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他,看上去不好意思,“户口本又不在我这里。”
“我会如和你妈妈说,你就放心嫁给我。”
盛琪没说话,只低着头,他抬起她的下巴,好看的眉头皱了皱,“不愿意么?”
“我妈妈不会同意的。”
“你同意就好。”
她娇嗔一笑,“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同意?”
男人戏谑的道,“你不愿意我再去挨一刀。”
盛琪,“......”
“哪有你这样的?”
他轻轻抚着她的脸,出口温柔,“宝贝,你亲亲我。”
她抬眸,有些愣神地眨了眨眼,而后踮脚在他唇上很快亲了亲,又很快撤离。
他看上去失望,“太快太浅了。”
“不行,你不能费力。”她从他怀里撤出来,“你个病患就老老实实床上待着。”
“你过来一起睡。”
“我不要,你是趴着的,本来就难受了,我睡觉还不安分,碰到你伤口怎么办?”
“碰到就碰到,无所谓。”
盛琪,“......”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傅逸寒,“......”
“小气鬼。”
盛琪,“?”
她把他扶回床上,转而进了卫生间,傅逸寒问她,“你不过来睡?”
“我把衣服洗了再睡。”
他们的衣服都很简单,就简单的日常装,洗起来不用顾忌什么。
等她把衣服晾完,盛琪方才在另一张床上躺着。
她确实困了,前个晚上在走廊坐了一夜,完全没睡,现在早就快撑不住了。
可偏偏傅逸寒昏迷了这么久,现在根本没有睡意,熄了灯他依旧在叫她,“七七。”
她迷迷糊糊地回了句,“干嘛?”
“没事,就想叫叫你。”
盛琪,“......”
这不是闲的?
她将被子蒙住了头,转了身道,“我很困,别吵我。”傅逸寒没再说话,视线在床上那团小小的身影上。
这一夜好似格外寂静和谐,不约而同地,两人都没醒,门突然被敲响,她嘤咛了声,翻身将被子盖住头顶。
傅逸寒眉头皱了皱,可背上突然又抽痛了一阵,他没有动身。
“傅逸寒,是不是有人找你......”她一听就是没睡醒的语气,有气无力的道。
他嗯了声,“可能吧。”
不过他没有让碰到助理过来送饭。
还没等他动,盛琪已经不情不愿地起身,然后踩着他的鞋要去开门,傅逸寒叫住她,“七七,你就这么去开门?”
她低眸看着自己的睡衣,还是他的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稍有大动作就会不小心掉下一边,偏偏她还是个溜肩。
有那么几秒的停顿,她眨了眨眼,然后去翻他的箱子,“你有带什么我能穿的衣服么?”
“我箱子里哪来的你能穿的衣服?”
盛琪撅了撅嘴,然后走到门口问道,“哪位?”
“是我。”姜禹宁声音淡淡。
瞬间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忙转身看他,“我妈来了。”
傅逸寒拧眉,过了几秒后,他说,“那开门吧。”
“可是我们......”
他已经调整好了姿势坐起来,“你总不能让妈在外面等久了。”
盛琪开门,不仅仅是因为身上的睡衣,更是因为他们现在的关系,她甚至不敢看姜禹宁的眼睛,偏偏女人淡然的很,扫了眼盛琪又看看床上的男人,“你们还在睡觉吧?”
“嗯。”她答。
“妈。”傅逸寒主动跟她打招呼,“您怎么过来了?”
姜禹宁拧了拧眉,却也没有抗拒这一称呼,她将保温桶放在桌上,而后推给盛琪一个箱子,她也不懂。
女人坐下,良久终于开口,“傅总,谢谢你救我女儿。”
“她也救了我。”
他说的救,更多的是救赎。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不碍事。”
姜禹宁嗯了声,又看了眼盛琪,上下打量了会,叹了口气,“我给你带了衣服,穿成这样算怎么回事?”
傅逸寒,“......”
的确,盛琪只穿着他的黑色t恤,连裤子都没有。
盛琪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姜禹宁抬眸看他,语气立刻就严肃了不少,“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压下去了?”
“嗯。”傅逸寒叫姜禹宁心有余悸的样子,解释道,“请放心,她没受伤,这件事我会处理,不会让她白白吃亏。”
女人拧眉,“傅逸寒,你为什么总要缠着她?”
他淡笑了声,“我本来是真的想放过她,不过还是舍不得,所以我把选择权交给她了,要么走要么留下,她选了后者。”
姜禹宁,“......”
她讽刺地笑了声,“所以再让你和她分手是不行了?”
“我爱她,不可能。”
“......”
最终她是近乎无奈的道,“行,如果再发生四年前那样的事情,我们会带绾绾走,也请你到时候不要再来纠缠她。”
“她会好好的,请您放心。”
“那我也无话可说。”
女人起身要走,傅逸寒叫住她道,“妈,绾绾的户口本。”
姜禹宁,“......”
她睨了他一眼,“如果要结婚,我不阻止,可我希望是基于绾绾的意愿,现在还为时过早。”
傅逸寒没有说话,姜禹宁敲了敲卫生间的门,“绾绾,妈妈走了。”
盛琪开门,“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病人也需要注意,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