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尘初下意识地便想要拒绝,回想起师父的提醒,方才点点头应下:“好,那你便随我回去吧。看看我的师父他怎么说。”
“多谢步师兄。”
步尘初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快师兄便叫上了?
盛雁山·宁执鹤书房
云瑾端坐与书案前方,与宁执鹤面对面,虚心地讨教:“师父为何会知晓,那占山大王不会听从沈育峰的劝谏呢?”
宁执鹤放下书卷,笑着跟云瑾解释道:“占山大王过于自大,自诩对丹药十分了解,也深信自己的修为压制得了吟诗丹的副作用。我叫尘初提醒萧酒不要欺瞒他,将吟诗丹的真实情况说出,反而更容易取信于他。”
见云瑾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宁执鹤接着说道:“不过,这萧酒也是个聪明的,竟能推测出占山大王会利用解毒草来压制吟诗丹的反噬,从而进一步激发了吟诗丹的可怕之处。”
“占山大王这回可是弄巧成拙了。”云瑾也笑了一声。
谈话间,步尘初带着沈育峰来到书房。
宁执鹤看见只他二人到来,便知晓了一切。他看着沈育峰,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
云瑾起身对着步尘初见礼:“大师兄。”
步尘初颔首回礼,又面向宁执鹤,见过礼后禀道:“师父,这位便是沈育峰。”
师徒三人很有默契地,只字不提萧酒之事。
鹤立镇·聚仙学院
锦鲤池面波光粼粼,王景坐在池畔光洁的石阶上,手捧竹笛,吹着各种小调。
唐冰璃拿着书册,在不远处的亭中看书,亭内的石桌子上摆着几株不知名的药草。
王景吹着觉得有些累了,于是换了个模式,不吹调子,只单独地吹出几个音符。
吹着吹着,猛然发觉,这笛子所发出的声音,倒是与身旁树枝上鸟儿的鸣叫声相互应和。
她满心欢喜地对准笛孔,再试了一遍……
隔壁的院落里,楚天宝绕着墙边跑着,嘴里不停地喊:“还给我!”
前方的张北屿身姿矫健,灵活地在几棵树来来回回地躲闪,时不时地扬一扬手中的金冠,放声挑衅:“来呀,捉到我就还给你!”
楚天宝却不受他激将,停下脚步,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你要便送给你了,反正我家有钱。”
张北屿:“……”
楚天宝说罢,不顾张北屿想骂人的表情,回到屋内重新拿了个发冠戴好,理一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张北屿愤愤地说了句:“有钱了不起啊?”
楚天宝点点头:“是挺了不起的。”
张北屿:“我还看不上呢!我抢你发冠是为了……”
楚天宝得意地冲他笑笑,打断了他的话:“你抢了也改变不了我比你高的事实。”
张北屿:“……”
他不玩了,他想回家!
楚天宝冲他挑挑眉:“怎么?不服?要不打一架?”
“你打得过我?”张北屿有些愕然。
“嘿嘿!”楚天宝冷笑一声,“看招!”
说着,扬出一片尘土。
张北屿猝不及防,吃了一嘴沙子。
“呸呸呸……”张北屿将嘴里的沙子吐干净,怒不可遏地吼道,“楚天宝,你搞偷袭?还是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楚天宝耸耸肩:“是你技不如人,反应不够迅速,怎么能怪我呢?”
张北屿折断身旁的树枝:“看招!”
树枝如利箭离弦般“咻”的一声往楚天宝射去。
楚天宝忙结起光印,匆忙之中盾牌偏了一些,树枝射中光盾,转了个方向径直朝天空飞去。
楚天宝与张北屿二人眼睁睁地看着那根树枝穿过云端,不见了踪影。
楚天宝带着谴责的眼神:“你丧心病狂啊,下手这么狠?”
“是你那光印自带弹力!”张北屿不服地反驳。过了一会儿,才见那树枝重新落下,正好落在二人中央。
随后,一截纸张飘然而至。
楚天宝看向张北屿:“……你射中了什么?”
张北屿回视楚天宝:“……是你射中了什么?”
楚天宝拿起飘落在地的纸张一看,却见只有半截。
张北屿见状嘲讽地笑了声:“还挺准,将人家的信件撕成两半。”
楚天宝白了他一眼,仔细阅读上面所剩的半截内容。
仅有寥寥几个字:雏鸟轻啼,院门大开。
“这……什么意思啊?”
“这你就不学无术了吧?”
“切,有本事你来给我解释一下。”楚天宝不服地将信纸递给他。
张北屿接过信纸,扫了一眼:“这很明显嘛,就是小鸟叫门的意思喽。”
楚天宝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这我还用你说?”
至于另外的半截信纸,自云端而下,飘飘悠悠转落到王景所在的院中。
王景正与枝上的小鸟合唱得分外愉悦,突兀闯入眼帘的纸张将她沉浸在音乐声中的思绪拉回。王景见那张纸自她面前而落,将要飘向小池。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捞,那截信纸便被她抓在掌心。
这半封信上所写的字便比较多了,大意为亮阳府新开了一座学府,学费低廉,有兴趣者可到学院中报名。
王景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这所谓学院的名称。
楚天宝看着这没头没尾的信纸,想了想打算找王景和唐冰璃问个清楚,毕竟这二人脑筋比较灵活,指不定还真能看出什么来。
张北屿见他要走,急了:“你去哪儿?架还没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