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公公,你说...我是不是老了?”此时的默赫兰汀身上仅仅穿着一件白色的肚兜。
这是今年“君士坦丁堡”中最流行的款式。
100年前的“大唐开元盛世”,东土大唐的服装讲究花团锦簇,荣华富贵。在那个年代中,小小的一只绣花鞋上甚至能被织工精湛的技工秀出一百多颗形态各异的花朵。
然而随着50年前安史之乱的出现,大唐国力衰退,曾经在西大陆占压制与主导地位的“唐人审美”也逐渐变得弱化。
像这种如同蓝天白云般强调极简风格的服饰,正是近几年忽然在君士坦丁堡流行起的“地中海风格”。
“这哪有的话!长公主您才26岁,瞧瞧这白皮嫩肉的,还细嫩着呢!”东陆太监非常懂得自己的身份,身为出云商社的金牌销售,他们这群无根之人专门面对女性客户,非常懂得在言语上如何取悦他们。
“小慧儿,赶紧把那件天青色水袖长裙哪来!”尚公公急忙使唤身边一个粗壮的胖丫头,“哎呦,你这丫头都跟了我半年了,怎么还这么笨手笨脚的!最近不知道脑子搭错了哪根筋,还把自己的腿给摔坏了。”
“嗐,要不是看在你八十多岁的祖母没人照顾,我真想立刻辞了你。”
“尚公公,不要这样”维京公主迈开两条修长的美腿,那摇曳的身姿就连隐藏在棚顶的纳芙蒂蒂都不禁感到心动,“我放出渡鸦,你们冒着风雪穿越天断山脉,用了不到2周时间就赶到了风息堡。”
“真是辛苦你们了。”
“哎呦!有您这位大客户提出要求,老奴高兴都来不及呢,还敢心生抱怨?整个征服者堡垒中,谁不知道我们出云商社正是靠着您这一家子养活着啊!”
“再说了,沿海的冰面全都冻住了,驾驶马车顺着冰封的海面绕过天断山,不算麻烦!”
默赫兰汀望向这张雪白的大脸,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这位尚公公是出云商社中的一个异类,不同于绝大多数眼高于顶的唐人,他几乎没有任何天朝上国的架子。
而且他的服务极为周到。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一只渡鸦飞去,就算门外是寒冬腊月,他也会立刻拍马赶来。
“不是老奴多嘴啊,您可是拜占庭贵族!就算在王城过不下去,去法兰西,去伦巴地,实在不行,跟着老奴去东土大唐也成!
哪不比在这穷乡僻壤窝着更舒服?”
“我亲爱的尚公公,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够了解我...”默赫兰汀微微叹了口气,接过他手中那件水云袖长袍。
“归根到底,我是个维京人!作为先王的后代,我的身体里里流淌的是‘血腥征服者奥拉夫’的鲜血!”
只要我先灭英格兰,再灭斯拉夫,我依旧还有翻盘的机会,不...只怕到那会儿,君士坦丁堡的那些怂包议员们将会更加依赖我!
这场游戏,我还没有输。
打胜了两场几乎不可能取胜的战争后,蕙质兰心的维京公主已经发现了洛基身上所隐藏的巨大潜质。当圣山被毁,自己的哥哥已经无法为她提供更多的政治筹码
她决定将翻盘的重宝压在他的身上。
而第一步,就是以身相许。
“哎呦,我的姑奶奶。好好嫁个王爷,每天绣绣花,停停曲儿,生下几个漂亮的孩子这不好吗。为了这么个土包子,你先是欺骗大王,随后又谋划着反攻英格兰...您累不累啊。”
“我亲爱的东陆朋友,你只是个商人,你应该为你没有走上这条道路而感到庆幸...
我和你不同,我已经入局了!
在这场事关权利的游戏中,要么取胜,名扬天下;要么失败,惨死局中。没有中间的道路!”
做出这一步选择对于默赫兰汀来说并不算难。作为一个君士坦丁堡“上流社会”中的“圈内人”,维京公主深刻的懂得这个圈子中“笑贫不笑娼”的道理。
根本没有任何女性会因为“依附男人”而遭到嘲笑。
依附不同的男人,迅速的获得社会地位的攀升或许会短暂的成为贵妇小姐们下午茶餐桌上的谈资,但是背地里,谁不是默默学习。
从谈吐到妆容,再到一身媚功...哪个不是拼命的修炼出一身本领,争取自己也能拥有平地起飞的机会。
被人骂两句下贱并不可耻。
人微言轻,一生在尘土中挣扎才是最大的悲哀。
退一万步说,默赫兰汀并不讨厌洛基这个年仅20的年轻领主。维京人普遍尚武,没有任何女人会拒绝一个屡创奇迹的领主,更何况...他本人除了是个不知来历的邪神信徒外,似乎也没有任何多于的污点。
如果依附洛基能让她成功翻盘,再次坐稳君士坦丁堡贵族的位置...她甚至不介意付出更多。
“呵呵,对于这一点,这位维京公主看的倒还蛮透彻。”纳芙蒂蒂轻声说道,“站在她的角度考虑,反杀英格兰和斯拉夫还真是一个最简单的破局机会。因为没有任何国君会拒绝一个百战百胜的盟友。”
“小妹妹,我有一种预感,你的老爹危险了...呵呵,你可要做好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他的心里准备!”纳芙蒂蒂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舔了舔嘴唇。
“如果我是你,今天晚上我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毒蝎让这个‘入局者’惨死当场。”
“不过...这只不过是我那个混乱年代残存下来的斗争经验罢了...
或许,正是因为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古埃及才会最终变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