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秦梳朝吴昊泽点了点头:“失陪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梳离开之后——
吴昊泽面上的冷意愈发不加掩饰,冷冷看着景宋,“你故意的?”
景宋眉梢轻动,看起来有些无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吴昊泽冷笑:“呵。”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秦梳不在这里,吴昊泽也没打算继续停留,迈步离开。
错身之际,景宋耳边传来一道讥讽:“你真幼稚。”
他莞尔一笑,语气温和:“彼此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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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温棋固定举办艺术展的地方,秦梳不是第一次来了,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
她和温棋通了电话,打过招呼之后,便前往更衣室换了件衣服。
秦梳本想找一套简便的衣裤换上,顺便开溜,但进了更衣室找了一圈才发现,这里清一色都是礼裙,衣裤全都是男士西服,且并没有合她身的尺码。
她有些无奈,只好从这些设计并不低调的礼裙中找到一件不那么起眼的换上。
整体呈藕粉色,袖子是多层荷叶薄纱,中长款的一字肩设计,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
长度及膝。
这样的设计在礼服中相对保守,但穿在秦梳身上,仍旧能看得出女人腰细腿长的身材。
秦梳从更衣室出来,径直逆着人流往出口走去。
一群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秦梳认出,为首的人是秦娜。
秦娜故作惊讶地看着她:“呀,这是谁呀?”
见没人搭理她,秦娜倒不觉得尴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秦梳影后呀,我这眼神儿不太好,刚才瞧着你走过来的身影,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秦梳依旧没吱声,想看她打算唱什么戏。
过了一会儿,秦娜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衣服上,直接指着她的衣服问:“我记得你来的时候穿的那不是这一身衣服,怎么转眼的功夫,你就换上了?”
关你屁事。
这时,站在秦娜身边的女人接腔了,仿佛在做合理的联想:“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衣服呢?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原来的衣服不能穿了?”
话音刚落,秦娜立刻变脸,呵斥道:“玫玫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这里又没有恐怖分子,能出什么意外?”
被称作“玫玫”的女人不以为然地撇嘴,理所当然地说:“我刚才看见有个男的和她一前一后进了同一个房间,可现在只有她出来了……”
话没说完,人群中不少人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玫玫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捂住嘴,露出惊慌的表情。
这活灵活现的演技,让秦梳险些要为她拍手叫好,再把自己的影后头衔拱手相让。
这些蠢货真是张口就来啊。
秦梳根本没把她们的手段放在眼里,这种堪比小学生污蔑的行为,和圈子里泼脏水造谣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相比,简直就像挠痒痒一样。
她脚上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漫不经心地走到玫玫的面前,仗着身高的优势,低头俯视着她。
“你哪只眼睛看到有男人和我进了同一间房?”
随着她的靠近,玫玫感受到了浓浓的压迫感,瞪大双眼,表情空白。
女人手指修长,每个指甲都修饰得干净漂亮。
秦梳抬手,微微抬起玫玫的下巴,眯着眼,压低声音:“什么时候看见,在哪看见,进了哪间房,他是高还是矮,是胖还是瘦?”
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劈头盖脸砸了过来,玫玫的污蔑本就是信口胡诌,毫无准备,被她这一吓,脑子登时当机,冷汗直流。
秦梳挑了挑眉,“嗯?说不出来?”
秦娜觉得玫玫丢脸死了,看不下去,直接走到秦梳身后,想要将她推开。
不料女人像是脑后长了眼睛,眼疾手快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很大。
秦娜简直不相信这样的力道,是从这样一只纤细的手中传来的。
她咬牙切齿地挣扎,掰扯,竟然挣脱不得。
“啧,”秦梳转过身,无声笑看着她,“好粗的手。”
这句话比她被秦梳这么个细胳膊细腿儿的人制住更秦娜觉得丢脸。
她的脸火辣辣的疼。
秦娜索性放弃了挣扎,怒极反笑:“秦梳,你是在伺机报复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嫉妒我是秦家人,所以故意让我丢脸,真可怜啊,一个被秦家扫地出门的冒牌货,连礼服都只能穿别人穿过的。”
“……”
这是气疯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秦梳松开了手,不打算和她耗时间。
她乐意当猴子被人围观,那就自己说个够吧。
秦娜怎么甘心在丢了脸之后,让始作俑者痛快地离开?
身后响起秦娜阴阳怪气的声音:“你最近是不是接了部戏?哦,宣传的名头是抗癌?原型是你的粉丝是吧?”
秦梳脚步顿了顿。
按她对秦娜的了解,这种人就像嚼过的口香糖一样,一不小心粘上了,就麻烦得很。
但是听她提到这部电影,秦梳的第一反应是她会不会知道徐静的事情,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想听她要说什么。
秦娜见秦梳竟然没走,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惊讶。
不过这一丁点儿惊讶在她的急于报复的怒火之中显然微不足道,她很快抛之脑后,掐着尖细的嗓音阴阳怪气地冷笑:“你那个粉丝真是瞎了眼,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