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李战天接到了胡亥的又一道圣旨。
听着那宣旨小太监的奇怪声音,他的心里只觉得一阵好笑。
自己都快亡国了,还来给自己封侯,这得是多大的心那!
待匆匆打发走那个小太监后,李战天命人将韩信、李由二人给叫了过来。
看着这荒谬至极的圣旨,韩信不禁苦笑摇头,哭笑不得。
至于李由,则是拿着那道圣旨看了又看。
最终,他叹息着对李战天道:“这要放在两年之前,谁要能得到这样的封赏,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唉~”
“可是如今嘛,呵呵,楚军打到家门口了,现在才来拉拢人心,是不是晚了一些?”
李战天闻言,笑了笑道:“这个胡亥还真是小气,封侯就封侯吧,竟然拿九江郡做我的封地,这不是脱裤子……”
韩信听了,接过话头道:“驸马爷,其实这个昏君也是无奈,如今,他就剩下这几个郡了,其他的郡县都被起义军给占了,他想封赏给你,也有心无力了,哈哈……”
李战天听罢,再度叹息道:“看来,还真是难为他了,呵呵!”
说到这里,李战天突然话锋一转,“我估计项羽不日就要给咱们下战书了,你们可有什么对敌之策没?”
韩信闻言,看着李战天笑了笑道:“其实,驸马爷你这么一问,我倒是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李战天一听,当即和李由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
韩信见状,从李由手中接过圣旨道:“他既然封你为彻侯,不如你就顺势领了他这份人情。”
李战天闻言,顿时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何意?”
韩信看了李战天一眼,随即笑了笑道:“如今项羽的兵马也就不到二十万,如果咱们能把苏角那部分兵马的指挥权也接过来,说不定还有一博。”
李战天一听这话,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道:“这个……胡亥应该不会同意吧!”
韩信闻言,将圣旨卷起来放到桌子上,道:“现在的话,他肯定不会同意,不过,一旦不日楚军攻过来,到时候就不一定了。”
李战天低头思索了片刻后,道:“你的意思是……苏角肯定顶不住项羽?”
韩信目光闪动地看着李战天道:“这个要看项羽的了,如果他倾全部兵力在三川寻找突破口,那么苏角肯定挡不住。”
“如果他不那样做,而是分兵攻打我军防守的这一线,那么情况又不一样。”
李战天听罢,神情凝重地对韩信道:“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项羽不去打苏角,转而全力攻打我军?”
韩信沉默了数息,道:“按照常理来说,这一种可能性不能排除,不过,你别忘了,匈奴人已经南下,我们这一线首当其冲。”
“除此之外,刘邦部楚军也是虎视眈眈,如果他攻打我们,那么到最后是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可就不好说了。”
李战天随即接过话头道:“所以,他身边的谋士肯定会建议他攻打三川郡?”
韩信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到了那个时候,苏角守不住了,你再让胡亥将秦军的指挥权交给你,对方应该不会拒绝。”
李战天听罢,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儿乘人之危的意思?”
韩信一听这话,当即道:“驸马爷,你要知道,你跟苏角不一样,你的肩上担负着保住大秦江山的重任,只要出发点是好的,有时候使点儿非常手段,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一旁的李由听了这话,也从中插话道:“驸马爷,大将军说得没错,只要能让天下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杀了那些佞臣,还大秦一个朗朗乾坤,这些其实一点儿也不重要。”
李战天听了二人的话,沉默了片刻,道:“那……这样一来的话,这个九江侯的封赏,我是不是该接了?”
韩、李二人闻言,皆点头称是,目光之中皆露出坚定之色。
李战天见状,轻轻叹了口气道:“好吧,那韩信你就替我给胡亥回个折子,说我受封九江郡,同时让他拨一些钱粮给我。”
韩信闻言,当即脸上露出一丝坏笑,道:“驸马爷你可真够阴的!”
李战天听了,哈哈大笑道:“彼此彼此,咱们就谁也别说谁了。”
立马,韩信便以李战天的名义,给胡亥回了折子。
言词之中,对胡亥是一顿吹捧感恩,末了,让他出五万担粮草,一万两黄金,作为大军作战之资。
……
也就是在这一日,苏角接到了项羽的战书。
战书之中言明,三日之后,楚军将于三川郡与秦军决一死战。
接到战书后的苏角,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对方军中有龙且,有钟离昧,其余悍将不计其数,而且项羽本身就是一员猛将。
可反观秦军当中,可用之将寥寥无几。
自己已经老了,指挥指挥兵马还行,不过,真要上前与敌将一对一厮杀,当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副帅王离倒是年轻力壮,不过,只他一人,何以抵挡得住对方悍将的轮番上阵。
这么一想,苏角只觉得刚刚好了些的心脏又开始绞痛起来。
一旁的王离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苏角道:“大将军,你怎么了?”
苏角捂住胸口,扭头看了看王离,随即颤抖着苍白的嘴唇道:“我的身子骨不如以前了,这守卫大秦的重担,以后还得压到你的肩上啊!”
王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