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两边讨好,“芮芮,我会看着她们,不会妨碍你们的,”又小声劝许桑露,给她找台阶下,“桑露,不是茗子不带咱们,咱村里的规矩,男孩上山打猎,都不让女孩跟的,一来,怕人太多将猎物吓走,二来,若是遇到山猪野兽,女孩跑不快,又打不过山猪野兽,很容易受伤的,”
许桑露的面子被她圆了回来,面上也就没有那么难看了,只是心里到底不忿,指指夏沅,“她一小娃娃都敢进山,我们有什么不敢的?”
“爱跟你们就跟吧,只是丑话说在前头,一会要是遇到什么吓人的野兽,可别指望咱们救你们,”
夏芮桀桀的怪笑声,还真将许桑露吓退了好几步,周笑将人接住,愤愤地说,“少拿这话吓唬我们,当我们是吓大的,这山今个我们还就进定了,”
“跟她们废话这么多干嘛,走了,”夏淙不耐烦了,将削好的小棍分给夏泽和胖墩,让他们拿在手中,或拄着玩,或拿来打草惊蛇。
分好棍子后,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就要来背夏沅,“沅儿,将小背篓给琛子,背你,”
一双冷眼睨来,夏沅打着小颤儿地避开他,“二哥,我自己能走,我现在爬山可厉害了,”倒是顺手将小背篓递给了一旁的顾元琛,“你快去追茗子哥吧,我跟小哥和俊俊哥在后面慢慢走,”
小背篓是爷爷专门按她的尺寸做的,轻轻巧巧的也没啥重量,方便别人帮着背,肩带是可调试的,顾元琛背着显小气,但不会不好背。
夏淙犹豫了一会,也就同意了,又帮她也削了根长短粗细适中的小棍,待她合手后,才对顾元琛说,“我先走,你带着他们慢慢走,”
夏沅挥了挥小棍,柳茗没吓唬许桑露,这个季节的山里,出来找吃的蛇还真不少,它们得在胃里储存点食物好冬眠不是,除了蛇外,还有很多野猪、山猫、野猫、蟾蛛、九节狸等虽不是猛兽,但突然窜出一只,也会将人吓个半死,尤其是蟾蛛(不是蟾蜍),被它咬到,会中毒的。
运气好的话,还能遇到黑鹿、赤鹿、野羊、野马、雄鸡等不算无害但绝对够不上有害的大型肉兽,随便逮着一只,就够发笔小财的了。
待二哥走后,蹭到顾元琛跟前,主动去拉他的手,被顾元琛反手握住,借着袖子的遮掩,狠狠地在她的小软手上捏了一下,夏沅吃痛,就想挣开,收到顾元琛的瞪眼后,也不敢抽手了,乖乖地由着他捏,小狗腿地讨好道,“你怎么还在生气,气性真大,我保证以后不取巧在厕所里将你放出来还不成,别生气了,好不好?”
顾元琛斜睨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跟你生气的?”
夏沅努力回想早上发生的一切,发现除了这个,也没做出什么值得他生闷气的事,“那因为什么?除了这个,我今天可没惹你,一直都很乖的,”鼓着肉腮帮,大眼睛闪闪的,一副我很乖,我真的很乖!
周边人多耳杂,又山路崎岖,顾元琛的闷气也在她的主动讨好和小惩之后,散了大半,只恨声恨气地说道,“以后不许剩饭,”
她这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才说不许,是不是晚了点,不过,还是委委屈屈地‘哦’了声,至于改不改得了,再说吧!
习惯这东西,养起来不是一天两天,改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先对付过去再说。
顾元琛也知道她情商低,也不指望她突然开窍,能听懂他的暗语,不开窍有不开窍的好,这样别人也就没有插足的余地。
夏沅见他气顺了,知道这页算是掀过去了,也就来了找蘑菇和野果子的兴致,一路寻过去,除了一点木耳外,也没啥大收获,人也多,这点木耳一分,也就没了!
野果树倒是看见几棵,没啥价值不说,味道也不行,她也提不起移植的兴趣。
倒是许桑露和周笑一路上看什么都稀奇,“英子,这是什么野果子,能吃吗?”
“乌栏扒,摘回来生吃或放在大米里闷熟,回头给你们弄来尝尝,”
“英子,原来木耳是长在树上的,我已经跟蘑菇一样,长在地上的呢?”
“你说的那是地衣,也叫地木耳,不好吃,我们一般都是采来喂家畜的,”
“英子,你怎么还吃草啊,草也能吃,”
“这叫梨头草,叶子可以吃,味道酸酸的,把叶子揉烂还可消炎,能治蚊虫叮咬的肿毒,也能做菜吃,”
“不会我们中午就吃这个草吧,我们可不是兔子,”
“这是采来给鸡吃的,中午阿妈说给你们做酸汤鱼和仔排,沅儿,你和俊俊也来吧,”英子邀请道。
小胖墩跐溜着口水,猛点头!
这个吃货,夏沅虽觉得她家表哥太丢人了,但英子婶的手艺真的很好,她有十多年没吃过了,馋的紧,扫扫自己比小胖墩还矮几分的小个头,也跟着点头,想想,又加了句,“我和俊俊不白吃,回头我们带只兔子去加菜,”
苗岭香辣兔,二伯母做的可没人家地道。
“你们当山里的兔子是白捡的?”许桑露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很是不善,“我说英子,你们山里娃子的口气还真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