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唐玉泽的登基大典如期举行,同时大赦天下,更是赦免了楚飞霸,并升他为太尉。
楚飞霸夫妇出狱时,楚天宝亲自到监牢门前接他们,那会儿可真是哭得涕泗横流,还要楚飞霸反过来安慰他。
复国之初,国内大小事宜,皆需解决。一日,唐玉泽忙里偷闲,外出走动,突发奇想,决定到清天县县令沈清平家中一坐。
国主亲临,沈清平受宠若惊,急忙举家恭迎。不巧的是,沈冰璃不在家中,倒是错过了此次会面的机会。
沈清平毕恭毕敬:“不知王上驾到,可有何吩咐?”
唐玉泽笑了笑:“无事,只是前来坐坐,了解一些百姓之事。”
廖吉娟朝沈育茵使了使眼色,这可是让国主记住自己的大好机会,说不定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这对母女皆是不甘屈就的性子。沈育茵惯能读懂母亲的意思,便拿着丫鬟泡好的茶,扭着身姿走上前去。
沈育茵双手捧着茶壶,娇柔地说道:“请王上用茶。”
沈清平笑呵呵地介绍:“这是小女沈育茵。”
唐玉泽淡淡地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茶。正好,看见了沈育茵脖子上戴的玉佩,正是沈冰璃给她的那块假玉佩。
唐玉泽脸上有一瞬间的惊愕:“这玉佩可否借本王一看?”
沈育茵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沈冰璃跟王上有什么关系?
想着,也不敢违抗,摘下玉佩递与唐玉泽。
唐玉泽翻看着玉佩,这怎么与当初父王送与妹妹的如此之像?难道,沈育茵便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
唐玉泽克制着内心的激动之情,声音微颤地开口问道:“这玉佩,你从何得来?”
沈育茵观察着唐玉泽的神情,有激动、有欣喜,想来也不是坏处,便抢着回答:“这是民女小时候被收养时就戴着的。”
一边想着,如果沈冰璃真是王上的亲人,那自己就赚了!
廖吉娟仿佛明白了什么,赶忙附和着她的话:“是啊,这孩子从小可怜,幸亏被我们给抱了回来,才免得冻死荒野。”
母女俩一唱一和的,沈清平听得云里雾里,想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也是怕让她二人背上欺君的罪名,便也不拆穿她们。
唐玉泽此刻激动的心情无以言比,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抓住沈育茵的手,梗咽地说道:“难道,你就是本王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沈清平也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忽然觉得头大,这母女俩在闹什么,他沈清平的女儿怎么就成了王上的妹妹?
唐玉泽此刻大脑一片混沌,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嘱咐沈清平,一定要好好待沈育茵,而后,拿着玉佩匆匆离开了沈府。
沈清平将国主送走后,满脸怒气,抓着廖吉娟的手:“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欺君大罪!”
沈育茵看父亲冲母亲发火,急忙解释:“父亲,这事不怪母亲,是女儿自作主张。”
廖吉娟也说:“夫君,事已至此,只有将错就错了,否则我们就是欺君大罪,要株连九族的!”
沈清平放下廖吉娟的手,颓然坐在椅子上:“说说吧,你们是怎么想的?”
沈育茵上前一步:“回父亲,适才王上看到我这玉佩后,便十分激动,犹如看到失而复得的亲人,女儿大胆推测,沈冰璃就是王上的妹妹,故而这才大胆说自己是被捡来的,就是为了让王上认为,我才是公主。”
沈清平瞪大了双眼:“什么?你说冰璃是……”接着又垂首顿足:“你怎么能这样?”
沈育茵冷冷地笑着:“父亲,那沈冰璃终究不是您亲生的,若是飞上枝头必定不会再照拂父亲,但女儿是父亲与母亲的亲生孩子,若是当了公主,也定然不会不顾父母,反正大姐姐也已经把玉佩给了我,这不也是我们的造化吗?”
沈清平没想到这话竟从自己的女儿口中说出,他气急败坏地扬起手,这一举动着实吓着了沈育茵,看着亲生女儿一脸畏惧的模样,沈清平最终还是不舍得下手。
看来平日里自己真的是忽略了对孩子的教导!
然而现在也为时已晚,只好将错就错。
“那冰璃怎么办?”
廖吉娟安抚沈清平:“那又如何,当初是你救了她,你又是她的父亲,她还能忤逆你不成?让我去跟她说,她定会同意的。”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只是愧对了冰璃那孩子,但为了家族,也只能牺牲她了。不然,一旦事迹败露,便是欺君大罪,要株连九族的!
御书房,唐玉泽观察着那块玉佩,很疑惑地说:“我记得这玉佩是有虹光萦绕的,怎么现在看不出来呢?”
站在唐玉泽旁边的赵公公说:“会不会是假的?”
“你是说,那沈育茵冒充本王的妹妹?”
想了想又说:“可是不对,她如何得知这玉佩的秘密?”
赵公公:“不知公主可有其它可供相认的证据?”
唐玉泽思索片刻:“有的,我记得妹妹的后背有一朵拇指大小的梅花,此胎记特殊,应该不会有人相同。”
于是,唐玉泽派了一名女使前去查看。
女使向廖吉娟说明来意,廖吉娟急忙让沈育茵在后背上画了一朵梅花。那女使也是大意,一开始就把梅花的大小、位置都给说了,导致了沈育茵这么轻易地蒙混过关。
到了晚上,沈冰璃刚踏进家门,就有丫鬟前来请她到主母房中。
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