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昭王不愿帮忙,但花漫漫还是想去通知罗县令一声,好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她买通了送菜的小贩,打算扮成菜贩混入县衙,再趁人不备去见一见罗县令。
然而还没等她混进县衙,就听说了罗县令被关入大牢的消息。
花漫漫差点就要哭了。
李寂随手将刚看完的密函烧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道。
“你该不会还想去大牢里救人吧?”
花漫漫捂住心口,痛苦万分。
“我为了收买那个菜贩,花了足足二两银子,现在钱全白花了!”
李寂:“……”
所以你最在乎的其实是那二两银子对吗?
花漫漫眼巴巴地看着他:“您说我要是去找菜贩退钱,他会答应吗?”
李寂微笑:“他会对你说,你在想屁吃。”
花漫漫再也忍不住,流下了贫穷的泪水。
金铃儿姐弟来邀请他们下楼去吃晚饭。
一提到吃的,花漫漫立刻就忘记了伤悲。
她抹掉眼泪充满期待地问道。
“有什么好吃的?”
金铃儿大概是第一次见识到有人能如此自然且迅速地变脸,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老实地回答。
“我也不知道,咱们可以去楼下问问伙计。”
四人下了楼,在大堂里落座。
有伙计跑来询问他们想吃点什么?
花漫漫:“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菜吗?”
伙计开始麻溜地报菜名。
“我们这里有名的菜可多了,有酱烧鸭腿,糖醋鲤鱼,红烧驴肉,酸辣鱼头,手撕鸡,罐子肉,葱烧鹅肉,冬瓜肉丸汤,山药炖鸡汤,乌鸡枸杞汤,请问客官想要吃什么呢?”
花漫漫咽了下口水,询问这些菜的口味如何?
伙计见她问得这么细,还以为她要把所有菜都点一遍,登时就来了劲儿,把每道菜都狠狠夸了一遍。
花漫漫听完后,嘴巴里的口水更多了。
她忍住点菜的冲动,问起最关键的问题。
“这些菜的价格是多少啊?”
伙计将每道菜的价格都报了一遍。
其中最便宜的菜也要五十文钱。
花漫漫默默算了下自己的剩余财产,认真地对伙计说道。
“请给我们来一盆白粥,再来两个便宜的小菜。”
伙计:“……”
我怀疑你在耍我,虽然我没有证据。
花漫漫见他站着不动,不禁问道。
“难道你们这里没有白粥吗?”
伙计使出毕生的职业修养,勉强挤出个笑容:“当然有的,请您稍等。”
等他走了,李寂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你至于穷成这样吗?”
花漫漫哼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想当初我花五两银子都得小心翼翼的,如今只要是超过五文钱的东西我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李寂就很迷惑。
明明是一件很可怜的事情,为什么她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很快伙计就把白粥和小菜端了上来。
四人都是吃过苦的,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有的吃就不错了,遂没有人挑三拣四,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
谁知他们才刚吃完,就有一大群官兵气势汹汹地冲进客栈,将他们四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那名捕头站出来,他双手叉着腰,粗声粗气地问道。
“你们就是金铃儿、金思年、还有李二狗跟他媳妇?”
李寂面无表情:“李二狗是谁?我不认识,你们找错人了。”
捕头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
“你少他妈胡说八道,老子知道你就是李二狗!怎么,你爹娘给你取的好名字,你都不敢认了?真是孬种!”
花漫漫默默地捂住眼睛,不敢去看昭王此时的表情。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些官兵来者不善。
金铃儿赶忙将弟弟护在身后,单薄的身躯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李寂定定地看着那个捕头。
他能清楚地听到捕头此时的心声——
“就是这四个人得罪了高老爷!
高老爷如今忙得很,没空搭理这四个杂碎,就只能让我来代劳了。
等下我就随便找个理由,把这四个杂碎关进牢里。
只要进了大牢,一切就是我们说了算。
大牢里折磨人的方法数不胜数,到时候我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李寂会发飙的时候,他却忽然轻笑出声。
“呵,我记住你了。”
花漫漫心里微微一颤。
在场只有她清楚这句话的含义。
能让昭王记在心里的人,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
面前这个捕头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然而那名捕头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死神正在靠近,仍旧在指着李寂骂骂咧咧。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还敢大言不惭地撂狠话,就凭你这怂样,老子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你!”
最后一个字才刚落地,李寂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至捕头的面前。
捕头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脖子就已经被李寂一把掐住。
李寂手下略一用力,便将捕头整个人都提溜起来。
这个捕头看起来足足有一百五十多斤,可李寂却能单手将他提起来,且一点都不费劲儿。
足以可见李寂的力气有多么骇人。
那些官兵在经过短暂的惊愕过后,纷纷拔出佩刀对准李寂,逼迫他放开捕头。
李寂却对那些刀刃视若无睹。
他看着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