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妥协,但是莫望昔嘴炮王的称号不能辜负。“哎……你啊,就是太怕羞了。算了算了,姑姑暂且再陪你一次吧!”
莫望昔一副舍生取义,大义凛然的模样,就差在自己脑门上写上为人着想几个字。
轻涯笑得勾人:“姑姑说得都对,姑姑开心就好。”
莫望昔被他笑得一阵冷颤,勉强维持面上冷静,缩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拳,不止地发抖。“你还是如小时候一般乖巧,呵呵呵。”
“我们许久未见了,我也甚是想念姑姑。本想留姑姑住下,可这点翠楼全是男子恐怕不便,不如午时留下吃饭吧。”
莫望昔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轻涯这一招以退为进也太厉害了。她若想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拒绝,只怕会崩人设。
崩人设其实也没啥大碍,但轻涯特会带节奏,要是被他那张嘴一说,姑侄变暧昧关系,她怕不是要被这里所有的姑娘掘地三尺给埋了!
莫望昔的脑瓜子飞速转动。
“怎么姑姑与我许久未见就生分了吗,竟是连一顿饭也不愿留下与我一同?”轻涯看莫望昔不应,便敛眸又下一剂重击,面上的委屈神色让旁边的女子都纷纷捧心。
这还不算完,轻涯还在继续:“想来也是,自我来了点翠楼,家里人都觉得我下贱,甘入风尘,做陪女子。姑姑能来看我,我也该知足了。”
莫望昔目瞪口呆,什么叫做撒谎成神!什么叫做无敌扣锅王!什么叫做一句话一把刀!她今天算是见识得完完全全!
这些也就算了!最恐怖的是,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完全是哑口无言。
静默……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平静。
“昔儿,娘子!你在这儿做什么呢?还不快些回家去!”司明乾大跨步进了点翠楼,径直往莫望昔这儿来。
莫望昔强按住面上的震惊神色,回头。司明乾?他怎么来了!
轻涯面色沉了几分:“点翠楼不许男子入内。”
司明乾笑得憨厚,上前去暗中发力拍得轻涯一个趔趄:“大侄子应当还不认识我,我是你姑丈!你离了家的第二年,我与你姑就结了亲,因着你姑奶不满意我,把我们早早分了家。
刚分家那会儿没啥钱,当时也没大办酒席,这才没让你回去吃席。”
轻涯眯眼:“姑丈?”
司明乾捏住轻涯的肩膀,面上的笑容不变,眼中却多了几分不同的意味。“是了。你未曾见过我所以不大认得,至于我是不是,你问问我娘子不就得知了?”
轻涯越过司明乾看向莫望昔:“姑姑,他说的可是真的!”
莫望昔在他俩之间徘徊许久,最终选择和司明乾站队:“嗯,是,他确实是。”
轻涯眼神瞬间暗浊,他将手背在身后,悄悄朝一边打了个手势。一个肥肥胖胖的大娘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声音尖细,略有些刺耳:“喂喂喂!你们一来一去的演什么戏呢,昨夜盛会,高台之上,你们可不是什么姑侄啊……
今日倒好,摇身一变就成姑侄了,你们二人这是在唱戏啊还是在拿咱们当猴耍?”
大伙儿一听大娘的这话,不少姑娘都黑了脸,包括莫望昔刚才赠画的紫衣姑娘也是一言难尽地看着莫望昔。
眼看着要被姑娘的眼光盯出三层鸡皮疙瘩,莫望昔简单想了想就连忙回复大娘:“大娘您有所不知,我与轻涯也有多年未见了,他又改了之前的乳名,加上又是夜里,到底看不大清。我虽猜测是他,可也不敢贸然认人。”
莫望昔不会武,看不到轻涯的小动作,但是司明乾武艺颇高,方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既然这个轻涯吃了称砣铁了心要搞些小把戏,那他自然要好好陪着过过招。
“是了是了,昨夜回去后娘子还与我三番四次说呢。”司明乾说完,又看向轻涯,温和的目光中裹挟着危险,“还有,昨夜轻涯突然对昔儿说什么一见如故,惹得我吃了飞醋,搞得剑拔弩张。后来回去昔儿也是把我数落了一顿。
如今想来,定是因着血脉呢,俗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更何况只是虽多年未见呢。”
大娘有些云里雾里,但人家说这话似乎确实没什么问题。之前也没准备过怎么应对这情形,一下子就有些懵了!轻涯只需一眼就知道这个没用的东西接不下去了!
轻涯心中略带愤恨,但是无法,昨日确实也没什么特别有力的证据,本想下一剂猛药,却没曾想还有司明乾这么个变数。
此刻,若他再多说什么,就显得多余又奇怪了。“嗯,想来都是些误会而已。姑姑,私事稍后再议,诗会可不得耽搁。”
莫望昔偷偷白眼:早这样不作妖不是挺好的?“嗯……”
莫望昔话还没说完,司明乾连忙道:“有啥事儿改天再说吧。
前几日你姑姑动了胎气,这几日本该好好休养,昨日已经破了戒,今日可不能再胡闹了。
晚些时候,我会派遣小厮来找你,咱们一同吃个饭叙叙旧。”
莫望昔要不是司明乾小队的一员,可能都快被司明乾这个云淡风轻,从容淡然的样子给骗了!戏精!真特么的全都是戏精。
胎气个头啊胎气!
轻涯面上完美的笑容有一丝裂痕:“姑姑竟动了胎气?德棉城百草堂的陈大夫是我旧相识,医术精湛。
不如我去差人请他来再给姑姑看看?你也好放心一些。”
司明乾笑笑:你尽管找尽管搞事,反正我们今晚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