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中立的大臣听得面面相觑,一时间心头震荡。
这是打着让圣上保重龙体的旗号,明目张胆,狼子野心的推荣王出来掌权啊!
荣王出来代上朝,处理朝政大事,背后有太后娘娘支持,等到圣上龙体康复了,还能拿得回这执掌天下的权力么!
圣上不是太后娘娘嫡出的亲儿子么,太后娘娘这任由一众大臣推举荣王上位,夺走自己儿子手中的皇权,是几个意思?
这一番操作可真是迷了!
他们感觉自己看见了一个假太后!
太后当然也知道人家会这样想她,于是眼眶一红,满脸心疼的道,“哀家虽知圣上放不下朝政大事,放不下家国子民,可是,在哀家的心目中,圣上的龙体才是最重要的啊!
哪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因为辛劳太过而卧榻不起的呢!哀家虽贵为太后,可是哀家的心,跟天下千千万万母亲的心是一样的!
此时此刻,哀家只希望圣上能够保重龙体,余下的一切事情自会有荣王主持,圣上与荣王是手足,是兄弟,把朝政大事交由荣王,想来圣上也是放心的。
哀家现而今,只希望,只希望圣上你能好好的啊!”
太后说到最后都哽咽了起来,忍不住拿起手帕子擦了擦泪,把一副担忧孩子的劳心劳肺的老母亲形象展露无遗。
一众中立的大臣听得太后这一番话,顿时有点面红耳赤,觉得自己刚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作为母亲,孩子的身体健康确实是最重要的啊!
健康都没有了,命都不在了,一切也就成了镜中月水中花了!
顿时好像又有点理解太后娘娘把荣王举荐出来代圣上处理朝政大事了。
毕竟荣王爷是太后娘娘一手带大的,朝政大权落在荣王手里,总好过落在别人手里吧!
一时间,一众大臣中立的大臣竟然无法再说什么了!
虽然隐隐觉得这种做法不妥,可是,太后娘娘作为一个老母亲,为了圣上的龙体安康着想,他们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说不用管圣上的龙体,强硬让圣上带病上朝吧!
查公公跪在一旁,心内求天求地求菩萨,圣上您可快点赶回来吧,再不赶回来,太后娘娘都要蹬鼻子上脸了!
竟然纵容一众朝臣说出让荣王爷代圣上上朝的话,这明晃晃的就是要抢皇权啊!
说什么担忧圣上的龙体,打死他都不信!
一众大臣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么,太后娘娘何曾担心过圣上的龙体!
一旁的君怀南有点傻眼。
太后让他对于一众大臣的提议,不要发表意见,静静听着就好,如果是朝政大事,他无权置喙,当然是静静听着就好。
可是现在,这大事落到他的头上了,他被点名了!
让他上朝?
让他代圣上上朝处理朝政大事?
一众大臣瞎了眼,太后娘娘也瞎了眼了么,他几斤几两,太后娘娘不知道?
他除了舞刀弄枪,看见字迹就头疼,听见朝政大事就脑袋炸裂,让他代上朝处理朝政大事,那不是天荒夜谈,痴人说梦么!
当即高声道,“本王不懂朝政大事,本王不会处理朝政大事,本王只会操练军队,领兵打仗,不是说要举贤任能么,这种大事,你们还是让有能力的人来做,本王做不了!”
三连反对!
一众大臣:“……”
太后:“……”
眼见这事儿就要成了,没想到紧要关头竟是这二愣子站出来反对!
不是已经提醒过他,让他听着就好,不要插嘴,不要有任何意见么!
这二愣子,简直是要气死她!
太后恨不得踹他一脚。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只能压下怒火,继续哭唧唧演戏道,“荣王,你这说的什么话呢!圣上龙体欠佳,你作为圣上亲手足,正是该给圣上分忧的时候,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推托而又不负责任的话!”
荣王关键时刻,脑袋还是十分灵光的,不卑不亢尊敬的道,“太后娘娘,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人只有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才能发光发热,微臣擅长的从来不是朝政,更加没有处理过朝政之事,这么茫然的接过这个任务才是最大的不负责任!”
太后:“……”
一众朝臣:“……”
说得好像颇有道理的样子!
荣王确实是从来没有处理过朝政之事,如此赶鸭子上架似的,确实是不太负责任啊!
太后一口老血哽到了嗓子眼,差点没噎死过去!
偏不能发飙,发飙的话就显得太猴急,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只能用力噎下一口老血,作慈母模样,语重心长的道,“荣王,没有谁生来就会处理朝政之事的,圣上生来也不会处理啊,都是要去慢慢摸索,慢慢学习的,但凡有一份责任在心,你也不能拒绝学习啊!”
荣王更恭敬的道,“太后娘娘,不是微臣拒绝学习,是微臣深知自己做不来此等事务,家国之大,在那里都可以发光发热,在哪里都可以为圣上分忧!
微臣操练好军队,保家卫国也算是为圣上分忧,至于朝政大事,有相爷和一众朝臣辅助圣上,微臣跑去代主持朝政,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荣王情急之下,粗话都蹦了一句出来。
打死他也不会去处理什么朝政大事的,他听着就脑壳痛!
一众大臣:“……”
太后娘娘:“……”
她死了,她死了!
被这不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