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晚风阵阵从海面吹来,海滩上的人群渐渐都退到沙滩上,大家各自开始搭帐篷,海面上,哗哗的海浪声很有节奏地传来,在耳畔回荡。
孟匀易在沙滩上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架起一只折叠小板凳,“抒凡,没事了,电话里游客也没再提别的要求,一龙也都好好地,来,你坐下,先喝口水,放心吧。”
“易,突然感觉亏欠了你。好不容易出来渡个周末,结果又让我这边的事给搅得。扫兴了吧,我的大叔。”望着小心翼翼照顾自己的孟匀易,白抒凡不觉又心生疼爱,说着说着,她也不由自主地调侃起来,表情忧郁转晴。
“放心吧,本大叔感情没有那么脆弱。我们两,虽然不是青梅竹马,但我们两却恰似两小无猜,所有丑陋、恶毒的伤害,都渗透玷污不了我们娇美、笃定的爱**,我们这份情致啊,叫做百毒不侵、脏色不染,它会永远保鲜的。”说话间,孟匀易脸上又泛发出自信从容的神采。
“修成正果后也一样保鲜吗?”白抒凡情痴一般心怀,显然又被孟匀易的话点燃。
望着她,孟匀易十分肯定从容地:“你说呢?修成正果以后,我们就可以大大方方地晾晒阳光了,有了充足的光合,爱情之树只会更葱茏。”
海边沙滩另一侧,李一龙用嘴向肩膀两侧和两只手臂上不停地吹气。
炽烈的日头下,几个小时海水里和沙滩上不停的游泳、玩水和追逐,早已晒伤的皮肤,开始有了**辣的疼痛。
“爸,我背上好痛,还有点痒。”
李志群正在为看到汇款进账的短信提示沾沾自喜,来不及多想,随口给儿子回了句:“沙子粘在身上了,用衣服搓一下。”
郑旦凑了过来:“兄弟,钱有了,日头也快沉海底,该上演我们的节目了吧?”
李志群:“他妈的,什么都没带,没个帐篷搞什么?”
郑旦:“你不是说泡在海水里更刺激吗?”
李志群:“一千块钱就为打个水炮吗?告诉你,除了有陪泳的,还要整出点场景和花样,瞧你这混球,没见过世面。”
郑旦:“哥们,别卖关子了,兄弟今天就是跟你出来开眼界的,你说吧,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李志群一脸邪恶:“这才像个有前途的小伙,这样,我们继续前情,再来做个小游戏。”
搭好帐篷,孟匀易又在蓬底下铺了一层软垫和枕头,红、黄、蓝三色气球随意地散落,他还点燃一根蜡烛并固定在小吊篮上,挂在帐篷中央,帐篷的半空中顿时摇晃起朦胧的光亮。
狭小空间里,四目相望,柔和摇曳的光线下,熟性的浪漫开始轻漾。
烛光映衬下,白抒凡愈显娇艳欲滴。
捧着她的脸,孟匀易动情地说:“凡,你好美。”
“你也依然英俊潇洒,比初见那时更为年轻。”白抒凡一汪秋水含娇带媚。
“我更年轻活力了,那是因为有你,你是我生命的‘精华素’。”
白抒凡用眼神慢慢迎合:“你又把生命的最好倾注给我,所以,我们成了两只不老的妖精。”
孟匀易调整了身体姿态,眼神痴痴,俯视着已经平躺在软垫上的白抒凡:“妖精,今天是你吃了我,还是我吃了你?”
“吃吧,不管谁吃了谁,此时此刻,九重天上的蟠桃盛宴任凭你我品味、骄纵。”说罢,白抒凡微闭双眼,头慢慢后扬,粉嫩双手把散落的秀发捋起,盘到脑后,露出纤细柔嫩、性感迷人的玉脖美颈……
急促的手机铃声把孟匀易和白抒凡从柔情中打断。
白抒凡坐了起来,努力地平抑不安的心跳:“一龙,怎么呢?你别哭,你慢慢说,男孩子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哭鼻子。”
“妈,我身上好疼,我要回家。”切换成免提模式的手机上传出李一龙少有的哭腔声音。
“你爸呢?你们现在在哪?”
“不知道,他不理我,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身上好痛。”
“好痛?摔哪了?还是让谁给打了?”孟匀易从通话中捕捉着疑问,他一边小声提醒,一边拿起衣服往白抒凡肩上披。
白抒凡心领神会:“别急,一龙,你先说身上哪里疼,为什么身上会疼?”
“不知道,反正突然就疼了,脖子、肩膀、手臂,妈,你在哪,快点过来,我要回家。”
“你倒底今天去哪了,别着急,你身边有人吗,随便找个大人把电话给他。”
手机听筒没有回话,过了一会,传来了李志群的声音:“要是真心疼儿子,赶紧再转五千块钱来!”
白抒凡愣了一下:“你先说说一龙怎么了?”
“怎么了?都是你儿子惹的祸,我懒得说,你自己跟人家说去!”
白抒凡一头雾水之际,手机里又传来湖南口音陌生男子的声音:“大姐,我那台是索尼单反相机,加上镜头价值四、五万,刚才一起到了维修店,店里报的维修费你老公也都知道了,后台相机,没有八、九千完全修不好。你们一家子是怎么回事,损物赔钱,天经地义,干嘛这么不痛快呢?推三阻四的,一会说愿意赔,一会又说要等家里汇款。一个大老爷们出门,钱袋子还拴在老婆的裤腰带上,看你们这一家子就很不地道,又寒酸又抠门,是不是想赖着不赔?”
“先问问他儿子是怎么回事?”孟匀易继续低声提醒。
“我儿子是怎么回事?”白抒凡厉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