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峄阳君,你疯了吗,那是你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啊!”
峄阳正解下床幔上的抽绳,将抽绳死死勒住夜景桓的脖子。
“我觉得他还死得不透,得让他死透了才行。”
旁边那三个大男人早已看呆了,杵在那里说不出话。
“这样真的能管用吗?”
陆青绾有些不信。
峄阳顺着陆青绾的方向抬头,正好看见那三个看愣了的男人,男人身上都有佩刀。
峄阳就近拔下高昶的佩刀,然后快很准地插入夜景桓的心脏。
“王爷!”
高昶回过神,三两步扑到夜景桓身边,哇地哭了出来。
“你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你!”
“老高,你快住手,你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楚栾比高昶聪明些,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一边组织高昶,一边向高昶解释着。
“绾绾。”
峄阳的身体变得有些缥缈,声音也变得若有若无。
“哎,我在。”
陆青绾知道他是又要离开她了,一时间悲从中来,落了泪。
“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再回来的,你在这边要好好的,快乐的生活,听到了吗?”
峄阳想要擦拭陆青绾的涕泪,但手却已经无法再触碰到任何东西,他的身体也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不见。
“大祭司,大祭司,峄阳大君回来了!”
听了小徒弟的禀告,祝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他还以为峄阳也被那邪恶的力量召唤走了呢。
“大君,您可回来了,这两日您跑去哪里了?”
峄阳不想重复描述他被晋渊召唤走了的尴尬事,闭着嘴巴沉着脸,不说话。
“呀,您的衣服上怎么有血啊,可是与什么猛兽恶战了?”
血是夜景桓的血,大概是这些年一直与那肉身融为一体,用佩刀将夜景桓的心脏捣烂之后,这一路上,峄阳的心口都隐隐作痛,好像受伤的是他自己似的。
“没有,我们应该继续学习术法了。”
大祭司知晓峄阳的脾气,他不愿意说的事就不要再追问,否则峄阳会发火的,峄阳发火,后果会很严重。
三日后,夏琰想要御驾亲征的消息传遍了大邺军中,大邺那些残余士兵士气大减,尽管有贺兰靖驰这样的将才帮扶着,可依旧没有半点作用。
他们觉得死亡是他们接下来的归宿,只是区别在于早死两天或者晚死两天。
“报!”
前方的探子骑快马赶来,眼中含着泪。
“说。”
宋谦故作镇定,问道。
“赤云的皇帝带着黑压压的上古猛兽正向我军逼近,预计半个时辰后会与我军正面交锋。”
愁怨是最没用的两个字,当下他们应该做的是如何能让更多人活下去,让这场仗持续更长时间。
宋谦与贺兰靖驰召集所有将领商讨兵力布局,前锋军队则开始向前应战。
“我跟你们一起去。”
这一仗恐怕是他们与夏琰的最后一仗,她希望能够在这战场上见到峄阳,又想着按着最坏的打算,他们每个人都难逃一死,她也应该死在战场,而不是在营帐中被某只不入流的猛兽吃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