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寒有些疲劳,“爸,我不想跟您争辩,爷爷的身体既然不好,那就不要在这算计他,您是他亲儿子,这不孝。”
他挂了电话,回到床上,盛琪静静地侧躺着,听到他的动静,慢慢睁眼,有睡意也有安心,“你来了啊?”
他嗯了声,而后掀开被子上床,抱她入怀,有些紧。
往常他都很轻,盛琪有些不适应,“怎么了?你轻点抱,压到我肚子了。”
他松开了些,“抱歉。”
她抬眸看他,“你怎么了啊?”
“想亲亲你。”
盛琪抿了抿唇,抱着他的脖子轻轻吻上他,他没有动作,只是配合着她的吻,她也不是很会,只问他,“这样可以吗?”
他失笑,“可以。”
“那你干嘛不开心啊?”
傅逸寒弯起一抹唇角,抚着她的小脸,解释道,“没有不开心。”
“我感觉你好像有心事。”
“没有。”
盛琪反省道,“是不是我最近给你添了太多麻烦了?你放心,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不会来叨扰你的,你放心工作好了。”
他笑出声,“宝贝,不是你的问题。”
她撅了噘嘴,有些委屈,“可我总觉得,我让你不开心了。”
“瞎说,没你才不开心。”
傅逸寒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乖乖的,待在我身边。”
“嗯。”
这一夜,他睁着眼睛许久,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傅逸寒还是没有睡意。
确实,从小到大,父亲**了他十几年,后来在伦敦,他选择留在海城,接手傅氏,这几年来,他的确有优越的商业思维,也很有天赋,学的很快,慢慢的几乎海城都默认了傅董将傅氏集团全权交给了傅逸寒,而傅逸寒也几乎和傅氏集团划等号,可傅氏集团最大的股东还是傅源,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父亲依旧和从前一样喜欢控制,从他的学业,事业到如今的婚姻。
他看着她的睡颜,只觉得愧疚和心疼,他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或许也给不了她想要的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不想让她觉得,他的本质是落魄,是怯懦。
父亲要是动她,他不一定能很好的护着她。
傅逸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很晚很晚,一夜不安稳,甚至于醒来时,有那么一瞬间眼前是黑的。
另一边空了,他喊了她一声,没有回应,手机上显示十点多了,他竟然也有睡到这个时间的时候。
傅逸寒在二楼转了一圈,终于在厨房找到了她,她弯着腰好似在研究着烤箱,“在干什么?”
她回头,朝他笑道,“你居然赖床了。”
他淡笑,避开了话题,“你在做什么?很香。”
她笑,“昨天的那个面包啊,我起的可早了,做到现在,现在倒数第二步了。”
盛琪拉他到烤箱面前,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她笑,“看吧,卖相不错。”
“这是什么蛋糕?”
“车厘子。”她拿了一个车厘子送到他嘴边,傅逸寒迟疑了下,还是张口。
“我等醒发的时候都吃了好几个了。”她指着中岛台,“那里我洗了草莓。”
傅逸寒嗯了声,把车厘子核吐掉,“我还没刷牙。”
她笑,“没事啊,你吃几个再去刷,等你洗漱完,也差不多烤好了。”
他没动,盛琪拿了个草莓放到他嘴边,他刚张口,盛琪的手便往后缩了缩,他近一点她退一点,好像这种小把戏能够大大满足她似的。
他淡笑了声,握着她的手将草莓放进嘴里。
盛琪趁着他微微弯腰时踮脚要去亲他,却被他脸一歪亲在他脸上。
“宝贝,我没洗漱。”他只是淡淡的笑,提醒道。
“那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有亲过。”
别说亲了,他们晨间运动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
他笑,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亲,而后摸了摸她的脑袋,往卫生间里走。
盛琪将蛋糕最后装饰好,多了些的蛋糕胚她掰下一块,还是松软的。
他洗漱完出来,盛琪朝他招手,“快来尝尝。”
她把叉子给他,“我还没吃,你吃第一口。”
傅逸寒没有接,朝他眼神示意,盛琪叉了一小块喂到他嘴边,“好吃吗?”
他笑,“嗯。”
她有些意外,自己叉了一块,微微的酸微微的甜。
盛琪朝他笑,“我聪不聪明?”
“聪明。”
“那你一会多吃点,早饭我点了饺子。”
“早饭?”
她顿了顿,“brunch?”
“是。“
“你起的比我还晚。”她笑,“好难得哦。”
这几日傅逸寒比平日回来的晚了些,她也不多过问,只是每每他回了家,盛琪但凡是下课早,总会在厨房里忙活很久,她学了很多新菜。
她以为傅逸寒只是最近工作忙导致下班晚了,从原本的傍晚到晚上,最后到深夜。
有时候她睡前都看不到他,可能也只是在半夜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身后有人在抱她,气息很熟悉,可早上好像又很快不见了,只有留在餐桌上的早饭。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概一周,她已经快一周没在睡前看到他了,盛琪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最近回来这么晚啊?”
傅逸寒的回答总是抱歉,而后跟她说别担心,他很好,总会有工作忙的时候。
盛琪觉得委屈,“我都看不到你了。”
“我会尽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