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世奉是一个并不多话,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异常沉默的男人。这一路上他一言不发,我对他说的话,他也充耳不闻。
这辆黑色的梅赛德斯,看着很普通,其实另有乾坤,至于是不是改装的全面防弹我不知道,反正我在里面折腾了半天,根本无法打开中控锁,也开不了门。
车子开进私家路之后,在绕过湖面的时候,我还看见了几株印度睡莲。
c的花园中种植了许多说不上名字的奇异花卉,一场大雨过后,这些花香就好像是凝结的水墨丹青,馥郁的味道像网一样,把人所有的感\\官全部网住。
我们在城堡之前停下。
max大叔拉开了车门,勋世奉一脚跨出车外,不理睬身边人对他的问候和行礼,径自上楼。
我从车子的另外一边下车,max 大叔引我进去,他还端过来热茶,蓝莓起司蛋糕,我实在是没有丝毫的胃口,不过,还是端起来一杯红茶,喝着驱寒。
此时,max大叔让我上楼。
书房。
勋世奉的书桌上还摊着那份离婚协议书。
然后,他当时我的面,把所有的资料扫进了文件破碎机,最终,成为了泡沫和碎浆。
古老而巨大落地窗门彻底敞开,白色的窗纱飘来荡去的,外面似乎又开始下雨。
花香愈发的馥郁。
……
我站在书房的正中央,而他靠着原木门框,外面的西装外套早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领口打开,领带挂在脖子上,他微微低头,点燃一根香烟。
他用的是旧式的火柴,背后的雨幕让屋子中光线不好,只有他手指之间的一团昏黄色的火苗,暴烈一下,光芒转瞬即逝,就好像烟花一样,随着火柴燃尽,一切归于暗淡。
我听见自己轻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签那份离婚协议书?”
“我不知道。”他深吸了一口烟,“昨天你看到的场景是我第七次犹豫,钢笔我都拿起来了,就是无法写下去。”
他说到这里,转身,看着外面的雨幕。
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有些模糊。
我,“当初是你要分手的。”
“是……”
很久,很久,这里安静的好像在水下世界一般,什么都没有,只有外面的雨水砸到花园中的声响。
香气越来越浓。
花叶上的水汽浓烈到好像沾染饱满颜料的油画,都要滴下来了。
他,“那个孩子……变成那个样子,可能是我的问题。有可能是dna,也由可能是……”
当初,我们从燕城回北京之后,对我的身体做过一次很全面的检查,然后,我们通过尖端的仪器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脊椎骨!
也许是我的身体不好,不够强壮,不够保护那个孩子;也许是他的问题:经年累月对身体的透支,过度放纵,曾经对可\\卡\\因的依赖,……这些种下的恶果,致使精\\\\子质量差到极点,无法得到一个健康的胎儿。
在不合适的时间,得到了那个孩子,注定没有缘分拥有他。
我们永远也不会看到他呱呱落地,牵着他的手,看着他咿咿呀呀的学走路,听着他稚嫩的声音叫’爸爸’和’妈妈’,看着他一点点长大,这些都是梦幻泡影,都没有了。
唯一确定的是,他有错,我也有错。
只是,一年的自我惩罚,还不够吗?
他,“我已经预约在瑞士做一个精密的检查,有关我的精\\子和dna,在得到最终结果之前,……,我不知道是否可以让你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我向他走了两步,“我知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是否有孩子呢?”
他把烟蒂扔到外面的花园中,用异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死一般的平静的语气说话,“那么你还能得到什么?那么漫长的时间,难道你只依靠数着私人账号里面如同数据一般的金钱度过吗?”
“你。”
勋世奉点燃第二支烟,愣了一下,“什么?”
“你,我还有你。”
他不再说话,但是从昏暗当中,我看到他拿着香烟的手指,有很轻微的颤抖,那点小小火星儿也在颤,看起来在雨幕中显得异常脆弱。
……
再向前走了一步,我把手中的包包放在桌面上,然后从里面掏出几个有淡淡银光的’小方块’放在桌面上,只不过,我犹豫了一下,拿起来其中的一块,放在嘴边,用牙齿撕开包装……嘴唇把里面的东西抿了出来。
我感觉腰部陡然一疼,被他扣住直接按在书桌上,桌面上一切被他扫落于地,所有的纸张乱飞,铺满了一屋子,而那盏精美的法国宫廷古董台灯磕到地板上,毫不怜香惜玉般的裂成了碎片。
他的亲吻像外面的骤雨一般压下来!
淡淡的红酒青涩,混合着烟草的苦味,糅合出焦灼到令人惊痛的味道!
像火。
他做了三次,足足的三次!
我们从书桌上滚落到地毯上,一直持续着,他像是很久没有同女人做\爱了,那种感觉,好像是饿了太久的人,吃了一顿珍馐,因为饿的太久了,所以吃的有些凶残。
面对面的承受他。
抹胸被扯了下来,裙子被完全撩起,重纱蕾丝全部堆到腰间,他的手一直扣在我的腰间,随后,低头,在我的脖颈之间,肩膀上,轻轻啃噬着。我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他俊美的面庞让我有一种’爱情’的幻觉,使人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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