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身边,从傅逸寒的角度,她的侧脸恬淡安静,淡淡的笑。
这张日思夜想的小脸近在咫尺,傅逸寒看着她,不禁嘴角勾起一抹笑。
奥列格见傅逸寒好似心情不错,视线也在盛琪身上,借机把菜单递过来,“傅先生,我们还没有一起吃过饭,故此也不太了解你的口味,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傅逸寒接了菜单却没有看,直接递给了她,“你来。”
她微顿,回眸看他,即使阔别快四年,她也依旧记得他的口味,盛琪扫了一眼,很快点好了递还给他。
“傅先生,有不合适的么?”
傅逸寒只轻轻一瞥,眉宇微顿,她点的确实都符合他的胃口,可又过于平淡,“就这样?”
奥列格心里一紧。
“有什么问题吗?”她瞥他,理直气壮。
如果他的胃口没有变,她点的绝对没有问题。
傅逸寒在菜单上又添了些,是她的口味。
她比他重口,也爱吃辣,他却兴味索然。
曾经,他控制自己的口味,又因健身的缘故,吃的较为清淡,可她无所谓,天生吃不胖,又爱吃零食,他们的餐食也是磨合了许久。
盛琪也不知道他点了什么,却发现餐桌上有一部分竟然都是川菜,而她点的几乎都偏近沪菜。
温蒂坐在盛琪边上,是知道盛琪点了什么的,那就可以推断出傅逸寒点的菜,可偏偏傅先生一口都没动过,吃的也是盛琪的选择。
温蒂有些疑惑,好像盛琪做的对,好像又不对。
饭后,盛琪将所有的资料讲解给他听,她准备充分,口述流利且清晰,ipad上划过的每一张ppt图文并茂。
他倚靠在椅背上,听她好听的声音慢慢讲述着学院的情况,前景以及存在的问题等。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生出一种老父亲般的欣慰,多年不见,出息了。
她如今身上的气质,不同以往的天真可爱,已然是可以独当一面的自尊自信。
她结束ppt,问他道,“傅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看她,突然笑了声,“盛小姐一直基于客观,这很好,可没有主观感受,我很难有代入感。”
盛琪心里憋了股气,这些年她都在忙于自己的心理调节,上学对她来说不过一块敲门砖,她除去上课和学院里的工作,根本就不会待在学校里。
难道要她说她读硕士只不过麻痹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好让她被给予了时间去忘记心里的疤痕吗?
她没有说话,傅逸寒有些失望,他想听她的感受。
男人转身看了眼窗外,“雪变大了,今天就到这吧。”
“傅先生,您要走了?”奥列格问道。
傅逸寒轻笑了声,“也很晚了,还有三个多小时也要跨年了,难道还要工作?”
奥列格笑了声,“也是。”
“两位请回吧,我让助理送你们回学校。”
“好,麻烦傅先生了。”
他又看了眼盛琪,用中文道,“小同学,去哪里?”
盛琪微顿,抬眸看他,却回应英文,“不麻烦傅先生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直接问,“我有时间,伦敦还是谢菲尔德?”
“我舅舅来接我,傅先生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盛琪朝他点点头,而后奥列格温蒂一起出了包厢,餐厅门口,沈崇朝她微笑致意,“盛小姐,再见。”
“再见,麻烦沈助理。”她目送沈崇送两位院长自己院长助理回学校,商务车驶入无尽的夜色。
雪上划过两道长长的车轮印。
她抬眸望了望天,漫天飞雪,地上的积雪厚了。
盛琪搓了搓手,又看了眼手机上姜辞的短信,[好,十五分钟后到。]
她有点冷,可她不会在这时候回包厢,也不会和他单独共处一室。
盛琪真的冷,她也没想到今晚会下雪,身上突然被披了件黑色大衣,而后有个人从后面裹紧了衣服在她身上,她顿了顿,刚一回头,触及到他的眼眸。
突然那把黑色的伞被撑开,她有些愣,伞下只有两个人,她披着他的大衣,眼眸对视,外面还在下雪,白雪好似吸收了天地间的所有声音,安静地只听得到汽车鸣笛。
不约而同地,一瞬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她裹紧了大衣,好像还带了他的温度,她也没有再看他,目光落在道路尽头,心里叹气姜辞怎么还不过来。
几分钟后,他终于开口,“他要是还不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谢谢。”
“举手之劳罢了。”他刚揽住她的肩,却不想被她撤开了两步,雪静静地落在她肩头,盛琪的眼神有些冷,“傅先生,不麻烦你了。”
她也没有理由告诉他她家在哪。
傅逸寒眉宇拧了拧,没有说话,只把伞举到她头顶,看着她的背影,小小的一只缩在大衣里。
他刚想说话,远处车灯近了,那辆黑色的迈巴赫逐渐靠近,盛琪也没有管他,直接走出了伞,靠近路边。
车里的男人放下车窗,看到盛琪的同时,姜辞注意到了她身后的人,眉宇皱了皱,还是下车。
“傅先生。”男人向他打招呼。
傅逸寒淡淡一笑,“姜总,好久不见。”
姜辞看看他,又看了看盛琪身上的大衣,心里不悦,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听不出喜怒,语气不咸不淡,“我外甥女给你添麻烦了,谢谢。”
“没什么麻不麻烦,应该的。”
姜辞突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