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出,晚饭时,莫望昔就再没有看到轻涯,连同轻涯的小厮和行李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只留下了一封信,信上潦草写了几行字。大意就是临时有事要先行一步,这正好遂了莫望昔的愿。
不过乍然还是会怀念金丝玉蝶的香粉味。。。
肯定是那个香粉太好闻!不是我把轻涯当朋友了!莫望昔笃定,摇摇头,使劲把那个男狐狸给甩出脑海。
莫奎当然是喜闻乐见,司明乾与轻涯两人中,他更烦厌“花枝招展”的轻涯。轻涯如今自觉离开,妹妹也就不用再备受骚扰。
“哎呀,真是可惜了。”莫奎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控制住,反而有越来越灿烂的迹象。“可惜我今日钓了一天鱼才偶然钓了的甲鱼,轻涯公子是无福享受了。不过,咱们正好换换口味,天天吃鱼,打嗝放……”
莫奎一下子被捂住了嘴,陈燕娣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都要为人父了,还打嗝放屁得胡说,多么不文雅!
“呜呜……”莫奎拍了拍陈燕娣的手背,陈燕娣警告了他几眼这才放开。
“好了好了,大家也别傻坐着,我给大伙儿煮甲鱼汤喝!补补身子。”莫奎从随身的小扁笼里取出一只两只手都握不住的甲鱼。
“多谢莫公子。”司明乾笑着坐下,“正好多喝点汤,这几天总是鱼汤,感觉自个儿都要变成鱼了。今儿这顿是沾了您的好运了。”
莫奎收拾甲鱼:“多见外!一起吃吧,也是好不容易逮来的野货。等过几日上了岸可就没那么好的了。”
秦年一听上岸,立刻想起:“说到上岸,咱们大抵后天就能走陆路了,再过两天应该就能到云季城。”
“哎哟,可算是要到了。每天在水上漂着晃晃悠悠,吃鱼也快吃吐了。”喵喵抱怨着。
一旁的陈显钦立刻凑上来笑嘻嘻:“放心放心,等去了云季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莫望昔嫌弃地看着这两个腻腻歪歪的,突然觉得就算是鱼汤也挺香的!
“哎哟,你们两人还真是黏糊。啥时候成亲?”吴狗蛋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块玉米面饼子,不知道放了多少天,吃一口掉半口渣子。
陈显钦有些羞怯地看向喵喵:“还是看小苗姑娘的意思。”
吴狗蛋颇不认同,他抹抹嘴,甩手便是淅淅沥沥小雨一般的饼渣渣,悄摸凑到陈显钦耳边:“男人总得有些担当,喜欢就娶了!好吃好喝的哄着,再给她弄个娃收收心,这样才长久。
不然,女人心海底针,哪天厌烦你溜了,你上哪儿哭去!”
陈显钦恍然大悟,很是赞同。
吴狗蛋又继续道:“放心,要是你真想成亲,要什么,哥能帮你的都给你安排妥当。”
喵喵耳朵贼灵光,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也不戳破。《霸总三十六式花式追妻》里可都写了,这是情趣!是惊喜!是爱的热烈表现。
莫望昔嫌弃地看了一下吴狗蛋和陈显钦交头接耳的样子:你们要说什么小秘密能不能轻点声?我还在旁边呢…
“秦爷,你快看前面。这是什么船呐?”船家匆匆忙忙从船头跑来,“这黑漆麻乌的!怕不是什么鬼船吧?”
秦年神色顿时凛冽,随着船家一同去了船头,果然有一艘挺大的黑船从对面驶来!秦年拔出远目镜朝那边看去。
通体黑色的大船,太诡异了?难不成是海盗?可这是内江……海盗来两边全是山水景色的内江做什么,看风景啊。。。
秦年看了好几遍,突然停顿住,视线锁定了船上的一个旗帜。
黑色的斧头!
“他娘的!海盗怎么来内江了!”秦年忍不住咒骂,匆匆收好远目镜,“船家,附近可有避一避的地方!或者咱们往回走,我们与你一同划桨可行?”
船家欲哭无泪:“秦爷,行不通!附近全是陡岩峭壁,树木都很少,别说遮挡回避了。
回去更是不可能,且不说这船回个头多难,那边查得紧,若真回去被抓着肯定是个死。”
莫奎也是焦心,这一路来,先是要阻挡妹妹的追求者,其次还要在半夜逃跑躲过抓壮丁,现在又在内江遇着海盗!这是什么运气。
“那该如何?咱们一船的车马行李还有好几个姑娘家。”莫奎的眉间隆起山丘,都快能挤死一只苍蝇。
“现在船上不过十来人会武。那艘船上多少人不可估量,硬来肯定不行。要不,趁着离我们还有段距离,咱们会水的下水,试试能不能凿穿船底!”吴狗蛋狠狠咬着牙根,“真是见了鬼了,大白天的内江遇着海盗。”
秦年几乎一下子就否定了这个提议:“凿穿了又如何?我们这船还是好的,这不是在上赶着给海盗送船?”
“那该如何?”
秦年死死盯着那艘船,却毫无办法。这时陈延云往前走了几步,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用两指夹着递给秦年。
“这是什么?”秦年接过,却没打开。
“平日里无事自制的好东西。”陈延云说得满不在乎,“点燃这个纸包,找个射箭不错的,把它射进那艘船。只需片刻就能让他们昏睡十五分钟。”
秦年打量了一下这个还没半个手掌大的小纸包有些不确信:“这小纸包真的这么厉害?若是人太多,效果会不会大打折扣?”
“不会。人越多,才越容易传播开来~”况且……陈延云垂眸,这个小纸包看着小,里面的药材要是没反复榨汁提纯,可得一二十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