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绝对的信任感让丽莎不去怀疑她看到一切,见到安锋出现,她激动的扭了一下,似乎想扑进安锋怀里,但又竭力压抑住了狂喜。她语声颤抖的说:“扎喀贡,我可能找到了我大哥的房子,因为我看到大嫂进了那栋楼房……是的是的,我家有七个兄弟,他们应该填的满一栋楼房。”、
安锋脸上带着浓浓的遗憾与恋恋不舍,他吞吞吐吐的说:“夫人,我发现这个地方似乎不欢迎客人,所以……所以我想修改一下计划。
你知道的,我们不想惹麻烦,我发现这里的人很警觉,如果我们真的出现在大家面前,有可能我们走不出这片山沟了,这位护送你的英国人,我想他是必定要‘留,在这里的。
夫人,我渴望自由,我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去试探别人的容忍底线,所以……所以请允许我们在这个分手吧,您自己走出去,换上这里的服装,也许没人会注意您,毕竟这时候大多数人都在做饭、吃饭,您去敲您大哥的门,把情况告诉他们,别告诉他们有人护送您来,我们两个人会悄悄地离开这里。”
丽莎当然知道自己村落存在蹊跷,过去她年龄小,对这种蹊跷只是有个迷迷糊糊的概念,但她听长老再三重申过记录,要求村民们不对外人谈起本村落的事情,家中如有访客,要尽量挽留这些客人,直到长老允许他们离开。
七年了,这一约定迷迷糊糊记在丽莎脑中,丽莎并不奇怪为什么“扎喀贡”能看出这一切,这个时候她已经用脑补的方式,想通了“扎喀贡”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进村。
丽莎咬着下嘴唇盘算了一会,她承认:如果长老得知“扎喀贡”与他的英国朋友进了村,必定不会轻易放着两人离开,没准为了安全起见,长老会杀了这两个人,以永除后患,毕竟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扎喀贡”留不下来,虽然与“扎喀贡”共度余生是丽莎内心幻想。但古板的父兄为了维护传统的贞洁观,如果他们怀疑“扎喀贡”与丽莎之间有什么暧昧,那么丽莎要被众人用石头砸死,“扎喀贡”会被吊起来风于。这样,丽莎的父兄就可以向丽莎的丈夫声称:他们维护了家族的荣誉。
算起来还是丽莎单身出现较为有利,他把“扎喀贡”的情况彻底隐瞒下来,父兄反而会团结起来,向丽莎的丈夫讨公道。
转念之间丽莎想清楚了,她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温柔的走到“扎喀贡”身边,轻轻搂了搂“扎喀贡”的腰,脑海中搜罗着词汇,她压抑着悲伤缓缓地拉起了“扎喀贡”的手,她抬起头用含泪的眼睛看着“扎喀贡”断断续续的说:“如果我这里的事解决了,你不要来这里找我,我回去吉尔吉特寻找努尔与拜克尔,我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你找到那两个孩子就能找到我。
但如果我和我的丈夫无法达成和解,我也会要我的父兄把我悄悄送往吉尔吉特,我会在那里等着你,一直等到世界末日。”
这个时候,由于光线已经暗下来了,各种可见光的搜索手段已经无法使用,天空中的无人侦察机开始下降高度,安锋正悄悄地挥手着散布在草原上的间谍昆虫,转而指挥这些间谍昆虫进入这里的民居,进行深入探测。
这时候训练学校的人下课了,学员们(塔利班们)以班级为队列,进入食堂开始就餐,食堂内他们的导师开始惯例的宣讲,食堂内除了已经发现的七个班级七个导师外,并没有侦查到新的教师出现。
安锋紧紧的搂着丽莎,仿佛要把丽莎嵌进怀里,他的嘴唇紧贴着丽莎的耳垂,轻声呢喃:“装宝石的旅行背囊我埋藏在西侧墙角,哦,我在吉尔吉特出售了一部分宝石,所以我在你的包里又放了两万美元。
你回家后让你的兄长过来,悄悄地挖开角落的土,把背包拿回家去,如果我……那是我留给你半辈子的花费,如果我扌喀贡,活着,我一定去找你。
丽莎希望在安锋怀里越长久越好,但这一刻的时机转瞬即逝,阿盖尔已经从人家衣柜里找到当地居民常穿的披风,他抖着披风催促安锋,安锋恋恋不舍的放开丽莎,然后从阿盖尔手里接过披风,小心翼翼的丽莎披上,似乎丽莎是易碎的瓷器,并温柔地为丽莎戴上了风帽……这时候,迟归的牧人已经回家了,从山背后矿洞口接连走出几队学员,正列队接近村庄。
阿盖尔轻轻拉开门,快速的四处观察了一下,安锋轻轻一推丽莎的肩膀,凝噎的挥手告别:“保重”
之后便是久久的深情凝望。
丽莎面对着大门,透过门缝看到“扎喀贡”连连不舍的目光,她深深地望了一眼后,记下了“扎喀贡”苍白的面孔,而后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去,向着院外走去,一边走着,憋了很久的眼泪一边无声地淌下,她泪眼婆娑,她伤心欲绝,她步伐坚定。
她没有注意到,屋门在她背后飞快的合拢了,一点缝隙都没有。门关闭的那一刹那,“扎喀贡”在脖子上一抓,脸上的化妆物全部消失,露出安锋的本来面目。
他手上又一用力,拴在脖子上的一根绳子被扯断了,安锋举起这根绳子,将绳子上吊着的一枚“蓝月亮”戒指快速的套到手上,而后他一翻手之间,手上多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笔记本电脑上,胖女还在进行三维立体地形图的构建,不过这一工作她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
与此同时,阿盖尔手上的电脑显示着,丽莎的高空俯视图,之间丽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