莲花点了点头,不甘心的搀扶着自家娘娘回了雪花宫。
乔如星为了自己的伤心更实质更具体,伤心欲绝一般走得极快。
君北夜追了好一会才追上她,看见她还是要走,干脆长臂一伸,揽住了她的小腰。
乔如星转眸看向他,泪眼朦胧的控诉,“皇上都有解花语陪着了,还找臣妾做什么?”
君北夜不擅长解释,一肚子话转了又转,低低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你们都抱在一起了,呜呜呜,皇上你脏了,别碰我,我有洁癖!”
君北夜:“……”
“朕没抱她,是她倒过来的,朕只是将她推开。”君北夜低低一句,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结。
下次这些女人再过来禀告任何事情,必须得十丈开外,免得又碰瓷倒在他的身上。
乔如星听得他的解释,一秒回复了正常的表情,刚刚的伤心欲绝梨花带雨仿佛是幻觉一样。
点头道,“嗯,我知道了,皇上做得很对!”
“不生气了?”
君北夜看着她的脸色,震惊了。
刚刚还要死要活,这转眼的,嘛事都没了?
这丫头,变脸呢吧!
“不生气了,为什么还要生气,生气容易催人老,有这个时间生气,我还不如去做美容!嗷,今日是我做大保健的日子,我先回长乐宫了。”
乔如星想起自己的事情,扳开皇帝揽住自己腰的手,一下子跑了!
君北夜:“……”
还以为自己要花好一翻力气哄她的,就这……
就这样就好了!
这没心没肺的死孩子!
乔帅坐在长乐宫的门当上等着乔如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