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句她没说,可她等傅逸寒去洗澡时,给任嘉裕发了短信,[嘉裕哥,我和傅逸寒复合了。]
任嘉裕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七七,你是真的那么喜欢他?”
“真的。”
男人拧眉,“你原谅他了?”
“以前的事情就那样吧,以后会好好的。”
任嘉裕叹气,“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我也不会干涉你,自己幸福就好。”
“好,谢谢哥哥。”
卫生间的门打开,盛琪抬眸,刚好看到他围着浴巾出来,“七七,吹风机在哪?”
她下意识别开眼,虽然曾经也是夫妻,可傅逸寒这么欲的时候,她还是直视他不好意思,多有非礼勿视的意思,指了指另一边,“那里。”
傅逸寒上次住在这里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这里也没有衣服,他只能围浴巾,盛琪这才想到这点,起身道,“我帮你去洗一下衣服吧。”
“不用,刚我自己洗过了,一会放烘干机上就行,很快。”
“噢。”
“那我去帮你烘一下衣服,顺便拿套睡衣过来。”
傅逸寒“嗯”了声,自顾自把头发吹干。
盛琪从翰那里借了件睡袍回去,傅逸寒站在落地窗前,好像在和谁打电话,听到动静回眸见她来了,便道,“不和你说了,她来了。”
季抒白了一眼,先他一步挂了电话。
男人转身看她,她却失了神,他笑,“怎么了?看什么呢?”
她拧眉,“你后背的伤……”
他微顿,淡笑,“没事了,已经愈合了。”
盛琪眼眶有些红,语气里尽是愧疚,“可是留疤了。”
她想绕到他身后再看一眼,却被他阻止了,他拧眉,又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别看了,又不好看。”
盛琪在他家住的那几天,傅逸寒都是尽量不会把后背露给她,他早就对着镜子看过,白皙光洁的后背多了一道疤,的确很突兀也不好看,他也不愿让她看到这么狰狞的伤口。
她噘嘴,声音好似带了水汽,“你让我看一眼。”
盛琪抓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动,可他力气又比她大,一手就绕着她的腰将她圈进怀里,“乖,我穿衣服了,别看了。”
“傅逸寒……”她已经浸水的眸子看着她,抓着他的胳膊晃了晃,“你就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他被她的眼泪怔住了,“宝贝……”
她抿唇,哭道,“早知道就不分手了,还让你挨一刀。”
傅逸寒觉得心疼,又不想和她说起这些事,故意戏谑道,“不和叶仝分手还是不和我分手?”
她拧眉,拍他肩膀,嗔怪道,“你说什么呢?”
他笑,拇指在她眼角轻轻摩挲着,“别哭了,怎么总哭鼻子?”
盛琪抱他,傅逸寒明显感觉到好像胸口有些微微湿润,他拧眉,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勺,“我现在真没事了,你这么哭,跟我欺负你了一样。”
她吸了吸鼻子,“当时那把刀,要是刺在我身上,你不也会心疼么?”
傅逸寒拧眉,要是刺在她身上,他不敢想,平日里她撞到胳膊肘都疼半天的人,要是那把刀刺在她身上,他宁愿她跟叶仝好好的,也不要她受那些苦。
他故作轻松地笑,“我穿衣服了。”
盛琪点头,却在他伸手去拿睡袍的瞬间,从后背突然抱住他,傅逸寒愣住了,下意识要躲开,可她抱在他腰间的手却收的更紧,“别动。”
“七七……”
她抬眸,看到他那条刀疤,光光这么看,都能知道当时刺进去多痛,傅逸寒确实没有动,突然间有些冰凉的小手抚上他的后背,停留在那条疤上,他不禁耳根微红,“七七,我可以穿衣服了么?”
她没有回答,可她依旧抱着他,已经说明了答案。
他刚刚洗过澡,身上温度不低,可她的手一年四季都有些凉,攀在他背上,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更何况她在摸他身上那道疤。
“傅逸寒……”
她叫他,他能感受到她贴的更紧,然后踮脚一吻落在他的伤疤上,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热,然后涌上来,而她的吻又是那样轻薄,那样若即若离。
他转身,低眸看她,她的瞳孔里依旧有微微细闪,仅仅对视了那么些许,她有些不好意思,想低头却被他捏住了下巴,男人一手握着她的腰,距离拉近,她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不禁脸红,双手攀上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他的气息好近好近。
月光很是柔和,房间里的温度好像不似五月中旬那样清凉,房门突然被扣响,盛琪顿时睁眼,她抿了抿唇,推开了他,“外面有人。”
傅逸寒也着实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敲门,可房间里的暧昧瞬间被打断,盛琪忙把睡袍给他,有些忸怩,“穿上吧,我去洗个脸。”
“嗯。”
姜禹宁在门外站了有一会,房门才打开,女人往里面望了望,“绾绾呢?”
“她在卫生间,妈有事吗?”
“过来。”
她叫他坐在二楼客厅,“今天外婆说的那些你也别往心里去,她今天心情不好,多说了你两句。”
“不妨事。”
“嗯,你明天什么时候带她回伦敦?”
“中午。”
姜禹宁淡淡道,“虽说我也在伦敦,可我工作忙,也不怎么陪她,很多事情她也不告诉我,你替我多关心着她点。”
“嗯。”
“明天回去后,你们还是偷偷商量好的了要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