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算她明智。在这种后院里,等人老珠黄了还没个娃傍身,铁定过得特别凄惨。”
“是啊。”莫佩佩露出一抹饱含沧桑的微笑,“想在这种地方生存下去,权和孩子都很重要啊。”
屋外黑夜静寂,透过发黄的窗户纸隐约有一丝火光,莫佩佩与喵喵围着只剩一个指节长的蜡烛。
火舌舔舐着纸条,一丝丝黑灰落下,缕缕青烟袅袅。
“明天得去买点新的蜡烛了,看看这埋汰样。”喵喵突然开口,还拨弄了几下蜿蜒着干涸蜡油的矮胖蜡烛。
莫佩佩白眼:“……”
闭嘴吧,能不能让这份高冷寂静延续多一会儿?
……
晨初,淡淡的雾气弥漫,空气十分湿润,陡然间还有一些冷意。莫佩佩起了个大早,简单做了一些汤饭热乎乎吃下后就回到床上开始做舒展的瑜伽。
喵喵擦着桌面苦口婆心:“佩佩啊,你就歇一会儿吧,刚吃饱饭就搞来搞去的,别弄得胃疼!”
“没事没事,我就是稍微舒展舒展,放心吧,我可是老手!呼……好了。”莫佩佩放下腿,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
咔哒!
莫佩佩歪着脖子,脸蛋煞白:“我我我……卧槽!喵喵,小宝贝儿快来!快来给我按按,我扯着筋了!”
喵喵瘪瘪嘴丢下抹布,走到床边俯身,咬牙切齿地上手,力度之大堪比杀猪,丝毫不顾莫佩佩的惨叫。
“哎呀!疼啊!嗷嗷嗷……轻点啊轻点!”莫佩佩使劲缩脖子,但是扭到的筋根本不允许她大幅度动。
几次下来,莫佩佩几乎要鼻涕眼泪一起流。
喵喵呵呵冷笑,还在加大手上的力度:让你浪,让你老手,让你尾巴翘上天!
……一番折腾,莫佩佩就像一个被挠了肚子上软肉的刺猬,仰着瘫软在床上,目光涣散。
喵喵得意的站在床边,叉着腰居高临下:“哟,这位瑜伽老手!怎么突然咸鱼了?快起来继续浪啊!”
“别讽刺我了,我错了~”莫佩佩眼角的泪花还没干,眼睛湿润润的,可怜兮兮地看向喵喵。
喵喵看着她这幅小可怜模样,忍不住心软,弯腰扶着莫佩佩坐起来:“你知道错就好,这个身体你还……”
莫佩佩贱兮兮地勾唇打断喵喵的话:“但是还敢~”
“滚!”喵喵转身地毫不留情,不留下一片云彩。
然后某位“还敢”的咸鱼跟在喵喵身后道歉了一个半时辰。
要不是金柳杏那边来了个婢女接莫佩佩去吃饭,喵喵绝对能再耗一个半时辰。
王府的某条路上,婢女在前面带路,喵喵扶着莫佩佩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
“小心点,别又踩到了!”喵喵给莫佩佩扯了扯裙子,“我给你拎起来一点哈。”
“嗯~哎……唔。”刚答应下来,莫佩佩就一脚踩到了前面的裙摆,身子往前扑去,喵喵连忙气沉丹田,稳定下盘,这才把莫佩佩这坨至少一百斤的人给拉住,顺便一把捂住莫佩佩的嘴。
喵喵慌忙往前看,发现前面那婢女依旧往前走着,应该没发现她们的糗样这才松了口气。
喵喵侧身对着刚站稳的莫佩佩咬牙切齿:“你能不能小心一点挪你的猪蹄?”
“说什么呢!注意措辞!”莫佩佩斜眼看她,傲娇抬头,“你才猪蹄,你个鸟腿!”
喵喵心中吐血,用牙齿缝挤出回答:“小声一点。再瞎逼逼,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某位厉害得很的咸鱼美眉!”
莫佩佩想起早上被那顿死亡按摩支配的恐惧,连忙捂嘴点头,再没多说一句话。
金柳杏早在院门后等着,莫佩佩一进院子她便迎上来与莫佩佩亲亲热热地去了偏厅。
同样是贵妾,金柳杏作为一个宠妾的午餐与莫佩佩可谓是云泥之别。
莫佩佩看着这一大桌子菜就忍不住吞口水。
喵喵服侍着莫佩佩坐下,轻声在她耳边叮嘱:“注意形象!仪态!少吃一点!”
莫佩佩颔首,抬头看向对面的金柳杏:“姐姐这般款待我,真是费心了。”
“妹妹说这话便是太见外了,不过是一顿饭罢了!姐姐我就是找个由头与你说说话。”金柳杏浅笑着给莫佩佩斟了一杯甜酒,清甜的味道萦绕,“这是我自己酿制的甜酒,喝多些也不醉人。”
莫佩佩举起酒杯朝她示意,抿了一口:“嗯~入口清爽,姐姐可真是厉害。”
金柳杏也喝了一口,执筷夹了个金丝卷递到莫佩佩餐盘中:“你若喜欢呀,等会儿我让阿茗给你拎几坛送去。”
“那我就先谢过姐姐了。”莫佩佩夹起金丝卷细细咀嚼,突然道,“姐姐可知我昨日去见了谁?”
金柳杏神情一凛:“谁?”
莫佩佩挑眉笑着:“陈美人咯,若是其他人我还不稀罕与姐姐提一嘴呢。我今日来也是有件事要拜托姐姐。”
“妹妹但讲无妨。”金柳杏夹了块鱼,细细挑刺,“若我能帮,自然尽力。”
莫佩佩又将昨天的事一一说来,不过简约了许多,大抵一刻钟不到就讲完,最后还慨叹一句:“这个陈美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想拜托姐姐去与宋侧妃说一下,让她先把这事压下来,暂且别管,等新王妃入府再慢慢清算。
若是现在就清算,恐怕要闹个天翻地覆,咱们几个还都没好果子吃!”
金柳杏沉思一会儿,同意点头:“确实是了。这几日千万不可发动,否则必定是两败俱伤。妹妹放心,你的话我一定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