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时说要杀了你啊?瞧把你吓的!”
夜景桓却是笑盈盈走到毋托跟前,摸了摸毋托的下巴,拍了拍毋托的脸蛋,举动轻佻,放肆。
毋托原本高傲的气势被夜景桓这接连的举动消耗殆尽,四肢被夜景桓的手下束缚着,不能动弹,只能由着夜景桓在他身上胡闹。
“燕王殿下,你这是干什么啊!”
这般轻佻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对于毋托这种在北纥有着高阶官职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致命的侮辱。
“我不干什么,就是想教教你规矩,进入别人家的营帐呢,是要行礼磕头的。”
随后,夜景桓的手下很识趣地朝毋托的膝盖处猛踢一下,让毋托跪到夜景桓身前。
毋托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别过脸,不与夜景桓对视。
“好了,我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事需要料理,你简短跟我说说,这赔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主子让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某个夜景桓的手下蛮横朝毋托说道,说话时候还不忘用脚带有羞耻意味地踢了踢毋托的脸。
“呜呜呜!”
整个营帐里响彻的都是毋托的哭声。
堂堂北纥使者竟然这么轻易地被夜景桓搞得嚎啕大哭,可见这北纥也是没什么人才的。
至于他们还这么自信能够联合赤云吞并了大邺,那不过就是脑壳有包,盲目自信。
“说话,挺大个人了哭什么哭,憋回去!”
夜景桓忍着笑,装作愤怒的模样,朝毋托道。
随后,毋托果然停止哭泣,哽咽开口。
“我们两军交战,是兵士交战,与普通百姓可是不相关的,可……可你们的人竟然派了军士冒充土匪,偷了我们的牛羊不说,还杀了我们的百姓。”
原来这赔偿的背后竟还有这么深的隐情。
这倒是陆青绾没有想到的。
“可怜那阿克善大叔家的小孙子,才刚满三岁,就被你们的军士戳穿肚皮,肠子流了一地才最终咽气。”
大邺的兵士最注重仁义礼智信,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陆青绾猜测这其中必定还有隐情。
“你们是如何知道扮成土匪杀人的是我们的军士?”
夜景桓问。
“我们抓住了其中一个军士,对他严刑拷打,他便招供他是朔州城的守城官兵,受了大邺君主的指示才装成土匪到我们北纥残害无辜的。”
原来只是一个士兵的一面之辞。
想来这士兵也不是简单的士兵,一定是被人收买故意说这样的话。
而收买他的很可能就是赤云国人,以此来加深北纥和大邺的矛盾。
听着毋托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夜景桓的态度变好些,吩咐手下带着毋托离开,并承诺他会妥善处理这件事。
至于赔偿或者割地这种事情,他们断然不会做。
若是做,也是他们大邺要北纥割地赔款,献女求和。
夜承玄坐在营帐里并不起眼的角落,悠哉悠哉地观看好戏,不时还喝喝茶水,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夜景桓瞧着夜承玄许久,然后让其他人退下,好与夜承玄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