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好自为之吧。”他一拂袖,转身就走。
有琴铭在身后大喊,“有琴川,你给我站住!”
有琴川顿了一下,有琴铭双腿一弯,跪了下来,他说:“算哥哥求你,求你好不好?你让陛下饶了她吧,哪怕贬为庶民也行。”
有琴川沉默了一瞬,“我帮不了你。”
这一次,他毅然离开。
走出大殿,他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巍峨的宫殿,他想,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平香见有琴川神色异常,有些担忧的走上前,问道:“凤君殿下,您没事吧?”
有琴川摇头,“我们走吧,以后不来了。”
平香闻言,她心里一喜,立即点头。
她巴不得有琴川不来,在她看来每次凤君一来都是一脸悲伤的离开。看见陛下,凤君又没有表露出来,什么事都藏在心底,这久而久之是会出事的。
那个有琴铭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被猪油蒙了心不是?
有琴川也不急着回漪澜殿,他走到一个亭子里坐下。
夜里起风了,平香说道:“凤君,奴婢去给您拿一下披风吧。”
有琴川额首,平香就退下了。
“嘁,那么弱不禁风。”
原本寂静无声的亭子里忽然出现声音,而且还这么不协调,有琴川微微蹙眉,他循声望去。
原来是那个灵景国来的帝卿,他的着装和琉安国有机打的出入。
“安思帝卿不在漪澜殿怎么到这儿来了?”有琴川淡淡的问道。
皇甫安思跨过围栏坐在有琴川的对面,他说道:“你都能在这,本宫为什么不能?”
有琴川盯着皇甫安思,他一早就知道这人脑子不太好使,没想到会这么不好使。
他是凤君,这琉安国的皇宫找怎么也算是他的家好吗?
他在自己家里闲逛有什么问题吗?
但是皇甫安思是客人,他作为客人难道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夜里风大,安思帝卿还是早些回漪澜殿吧。”
有琴川绝口不提二人争头冠的事情。
皇甫安思冷哼一声,他说道:“我回不回去不需要你来说。”
真是一点都不给人家这个做主人的面子。
“你知道本宫来琉安国的目的吗?”皇甫安思说道。
和有琴川相比,皇甫安思像极了一个被呵护疼宠长大的孩子,
如果有琴川幼年家中没有遭逢巨变,或许他也是这么不谙世事吧?
“朝堂的事情有陛下,这些帝卿不必和本君说。”有琴川一副我油盐不进的样子。
皇甫安思咬咬牙,他说道:“本宫是来和亲的!”
有琴川依旧表情淡淡,只有掩盖在广袖下的手微微收紧。
和亲……
“嗯,本君知道了。”有琴川依旧风轻云淡的说。
皇甫安思气着了,他极为不喜欢有琴川这淡淡的表情。
他应该愤怒,应该吃醋,应该嫉妒才对,而不是这样一幅“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如果没事的话,安思帝卿可以离开了。”有琴川抬眸,目光落在皇甫安思的脸上。
皇甫安思一拍桌子,说道:“本宫不走!”
“本宫告诉你,本宫瞧上琉安女帝了,所以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姣好的脸上露出恶劣笑容。
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对方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他要让这个人在他面前臣服,俯首称臣。
下一秒,有琴川站了起来,他的身高比皇甫安思稍微高那么一丢丢,以至于皇甫安思俯视别人的感觉瞬间消失。
“本君还是那句话,朝廷上的事情,本君管不到。”他管后宫,只要这个人敢招惹他,或者意图,染指陛下,他会让他死得消声觅迹。
“而且,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君争?本君是凤君,模样比你长得好,气质比你好,也比你受宠,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君争?”
皇甫安思那叫一个气,他竟然觉得无从反驳。
忽然,他想到坊间传闻,说道:“呵呵,一个花楼头牌,你说本宫有什么资格和你争?说到底,你根本配不上女帝,你就是个花楼乐人!”
这是有琴川唯一的污点。
曾经他吃不饱饭,也无法饱读诗书,后来嫁给浮光有机会接触这些,他贪婪的汲取所有书本知识,不仅如此,君子六艺,他一样不落。
除了花楼的这个污点,他不比任何人差。
可是这个污点却是个致命的。
历朝历代,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个乐人成为凤君的案例。
皇甫安思见有琴川不说话,知道自己说中了对方的痛点,于是笑着猛踩对方弱点,“你说我说的对吗?花楼乐人?莫说是思想保守的琉安国,便是我们灵景国也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乐人成为凤君的。”
“对,你是长得好看,可是最不长久的就是以色侍人。有琴川,你觉得你能受宠多久?你是个乐人,你迟早会被陛下厌弃的。”
有琴川咬着牙,原本如月色般醉人的眼眸瞬间染上黑暗,就像是一个深渊漩涡,让人无法和他对视。
与此同时,浮光那边本来是在打瞌睡,万灵书疯狂的警告。
【警报警报警报!紧急警报!气运子极具黑化!】
浮光瞬间睁开眼睛,她询问万灵书具体情况。
而亭子这边,皇甫安思面露得意的笑容,他伸出手指戳了戳有琴川,说道:“你,有琴川的位置,迟早是我皇甫安思的。你最好把这个话给本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