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炫面色不好地拧动门把手,心中默念老天保佑,可惜门把手并不给他面子,根本不为所动。
“不会吧。”吕子乔见状,苦着脸道:“我真没关门啊。”
“喝!”林景炫又使劲拽了拽门把手,可惜房门依旧纹丝不动,很是结实,显然材质不错。
再次使劲敲了几下,大叫道:“展博!展博!你听得见吗?”
然而半晌也没有回应,林景炫面色微变,看来房间的隔音效果也相当棒。
“不会吧?真回不去了?”吕子乔语气中带着几分惊惶。
曾小贤没好气道:“这还不是都怪你!”
正埋怨着,就听见房间另一边传来关谷的声音:“曾老师!景炫!你们快来看,这边好像也有一道门。”
这货借着手电筒微微的光亮,又往前走了一段,摸到了另一扇门。
林景炫赶紧快步走去,手电一照,激动道:“太好了,真的有门啊。”
紧张的吕子乔终于松了口气,把衣服脱下来抖了抖:“太好了,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又听得林景炫叫道:“靠!这门上为什么还有密码锁啊!”
曾小贤再次拧了拧门把手,面色微黑:“完了,完了,我们真的被困在这里了。”
“哎,看来我们只能求救了。”
林景炫掏出手机,看着自己空格的信号区,又揣了回去,看向曾小贤三人问道:“你们手机有信号吗?”
““没有。””
关谷和曾小贤同步拿出手机,同时摇了摇头。
“哎!我有啊!还是满格!”吕子乔掏出手机晃了晃,炫耀道:“山寨机就是牛,嘿嘿,关键时刻还得看我的。”
说罢,就给陈美嘉打了过去,希望她能赶回来救他们。
“我靠,我小两千块的诺基亚居然不如他一个山寨手机?”曾小贤捏着自己的板砖不平衡道。
这边吕子乔电话已经播出去了,却半天都没接通,自动挂断了,而后就看信号区一格一格往下降,最终左上角的电话标识打了个叉,还是没信号了。
“哈哈哈。”一旁看着他操作的曾小贤乐了:“你吹了半天手机有多牛,结果只是反应迟钝啊,笑死我了。”
“笑屁啊。”吕子乔把手机揣回兜里,没好气道:“说的好像你能出去了一样。”
曾小贤顿时不做声了,狠狠踢了一脚身旁拧不动把手的门,反应了一会儿,抱起自己的脚叫道:“哦吼吼!好痛啊。”
手电照过滑稽的曾小贤,林景炫忍不住咧咧嘴角,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密码锁。
拨弄了一下数字,从零到九,一个不差,一个六位的复杂密码,林景炫翻翻白眼,整整一百万种组合,要试到什么时候。
思索一番,先试了一串数字,0,这串数字是林景炫之前在网上查到的别墅建成日期。
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林景炫无奈,好像只能着胡一菲她们回来之后救他们了。
于是手电筒照向四周,侧面有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小说、散文、诗歌,别墅主人应该是个热爱读书的人。
而书架对面有一个书桌,上面有一个台灯,不过桌子旁边却没有椅子,整间房里都没有供人就座的位置。
书桌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幅意义不明的画,下面还有一段话,看这架势,有种玩解谜游戏的感觉。
林景炫走上前去,手电筒照着书桌的台灯,发现电源线缠在台灯的支架上。
而后在书桌下面找了找,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找到了一个插座,林景炫解开电源线,插在插座上,试着打开台灯。
运气还算不错,淡黄色的光芒点亮了漆黑的房间。
“现在我们怎么办?”曾小贤关闭了自己的手电筒。
关谷见有光了,便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来一本《水浒传》,放假这两天,他都没怎么学中文了。
找了一处亮堂的地方,如同在榻榻米上一般,跪坐下来,淡定回应道:“中国有句老话,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安心等一菲她们回来救我们吧。”
这话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曾小贤思索了一下,索性上前,也从书架上拿下了一本书。
“哎?怎么是空壳子?”曾小贤抖了抖轻飘飘书壳,随手拿的一本书居然是个空壳,让曾小贤很是惊讶。
吕子乔挑挑眉毛:“看来这别墅的主人也不是什么文化人啊,只是摆着空壳来装样子。”
林景炫并没有关注曾小贤和吕子乔,而是看着墙上的画和下面的一段文字。
画面中间是一片红色和白色混合而成的胡泊,内脏、触手,甚至还有浸泡的大脑,四周是黄褐色的干枯地面,布满了残肢断臂。
这是一幅油画,林景炫甚至可以透过塑料玻璃,看出画纸上凹凸不平的痕迹。
“破碎的内脏,凝固的鲜血,缠绕的触手,无神的眼珠,干瘪的肢体,残缺的大脑。
在红与白的对立中翻滚,在黄与褐的交融中沉寂。为我扫清这片迷雾,让我得以窥见真实。”
这么一段话和图上血腥的内容,林景炫不由得想起了一部名为《克苏鲁的呼唤》的小说。
再联想到漆黑的房间、前些天的暴风雨,以及杀人案,噫~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内脏?鲜血?触手?”坐在地上的日本料理大师关谷,听到了他念出来的这段话,却想出了一桌中式美食。
金钱肚,血豆腐,鱿鱼须,羊眼珠,腌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