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总是表现着空寂的素黑,微风吹拂着,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潮湿的气息,月黑风高,预示着这个夜晚并不平常。
赵谌领着禁军紧紧的跟着常若鳞,赵谌目光充满了赤红,还带着一丝空洞,充斥着冷漠。常若鳞一边走一边小心的偷看赵谌,赵谌有所觉察,转过头来冷漠的看着常若鳞,常若鳞浑身一哆嗦,赶忙目光向前给众人带路。
赵谌已经决定强攻,一是吴采萱的安危很让他担心,二是水贼半数以上,被赵谌在睡梦中送去了地狱,赵谌虽然震怒,但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不会拿将士们的生命去冒险。
赵谌等人很快来到了水寨的中央,这里的房屋明显奢华了很多,也大了很多,许多房屋还有大理石砌成的柱子,地上的木头也比较新,没有丝毫破败的痕迹,明显是经常予以更换的,虽然潮白河周围木头资源丰富,但凭着水贼们的小船,将如此多的木头运到水寨,并对被水侵泡后发软的木头进行更换可不是个肖程。
这里的火把很多,将周围照得和白昼一般,赵谌让禁军藏在阴影中,让常若鳞前去打探。
常若鳞刚刚走过去,一个房门打开,陈良善打着哈欠,上身披着一件土黄色的短衣,从一个房子里椅着走了出来,常若鳞的目光寻着常若鳞的背影,看到房间里虽然灯色昏暗,但却满眼春色,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陈良善心中不悦沉声道:“你不去负责看守,跑来这里作甚,是不是嫌命长了。”
常若鳞一惊马上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头抱拳道:“小人知错,事情是这样的,我手下的弟兄在岸上截了几个过河的人,他们是远方的商人,家底颇丰,而且其中的秀丫鬟更是姿色出众。”
一听常若鳞说劫掠道有姿色的女子,陈良善这色中饿鬼马上两眼放光急切道:“那还等什么!快给我带过来啊。”
常若鳞叹了口气,跪地声泪俱下的道:“可惜所有东西都被那些原是厢军的混蛋抢走了,还杀了我五个手下,寨主你可要给弟兄们做主啊。”
陈良善顿时大怒,吼道:“这群家伙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你去调集弟兄们,让他们知道这里谁是当家的。”
常若鳞心中一喜,顾不得拍去腿上的尘土,马上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陈良善仔细想了一下,感觉常若鳞的话很有问题,常若鳞顿时心中一紧站住了身形,但并未转身。
陈良善盯着常若鳞沉声道:“出去劫掠为何不向我通报,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还有那些退役的厢军与我早有协议,就算劫掠自己人的东西,也绝不会下杀手,就算失手杀死一两个也不可能一下子杀了五个,这只能说明你在撒谎,你到底想干什么?”陈良善说道后面语气越发的冰冷。
常若鳞突然转身,将一把匕首全力投向了陈良善的面门,陈良善一惊,身体往边上一滑,要害躲过了匕首的一击,只是划破了陈良善肩膀的皮肉,常若鳞看一击不中马上抽刀上前,冲向了陈良善。
陈良善心中大怒,论身手他并不差,两个常若鳞也不会放在眼里,只是刚才在房中本就筋疲力尽,身上的衣服又宽松异常,行动极不方便,加上手无寸铁一时间落了下乘,陈良善一边逃命一边大喊大叫,奋力急呼救命。
不多时,十余个衣冠不整的水贼睡眼惺忪的提着刀枪而来,这些水贼离这水寨中央比较近,听到陈良善的声音便赶了过来。
常若鳞心中十分急切,挥刀追赶的速度快了几分,在那里躲闪的陈良善心中苦不堪言,今天的面子可算丢到家了,让手下看到自己如此窘迫的模样,心中发誓一会抓了常若鳞,必折磨的他后悔生到这个世界上。
赵谌对身边的禁军冷声道:“那个穿黄色短衣的给我抓活的,谁都不许杀。”
赵谌率先冲向了来的十余个水贼,后边的禁军怕赵谌有危险急忙跟了上去,几个速度快的跑到了前头把赵谌挡在了后面,前面的禁军兵士轻松的躲过了水贼的钢刀用力一劈,顺势将短刃刺进了迎面而来的水贼的胸膛,血污崩发,那水贼猛地喷了一口鲜血,软软的倒了下去,那禁军抄起地上水贼的刀刃,快速上前,一刀砍进了另一个水贼的身体,因为刀太钝并没有砍下去,只是嵌在了水贼的身体之中,那禁军跟上一脚,踩在了水贼的脑袋上,血花顿时溢出,将周边染红。
这些水贼怎么可能是常胜军虎狼之师的对手,很快就被杀得一干而尽,赵谌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十余个水贼就倒在了血泊里。
这时不断的有零零散散的水贼寻着惨叫声而来,但不断来多少很快就在常胜军的熟练的配合下,夹击而死。
其实这也是水贼缺乏训练的缘故,若是集合多一些人前来,还真的会给禁军兵士带来些麻烦,双拳难敌四手,人海战术还是很可怕的。但此时水贼零零散散而来,正好被逐个击破,到目前为止禁军仍然零伤亡,水贼却伤亡惨重,不多时便躺下了五十多人,看着如狼似虎的禁军兵士,一些水贼远远地观望着不敢上前。常胜军战士可不会让他们看热闹,提着武器冲了上去。
顿时吓得水贼四散奔逃,被禁军追上绝对是一刀毙命从不含糊,更多的水贼倒在了地上。
陈良善那个气啊,这帮手下实在太没用了,自己身上已经被常若鳞砍了两刀,虽然并不致命,但不停的流血,让他的行动越来越缓慢,这样迟早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