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用房卡打开门,却发现秦羽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还拿着袋薯片。
“羽墨?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秦羽墨吮吸了一下手指,理直气壮道:“你不回来,我睡不着,而且我还想知道我的房间到底怎么样了呢。”
“呃。”林景炫尴尬一笑:“你确定你要知道?”
秦羽墨盯着他点点头。
林景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实情:“可能,大概,也许,什么都不剩了。”
秦羽墨迟疑着问道:“什么都不剩了……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字面意思,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烧了个干净,个干净,干净,净……
秦羽墨耳边反复回荡着林景炫的话。
(秦羽墨:我的衣服!我的包包!我的化妆品!还有我带回来的小吃!啊!我不活了!)
“呵呵呵呵,什么都不剩了啊。”她露出一副坏掉的表情。
林景炫赶紧安慰道:“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公寓的房东买过保险,可以赔偿的。”
“是嘛?那太好了。”转眼之间,秦羽墨就换上了另外一副表情,仿佛之前的不是她。
而后把薯片扔给林景炫,丢下一句:“我去睡觉了。”
便跑进了卧室,锁上了门,留下林景炫一人在客厅凌乱。
摸了摸鼻子,去卫生间简单洗了把脸,就睡在了沙发上。
就这样,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林景炫自宾馆的沙发上醒来,刚想直起身来,就察觉脖子有点不对劲。
稍微扭动一下,痛感袭来:“嘶,落枕了?”
而后,等到秦羽墨踩着拖鞋出现在林景炫的视线中的时候,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秦羽墨的衣服和鞋都付之一炬了,现在她还处在一双拖鞋和一件单衣的状态。
好在今天胡一菲没有课,林景炫赶紧给她打了个电话。
“什么?你跟羽墨在宾馆开房了!?”
林景炫赶紧把手机挪开,电话里胡一菲的怒吼声,震得他差点失聪。
“你别激动,我们这是迫不得已,总之你先过来一趟。”林景炫报出地址之后赶紧挂断了电话。
不到半小时,胡一菲就赶到了宾馆:“羽墨,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呜呜呜,一菲,要不是景炫,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秦羽墨哭着扑到她怀里。
林景炫背后一寒,感受到了胡一菲的杀气:喂喂喂,羽墨你这话的意思怎么不太对啊,我也是受害者啊。
“林景炫!你对羽墨做了什么啊?”胡一菲的言语中夹杂着寒意,仿佛要把他冻僵一般。
林景炫(小白兔)靠在墙角,颤抖地看着胡一菲(大灰狼):“我什么都没做啊,我是无辜的。”
顾不得脖子上的疼痛,求生欲促使他微微转头看向秦羽墨,求救道:“羽墨,救命啊,你快解释一下啊。”
“咳咳。”秦羽墨终于反应了过来,拦住胡一菲,赶紧向她解释:“一菲,事情是这样的……”
秦羽墨为胡一菲大概讲述了一下昨天夜里惊心动魄的故事。
胡一菲听完后,迟疑着问道:“为什么我听着这么魔幻呢,你们不会是开玩笑吧?”
林景炫赶紧道:“这是真的,真的是真的,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公寓的废墟里看一看。”
“所以,一菲,能帮我买件衣服回来吗?”秦羽墨双手合十恳求道。
“呜,真可怜。”胡一菲同情地抱着她。
“还有鞋子。”林景炫看到这橘里橘气的一幕,替秦羽墨补充道:“最好快点,一会儿我们还得去警局做笔录。”
“去警局?”秦羽墨像只鹌鹑一样,缩进胡一菲怀里。
胡一菲也吃了一惊,问道:“景炫,羽墨,你们两个犯什么事了,还要做笔录?”
林景炫赶紧科普道:“我们这是询问笔录,是去做证人的,讯问才是针对嫌疑人的。”
胡一菲一脸茫然:“询问?讯问?有区别吗?”
“一个是咨询,一个是审讯,你说有没有区别……”林景炫无奈解释。
连音调都听不出来了吗?内心小小地吐槽一下,面上不动声色。
胡一菲突然转头,不善地看着他:“冥冥之中,好像有种莫名的感觉,你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嘿嘿,怎么会呢,这我哪敢啊。”林景炫惊出一身冷汗:一菲的直觉有这么敏锐的吗?
最终,胡一菲并没有去商场,而是把她的一件外套和一双运动鞋带到了宾馆。
她二人身高相差不大,尺码差不多,可以先将就一下。
林景炫被赶出了宾馆房间,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去外面吃个早餐,而胡一菲陪秦羽墨在房间里换衣服。
秦羽墨现在一无所有,就连化妆品都只能用胡一菲的了:“呜,一菲,你怎么没有那个颜色的粉底。”
“行了,你先凑合用吧。”胡一菲没好气道:“本来我还有论文要上午写来着,结果时间都浪费在你这里了。”
“啊~一菲,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秦羽墨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再陪我一起去趟警局吧。”
“什么?”胡一菲惊叫一声,甩开她的胳膊:“我才不要去警局!”
“呜,一菲,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秦羽墨哀嚎一声:“万一他们逼供怎么办?什么烙铁、辣椒水、老虎凳,啊,好可怕!”
胡一菲无语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