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书一个战栗,翻身爬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桌子边,拿起笔。
“……好!我画,我画还不成吗?”文花书委屈地指着他手中的皮鞭,“你这样三番两次地吓人,会给人吓出心脏病的!”
“得了心脏病你也得给我画!”柯多多指着他手中的笔,板起脸怒斥。
一旁观看的柯凌:“……这样就行了?”
柯梦点点头:“是啊,先前兄长说要讨好他的计划行不通,还是得这样才能见效。”
柯凌疑惑地看向柯梦:“我何时说过要讨好文花书了?”
柯梦回望柯凌一眼,也是面露狐疑:“不是兄长的意思吗?”
“我从未如此说过……”
柯梦:“……”
难道先前柯凌所指的讨好的对象,是……唐冰璃?
他有些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柯凌听到文花书一声连着一声的控诉,问道:“可如此一来,不怕他画的是一张假的地图吗?”
“这个无妨,画完地图后,我们会带着他入山,验证一下地图的真伪。”
王景等人来到步尘初的宅子门外,她重新幻化成“步景初”的模样,独自走到守卫面前。
“是你,步景初?我记得你!”其中一名守卫打量了王景一眼,便认了出来。
“守卫大哥好记性!”王景笑呵呵地回应道。
另一名守卫也认出来人,左右张望了一会儿,问道:“怎么,这回他儿子步聪明没有来?”
“他……前些日子贪玩,受了伤,此刻正在家里养伤呢!”
“哦,”那守卫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这不是我弟弟他生病了嘛,我找了郎中,前来替他治病,还有他的朋友,也来看看他。”
“他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一名守卫蹙眉问道。
另一名守卫也点了点头。
“是里面看守之人发现的,那日我正好在路上遇见他,他告诉我的。”
两名守卫相视一眼。
还能这样的?
随后,一对郎中夫妇,一位轻纱掩面的少女,以及一位蓄着胡须的男子走了过来。
唐冰璃脸上遮着面纱,防止这其中有人见过她的面貌,将她的身份泄露出去。
楚天宝也用胡须遮挡面庞。
守卫盯着楚天宝脸上的胡须,觉得这也太夸张了些。
曲卷的黑须四下炸开,将半个面庞遮挡住了,眉毛长至眼角,只露出一双眼睛。
只是这眼睛澄澈无比,少年感十足,与这幅脸孔搭配起来颇有些违和感。
守卫盯着他入神,楚天宝见状有些心虚地后退一步,站到林旭身后。
守卫又将目光落在唐冰璃的脸上:“她为何蒙着脸?”
“这位小姑娘前些日子脸被划了一道,现在伤还没好,不敢露脸见人。”
“哦。”守卫点点头。
“那我们?”王景示意着要进入宅子。
其中一名守卫拦下她,语调颇有些犹豫:“这……一时之间来了这么多人,我们也不好就这样放行呐!”
王景上前一步,从袖中掏出两颗银锭子,塞到对方手中:“二位,通通融嘛!”
那两名守卫眉眼一舒,点头应道:“既然是有特殊情况,便破例放行吧。”
王景冲唐冰璃挑挑眉,几人随即踏入宅子大门。
王景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来到文花书所在房间的门口,又有另一名守卫上前来。
“你们是……”
“哦,是这样的,”王景气定神闲地回应,“上次我路过门口,听到守在大门处的两位弟兄提起,今日见到文花书似是身子有些不爽。”
身子不爽?守卫疑惑,他怎么不知道?
“这一来,步尘初是我弟弟,我也不好放任不管;二来,步尘初被镇长大人困着,却没有说要干什么,若是不闻不问,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们也不好交代。”
守卫点点头。
王景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并不怎么怀疑的模样,继续说道:“所以,今日我带了郎中前来,为步尘初诊治一番。”
“那行吧,你们先进去。”
王景点头致谢,迈步走入房中。
步尘初看清来人,有些讶然,从案前站起身。
王景一入门便率先喊了起来:“三弟!”
步尘初当即反应了过来,拱手回应道:“兄长,快快请坐。”
王景紧接着又道:“听闻三弟身子有恙,为兄特意寻了郎中前来,让这位大夫替你把把脉吧。”
步尘初闻言一愣,看了林旭一眼,旋即拱手道:“有劳了。”
随后,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入戏真快!王景看着步尘初这一连番的动作,不由感叹。
门口那守卫许是觉得无聊,随意离去了。
王景见状,忙压低声音道:“步兄,此次前来寻你,是有要紧的事。”
步尘初也重新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何事?”
“先前柯凌在你这儿拿的毒药可有解药?他急着要用。”
“怎么了?难道他自己也给中了毒?”
心想着,自己让手下多次叮嘱他使用方法,不应该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啊!
王景见他一脸难以置信,明白了过来,话到嘴边突然改口,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这也不是他不会用,而是……他的丹药没有收好,不小心让柯梦碰到了。这才让我潜进来找你要解药。”
步尘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放心,解药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