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战天一大早便召来了韩信、王离和苏瑾。
当然,还有之前多次领兵替自己解围的巴家银甲卫的那员小将。
直至此时,李战天才知道,这位小将是巴柔的表弟,巴天淳。
几人进了御书房,皆一一行了叩拜大礼。
李战天看了看韩信几人,笑了笑,道:“你们几位都是我大秦的肱骨之臣,今天叫你们过来,主要就是一件事。”
“我这里草拟了一份封赏名册,你们几个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议。”
说完这句,李战天将名册递给了站得离自己最近的韩信。
韩信接过名册,随即,粗略扫了一眼。
没用多久,他便传给了身边的王离。
王离为人比较认真,因此,看这份名册时多花了一些时间。
随后,苏瑾和巴天淳也相继参详了一番这个名单。
待几人看完,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没有人上前提出看法。
李战天见状,笑着对几人,道:“此事关乎重大,我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不可能知道所有将领的情况,所以,这件事还得靠你们给我提供参考。”
几人一听这话,都欲言又止,应该是都有些想法。
李战天见此情形,看着王离,道:“王将军,还是你先说吧,有些戍边将领我还不太熟悉,肯定会有所遗漏。”
王离闻言,目光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开口,道:“启奏陛下,这封赏之人当中,我觉得原戍边将领中有三人没有列进来,臣斗胆恳请陛下将这三人加进封赏名册之中。”
李战天一听这话,正色看着王离道:“王将军但说无妨,这三人是谁,又有何功绩?”
王离见状,捋了捋黑色的长须,道:“这三人当中,最该封赏的,要数卫冒,此人在戍卫军对抗匈奴人时就英勇善战,屡立战功。”
“而且,他在军中待了近三十年,统兵经验丰富,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不过,由于他不善言辞,因此,一直未能得到重用,眼下,只是个左庶长。”
李战天听了这番话,看着王离,道:“好,你继续说,还有二人,都是何人?”
王离沉默了数息,又继续,道:“另外两位,是表兄弟两个,哥哥叫张坡,弟弟叫张青,此二人虽说资历不如卫冒,不过,也是颇有战功之人,二人斩获的匈奴兵都不在三百人之下,然而,至今他们的军爵才是个中更。”
李战天听到这里,不由得连连称好。
当即,他便将这三人的名字加入了封赏名册之中。
而说完这些的王离,朝李战天跪下行了一礼,道:“微臣王离替三人叩谢天恩。”
李战天见此情形,赶紧让苏瑾将他扶起,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下一刻,他将目光投向了苏瑾。
“苏将军,昔日你率领中尉军拼死抵抗项羽大军的入侵,其行,其志,其节,都让我万分感佩,所以,军中有功之人一定不少,我在此向你保证,只要你今天提出要封赏的人选,我一定全部准奏。”
此言一出,苏瑾立马跪拜在地,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李战天闻言,上前一把扶起他,道:“有何不可,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这是天道人心所向。”
苏瑾看了看李战天,抱拳回话,道:“誓死守卫咸阳城,乃是我戍卫军之职责所在,我等不敢贪功。”
李战天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样吧,中尉军所有将士,军爵提升两级,你看如何?”
苏瑾听罢,再度含泪倒头拜谢,道:“陛下天恩,我等无以为报,唯有毕生守卫秦土,以谢此等大恩。”
话音落下,苏瑾竟然泣不成声。
一旁的韩信见此情形,赶忙扶起他,道:“苏将军向死而生,气节着实让人感佩,快快起来吧。”
苏瑾闻言,泪流满面地站起身。
一个汉子,就这样当着人前,哭成了个泪人。
李战天见此情形,也不由得眼眶有些湿润了。
片刻之后,他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道:“韩信,你说说吧,有没有什么意见?”
韩信闻言,正色回禀,道:“臣蒙陛下不弃,擢拔于乡野微末,能有今日,都是陛下栽培,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李战天听了这番话,正色,道:“既然如此,现在就剩下巴家的府兵了,天淳,你说说吧,可有需要特别封赏之人?”
巴天淳听李战天点到自己的名字,上前施礼,道:“启奏陛下,我巴家府兵本就是秦军的一部分,如今能够为大秦江山的稳固出一些力,那也是职责所系,小将不敢领功。”
李战天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你屡次助我脱困,功劳不小,封赏是应该的,再说了,巴家自始皇陛下时就为朝廷建立了不朽功勋,你身为巴家后人,朕绝对不能慢待,你说吧,想要什么?当然,如果你替巴家提要求,我也会考虑的。”
巴天淳听了这番话,低头沉默了片刻。
随后,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李战天。
下一刻,他咬了咬牙,似乎是鼓足了勇气。
“陛下,有句话小将不知当不当讲?若有冒犯,还望陛下恕罪!”
李战天闻言,看着对方笑了笑,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朕恕你无罪。”
巴天淳一听这话,这才开口,道:“我巴家乃是巴地土生土长的家族,而我从七岁来到咸阳,至今都未曾归乡一次,小将斗胆,恳请陛下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