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家学派的杰出代表有一大批。
管仲,商鞅,韩非,申不害,李斯....所有的这些历史中熠熠生辉的名字都曾为这个伟大的学派添砖加瓦。
法家导师的治国理念,总结起来只有4个字——富国强兵。
用尽全力,不择手段的富国强兵!
法家思想的继承者们通过管理国家总结出几条规律,传承千年后已经被东大陆的所有国家广泛应用。
1,对于管理民众,一套成熟可靠的律法...要比“仁慈”,“礼仪”,“宽容”,“博爱“等字眼可靠的多。
所有人无条件服从律法!
律法之下,士农工商,人人平等。
遇事不决,从严处置。
用屠刀与大刑震慑所有人,让寻常草民一提起法律,如同看到尸山血海,双腿就会下意识的颤抖。
如此,换来社稷安稳。
2,默认为“人性本恶”,视“儒家礼制”为糟粕。
在春秋时代,东陆诸国是堂堂正正的礼仪之邦。那会儿的东陆贵族可不是现如今这群暴发户,他们的富有并不单纯体现在手里的刀币,而是人人皆有“贵族精神”。
其杰出代表“宋襄公”,被记录在法家另一本卷宗《韩非子》中。
bc638年,宋国与楚国交战,宋国在河流“泓水”边列好阵型,楚国军队需要度过泓水前来交战。
谋士对宋襄公说,楚军人数比我们多,装备比我们精良,我们应该趁他们渡河的时候马上发起攻击,让他们首位不能相连。
如此,楚军必败。
然而宋襄公却说:“不行,这并不符合‘战争规则’!”
“君子说,不能攻击受伤的敌人,不能擒获须发皆白的老人,敌人处于险境,不可趁人之危,敌人陷于困境,不可落井下石,敌人没有做好准备,不可冒然突袭。”
(君子不重伤,不擒二毛。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寡人虽亡国之余,不鼓不成列)
“现在楚军正在过河,我军如果这个时候发动进攻,不合仁义!”
“要等楚军全部渡过河流,排好阵列,我军才可进攻。”
结果,楚军全部渡河后,宋军毫不例外遭到一场碾压。
宋襄公兵败受伤,隔年因旧疾复发而亡。
这场被称为“泓水之战”的经典案例被儒家导师们大肆称赞。每当儒生们感叹“人心不古”的时候,宋襄公往往是出现在他们大脑中的第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在儒生们的眼中堪称完美的贵族,容不得丝毫玷污。
法家弟子是第一个向“礼法”宣战的人,韩非子认为被儒家导师所称赞的宋襄公具有的是“蠢猪一样的正义”。
类似的蠢事在春秋时期比比皆是。
《左转·昭公21年》中记载的宋国公子城与韩国华豹之战更是让人瞠目结舌。两军阵前,公子城与华豹一人一弓,出阵决斗。
华豹弯弓搭箭,向公子城射来,结果偏离目标。
华豹动作敏捷,再次搭上弓箭。然而就在此时,公子城却不屑的大喊道:“不更射为鄙!”
意思是说决斗的两人应该1人射1箭,你射完我,就该轮到我射你了。
你不守规则,太卑鄙了!
华豹闻言,老老实实的放下弓箭,结果被公子城一箭射死。
《左转》的编纂者,大儒左丘明非但没有嘲笑他的愚蠢,反而肯定了华豹作为武士的尊严。
法家学派对此嗤之以鼻。
为了自己能够获得一个好名声而牺牲数万士兵,随后更是葬送整个国家中的所有公民,这种行为是最大的犯罪,根本不应该被视为礼仪的典范。
战场上相互交战的对方并不是在进行一场公平公正的竞技体育,而是在为身后数十万百姓谋求生存。
双方领军就是应该不择手段的获取胜利。在战场上用最小的代价,最大程度的消灭敌方有有生力量,这才是值得传唱的名将。
可以想象。这在儒家导师眼中堪称是一种“大逆不道”的思想。
3,在法家导师的眼中,人民=牲畜。
儒家学派认为,君主应该“爱民”,“敬民”,让百姓发自内心的支持君主的统治。所谓“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
百姓满意,君王才做的下去。
然而法家学派却完全否认这一点。
《商君书》的编纂者商鞅认为不懂得政治的人才想要“争取民心”。如果获得百姓的支持就能施政,天下的管理者应该全部都是大善人。
“政治家”这种职业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人民全部都是无知且心怀恶意的。
他们需要被政治家们鼓噪利用起来,驱赶一部分人去让他们经历苦难,经历折磨。牺牲这一代人的幸福,获得国家的长治久安。
即便取得战争的胜利后,治国的要诀依旧是“弱民”和“胜民”。打击民众,削弱民众的力量。只有让民众即愚昧又贫穷,如此,人民才会失去所有的选择权。
一群大脑没有思想,没有学识,甚至没有思考能力的人,再加上身无分文....这种人民如果失去国家的支撑,根本无法独立存活。
当国家要他们参加军队时,他们只能参加军队。
国家需要他们去开垦农田,他们除了走进荒山,别无选择。
只有如此压制人民,他们才会紧密的依附在君王的周围,形成牢固的共生关系。
整个国家会变成一个巨大的生产建设兵团。
高效,冷酷且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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