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难得这般大方带着这些好东西过来,美其名曰是为了探望柳氏。
实则却是瞧见沈弘毅从一回来就进了西跨院儿这边,到了晚上也不曾出来。
心中担忧的紧,担忧柳氏那小贱人会不会同相爷说些什么。
于是便过来,表面上装的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端的又是一副尊贵命妇的架子。
实则嫁给沈弘毅多年,她身上连个诰命都没有。
旁的夫人太太,早就是一品诰命加身了。
她平日里也就只有在府中作威作福罢了,若真是出去了,还不得处处开人脸色,受人掣肘。
又因她有一个优秀的女儿是未来皇子妃,更是惹人妒忌了。
那些难听的话,往往也是夹杂在那些刀枪棍棒中的话语中就往她身上招呼了。
“有劳大夫人来这一遭了,不过有相爷陪着,我身上也好受了些。”
柳氏笑着说,沈林氏脸色微微僵硬了片刻。
便说:“老爷,这些日子不是还忙么,这里有我照顾着便可以了。”
但沈弘毅沉着一口气。
说:“听说你身边丫头死了,也不愿拿钱出去贴补她家人?”
她心口一滞,立马就想着是柳氏那贱人告发的。
脸上笑意不减:“相爷误会了,府中处处都需要钱,那婢子是签了卖身契的,死生都归相府管制。”
“又是她自个儿不小心倒了霉死了,和我们没有关系,这钱自然也就没这个必要花了。”
“若是开了这个先例,往后出了事,岂不是都要找咱们要钱。”
话虽如此,可到底太没有人情味儿了些。
好歹是堂堂相府,不至于这点儿银钱都拿不出来。
“我看你是最近太累,既如此,这段日子便将中馈权交给柳氏打理着,也好让你好生歇息歇息。”
沈弘毅冷哼一声。
二人齐齐变了脸色,柳氏咬着唇,面露为难之色说道:“老爷,这怕不好吧,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大夫人在打理着整个相府。”
“如今忽然让妾身来,只怕是……”
“你莫要担心。”沈弘毅大手一挥,冷着脸说:“大夫人这些日子过于担心阿玉,身子多有疲乏。”
“此事便这般说定了,你们无需多言。”
沈弘毅只想着那沈林氏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这会儿拿着这么多好东西来,定然是没安好心的。
故而夺了她的中馈权,也省的她总是打压柳氏母女二人。
但柳氏有个好吃懒做的弟弟,沈弘毅是不会把中馈权给她太久的,此番举动,不过算是在宽慰她罢了。
等到她身上的伤一好,自然就要物归原主了。
离着过年的日头是越来越近了,柳氏掌管中馈,心中好一番欣喜万千,不仅给自己买了好些首饰珠宝,就连沈文荷也跟着一起。
穿上了绫罗绸缎,戴上了翡翠珍珠这等上好的物件儿。
世子府里,那巧儿死了母亲,沈青瑶便给了几天丧葬的假。
半夜郅景舒还未归来,等回来时,远处的天挑起了一盏微弱的渔火。
扁舟在江上穿行,大寒的天儿,渔船出的早,是希望能有点儿收成,书房的们吱呀一声推开。
夜里也依旧有婢子伺候着,桌上放着刚刚熬好的汤。
门外婢子候着,轻声说:“世子,这汤是世子妃昨夜便命奴婢一直熬着的,若是您回来,喝一些,身子也能暖和暖和。”
屋子里的灯忽然就亮了。
汤还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儿,他一身寒气的回来,大氅上抖落了不少雪花下来。
想着那小人儿此刻应该还在酣睡,等他喝了这汤,暖和了身子,才好过去同她一道。
一碗汤喝的见底,但凡是和沈青瑶有关的,郅景舒都从来不马虎,喝汤不外乎如是。
这汤当真是很有奇效,不过片刻,身子便暖和了起来。
他便出了书房的门,跨步朝着厢房过去了,这里离厢房很近,遥遥相望,便能想着那小人儿在屋子里酣睡的场景。
“世子爷,世子妃昨夜说身子不适,后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了。”
“您这会儿去了,怕不是要吵醒世子妃的。”
世子妃身子孱弱,整个世子府的人都知道。
郅景舒眉心紧皱,顿感心口有一股邪火在燃烧着。
“让开!”
他察觉到不对,盯着这婢子的目光带了几分凶性。
然而那婢子却忽然抱着她,关上了书房的门,屋子里的香也没熄灭,那味道久久不消散,幽幽的钻进了鼻子了。
“世子爷,奴婢巧儿,愿为世子殿下一解心中燎原之火!”
方才没有注意看,这会儿才发现这巧儿身上竟然穿着沈青瑶的衣服。
他喝的汤混着那香的味道迅速在体内发酵,眼前的人脸在不停变幻着,一会儿是沈青瑶的,一会儿是巧儿的。
不外乎都是些邪门歪道的东西,让他着了道。
他一掌掐着那婢子的脖子,咬牙切齿道:“贱东西!你在香里放了什么?”
他不通药理,只晓得家国情怀,和护着那屋子里的人。
“世子殿下,奴婢只想也一心侍奉着您,既然世子妃她生不出孩子呢,那奴婢可以的!”
“奴婢可以不要名分,奴婢只想和殿下一夜温存啊!”巧儿大声说着,几番争执间,她刻意弄乱了二人的衣服。
沈青瑶水面浅,这边的动静已经吵醒了她,揉了揉双眼,小桃连忙进来给她披了衣裳。
“可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