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他在外面叫我绾绾,不会叫七七。”
任嘉裕倒是没想到这个,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盛琪是背对着傅逸寒的,他本是想留点自由的空间给她,可她这么站着,因为腿脚不利索,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好似盛琪是靠着他一样,而后任嘉裕还露出这种笑,他太熟悉这种笑是什么意思。
终究是忍不住,傅逸寒低低的道,“七七,差不多得了。”
盛琪顿了顿,听任嘉裕笑道,“看吧,就是听他这么叫的。”
她有些生气,“任嘉裕,明明不是听他的!”
“怎么不是,他就这么叫你的。”
任嘉裕笑了声,一如在苏城,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对她那样温柔的嗓音淡笑,“坐着吧,站久了腿痛,先走了。”
她急了,刚要追上去,身后便被他拉住了手臂,直接扯着带下来迫使她牢牢坐在位置上,他的动作就是掩不住的快准狠,他双眼微眯盯着从后门出去的任嘉裕,嘴角凌冽的冷笑,傅逸寒的语气明显就是情绪,“让我陪着你过来就是看你怎么会别的野男人?”
盛琪愣住,才意识到她刚刚急于求一个回答,而忽视了他的话,而她又气不打一处来,叹了口气,不耐道,“抱歉。”
这语气明显的烦躁,显得他多无理取闹一样,傅逸寒冷笑了声,“找你的嘉裕哥哥陪你吧。”
他起身直接往外走,盛琪忙跟了上去,可她根本走不快,走快了就痛,可他又是一点都没有要慢下来的意思,盛琪眉宇紧锁,脚下又是痛感,眼看着和他距离越来越大,她眼眶越来越红,“傅逸寒,你混蛋!”
他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她,语气淡淡,“疼了?”
“废话啊。”
他冷笑了声,“刚不见你要去追他的时候记得你腿脚不便。”
“……”
“我没有……”
“你没有?”傅逸寒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语调冷的她有些不适应,男人只淡笑了声,却是没有一点弧度,眼神几乎要把她冻住,“宝贝,怎么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要去追一追?”
男人拇指在她脸上慢慢摩挲着,“还是说旧情难忘?”
她顿了,“傅逸寒,你什么意思啊?”
“字面上的意思。”他恨恨的道,“盛琪,你他妈的是心被那个男人勾了去?怎么就对人这么念念不忘?”
“你!”她气得慌,男人怎么都这样?一个什么都不跟她说,一个还对她发脾气。
她只觉得一时间好似腿上都没有那么痛了,相反的,心里堵得慌,她没再跟他废话,不理他直接往他身边略过,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为了尊严和面子,她还得装出什么都没事的样子,强忍着痛尽量走着快。
傅逸寒一眼就能看出她走路的左右受力不均,也不曾想她宁愿忍着痛也不愿意跟他服个软,身下突然一空,盛琪下意识惊呼一声。
“闭嘴!”
“傅逸寒,有种你别抱我啊,放我下来!”她蹬着腿拼命去推他,“你管我干什么?我要去追他的时候根本没感觉痛,现在也是,不需要你抱,混蛋!”
傅逸寒根本没给她一个眼神一句话,而无奈她又过于挣扎,他直接把她丢进了后座,车门一关,男人直接倾身压了上来,后座空间大,现在停车场又没有人,她有些害怕。
盛琪忙按着他的肩膀去推,“你赶紧走开,王八蛋,你欺负女人!”
“我走开?走开了让你去追你的嘉裕哥哥?”
“你!”她有些委屈,“你弄疼我了!”
傅逸寒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即使是黑夜里,他依旧可以借着停车场淡淡的光看清她眼里的示弱以及委屈,他别开了头,没好气的道,“一点出息都没有。”
盛琪,“……”
“你,你除了会欺负我还会做什么?”她真的快哭了,“这些天你就知道给我脸色看,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她忍着眼泪别开脸没去看他,“我要回家。”
僵持了几秒,傅逸寒终于起身回到驾驶座,驱车带她回江左名都。
他送了盛琪回去,却是没有下车,“去睡吧。”
她看了他一眼,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盛琪没搭理,爱去哪去哪!
盛琪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直接往家里走,而后她听到了他开车出去的声音,她心里气的很,这算什么?
行啊,吵架就吵架,谁怕谁?
她气得很,在他的酒柜里挑了瓶最贵的,一口气灌了一大口,又因为受不住那个刺激,连咳了许久,呛的眼泪都出来。
她想摔,又因为这瓶酒太贵而心疼,她一下子绷不住而开始抽泣,抱着膝盖哭了半天,现在不仅仅腿痛了,连带着喉咙都痛了。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根本不讲道理,她才不稀得为个狗男人不高兴!
还是个动不动就给她摆脸色的男人!
酒精度数有些高,她的脸迅速肉眼可见的烧了起来,她捂着脸,冰凉的手拼命想将温度降下来,可好像适得其反。
傅逸寒驱车去了季抒家,这么多年,季抒一直是独居,偌大的别墅也只有他一个人住着,他没有提前给他打电话,也只在等红灯时发了个短信,[空?]
对面回的也很简单,[来。]
也就那么几分钟后,宾利停在别墅门口,他却是心里有气,却还是保持着面色上的心如止水。
傅逸寒知道季抒的家门密码,直接输了密码就进去了,里面的男人正和凌向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