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院侧方草丛,恰好是我们说的‘灯下黑【缭好徘翱隙ㄒ巡贾昧司戒,侧面的草丛正合适,这里又几栋小屋,大约是园林工人住的,现在肯定堆满了杂物——属于王室花匠的杂物……”
尼尔森已经听到了,他赶忙冲出电子车,对外面警察吩咐几句,无非是与王室交涉,希望得到搜查许可……等他转回车里,安锋已在地图上划好了线,线条直通军舰岛上一栋别墅。
“为什么是这里?”尼尔森不确定的问:“你居然连房子都指定了,你确定?你怎么敢确定他们住那儿?”
安锋刚才有心情详细解释,是为了让韩芷烟能听懂,让她能理解:这答案不过是逻辑推理而已,不必惊奇不必惊讶,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韩芷烟显然不愿多动脑筋,她已经信了安锋,他说什么都是对的。至于为什么是对的……啊,那些慎密的推理让她头昏脑胀,干脆不听。
既然韩芷烟不愿麻烦,安锋自然不愿多费口舌,他顺手把桌上自己画的素描推过去,敲了敲三张素描纸,说:“疑犯肯定住在那别墅附近——我猜是隔壁房间。他留下了一个女伴在现场,拿这份素描让那位好奇心旺盛的女伴辨认,然后拘捕与疑犯同一房间的人。
而我所指出的那栋别墅……我希望你能详细核查屋主。你可能无法指控他,但我肯定他是幕后操纵者,我相信,你还会遇到他的。至于我,我很累了——你知道规则的。”
尼尔森点头:“我的车就停在路边,你可以坐我的车走。或者我帮你安排一艘快艇,……嗯,可以从王室码头离开,我刚解除了对王室码头的封锁。好吧……”
尼尔森拍了拍桌上安锋的卷宗,继续说:“我们对你的审查已经结束了,你是个英国佬,持有瑞典护照,在斯德哥尔摩拥有产业……是这样的吗?你的嫌疑洗清了……那件雪狐皮大衣是重要物证……”
“大衣我必须拿走”,安锋孩子气地嘟着嘴,坚持说:“我的东西我不喜欢被别人乱摸。”
“好,一旦找到它,我马上送到你家里”,尼尔森显得很随和:“那么你……你的名字不会出现在证人名单上,对你的存在我们尽量含糊处理——可以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安锋拍拍韩芷烟,提醒对方可以离开。两人最后几句对话是常用语句,韩芷烟听了个大概,等她迷迷糊糊随安锋登上快艇,见到周围没有其他人,韩芷烟马上追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让警察说出你,你协助警方破案,立下大功啊你……”
“我们面对的是劫匪”,安锋笑着提醒:“欧洲没有死刑,你忘了?欧洲没有隐蔽执法,警察知道的事,疑犯也会知道,而且会当庭辩驳。你愿意出庭吗?即使不出庭,只要做了证,等劫匪出狱,我们该怎么办?”
韩芷烟立刻哑了口,停了一会儿,安锋再度开口:“我的事,你也不要对同伴说,别对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
“为什么”,韩芷烟纳闷了:“劫匪再凶,也凶不到国内吧?咱们的警察……”
安锋打断对方的话,带着回忆的神情说:“多年前,我见到一位很优秀的召集生,很聪明,做事非常有条理性,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该做什么。我顺嘴夸奖了她一句,说她必定杰出。旁边的一位官、二、代告诉我:出头的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作为同一间学校的‘出头椽子’,她不烂,他必定让她烂;别人不枪打,他必定枪打。
那位‘官二’说这话非常有底气,他依仗的是父辈的权力,权力依仗的是……我既然无法动摇他的权力、摧毁他的底气,而且我终究放不下家乡,那就干脆让他不知道我聪明——这是唯一避祸的方法。”
韩芷烟沉默一会儿,惯例抓了个次重点:“你说的那个人,她杰出了吗?”
安锋喜欢这种歪楼,他马上回答:“那女孩19岁,就已经剑桥毕业了。如今……正在读博士吧。那位‘官二’的话传到她耳里,她立刻给自己找了位收养人,从那以后,再也没敢回家乡。”
韩芷烟平静了一会儿,居然说出一句很文艺的话:“杰出,无论怎样都掩饰不住,也阻挡不了。”
安锋笑了:“这话,你敢在你们公司说吗?”
韩芷烟这个软蛋,立刻脸不红心不跳回答:“我怕领导找茬。”
咳了几声,清了清嗓门,韩芷烟一本正经的回答:“唯有我们领导才是最伟大,最英明,最杰出的,其他人都不算。谁敢超越我们领导……咳咳,让别人冲锋陷阵去吧,我没有说‘不’的勇气,我只能做个无害的沉默者。”
安锋没有笑,他顺势叮咛一句:“那就继续沉默吧——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没去拍卖会,我们去了……夜总会。现在就去,这时间正好是……”
“别闹了”,韩芷烟打断安锋:“我们直接回家,我可累了……夜总会那种地方,我一个女人,怎好招摇的说自己去玩过,那不是找嘲讽吗?”
快艇继续在河道内航行。王后岛位于主航道上,安锋的弱水岛在一处极僻静的、偏离主航道、附近还有很多小岛间隔、环绕的无名岛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