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墙头草倒的很是势利眼。
再者,她自己的家世其实也是不差的,就很是喜欢这般埋汰人了。
蓝二姑娘脸色忽的一沉。
连嗓音也变了说:“白姑娘似乎很是喜欢打听旁人的事情。”
“打听算不上,蓝二姑娘又何必在乎呢。”
“我还听说世子妃前些日子进了宫,便是连陛下都对他格外的亲睐有加呢。”
“蓝二姑娘可得将自己的兄长看紧了些,那位世子妃可很是不简单呢。”
白玉玲嘴巴越发的放肆了起来。
继续往下说:“她一个庶女,容貌才艺皆是不如你我,又靠的是什么让景舒世子这般死心塌地的。”
“故而若是哪天蓝大公子也为那庶女折了腰……”
“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白玉玲一边说,一边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白姑娘还真是三寸不烂之舌呢,看来白相府家风不严,竟然生出了这么个爱嚼舌根子的女儿。”
“若是白相爷得知,不知是否会气出心梗来?”
那门口忽然出现的人,便赫然就是不请自来的沈青瑶了。
白玉玲那番话,可真是让她一字不漏的都听了去。
她笑了笑,目光看向伯爵夫人和沈林氏。
一派的从容淡定。
“我竟不知,伯爵夫人设宴款待,竟然是为了讨论我这个已婚之人,说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想来爵爷定是个惧内的,连自己夫人的嘴都管不严实,可真真儿是又臭又脏啊。”
她掩唇轻笑,眉目间警示顾盼生姿,风姿卓越。
“沈青瑶,你好大的胆子!”伯爵夫人当场便发作了起来。
站起身来指着沈青瑶的鼻子怒骂:“本夫人是堂堂伯爵夫人,企容你小小妇人这般诋毁!”
“我若是在诋毁,那方才夫人小姐们,讨论的又是谁呢?”
“你!”
伯爵夫人气的两眼发黑,她是恨极了沈青瑶的。
华云遭她险些毁了名声,如今是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下来,故而今日才宴请了这些太太小姐们来。
她知晓这些太太小姐们的嘴巴是最不严实的,只要自己女儿端庄大方的出来在众人眼前,以往那些脏话,自然也就破了。
“夫人切莫要怒急攻心了,若是气出点儿毛病了,这大晚上的,可是不好找郎中了。”
“若是不小心见不了明日的太阳,我这小辈的罪过可就大了。”
她是越说越放肆了,旁人都吸了口冷气,直叹这沈青瑶好大的胆子。
连伯爵夫人也敢这般怼着。
以往是仗着郅景舒在上京城,无人敢欺她,如今她又该仰仗着谁,这般嚣张跋扈,言辞犀利,一点儿情面都不给。
“沈青瑶,你竟敢诅咒伯爵夫人,好一个目中无人,莫不是真以为,这上京城是你们国公府的天下了?”
白玉玲第一个站出来,旁的世家女子,可不敢得罪沈青瑶。
不然免不了要被沈青瑶一通怨怼的。
“白姑娘,若是不会说话,还劳烦闭上嘴巴。”
“虽是个庶女也没错,却也是世子府内命妇,二品正妻的位置,白姑娘不行礼也就罢了,怎的还说这上京城是国公府的天下了?”
她又是一笑,接着往下说:“白相爷莫不是见了陛下,也不曾行礼?”
“如此不知礼数,莫不是以为,白相一府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还会是万万人之上?”
白玉玲脸色剧变。
涨红了一张脸:“你胡说霸道些什么。”
“你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
“有没有栽赃陷害,伯爵府里的人都看得清楚。”
“你尚且对一个二品命妇不敬,又何况是皇帝陛下?”
白玉玲狠狠咬了咬牙,知晓这话若是传出去的话,白相府定然是要遭罪的。
便对着沈青瑶盈盈行了一礼:“玉玲见过世子妃殿下,世子妃万安!”
这打脸来的太快,众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是啊,她们怎么就都忘了,沈青瑶虽说是个庶女,可如今却是二品命妇的身份。
与伯爵夫人也尚且是能平起平坐的。
“白姑娘无需多礼。”这一句话,更像是在狠狠地给她一耳光似得,让她脸上疼的厉害。
“袭月见过世子妃。”
蓝二姑娘也盈盈行礼,不过比起白玉玲的不甘不愿,蓝二姑娘倒是显得端庄大方,丝毫不见小家子气。
“蓝二姑娘客气了,你我皆是世子爷旧人,这些繁文缛节自然可免。”
这一句‘世子爷旧人’倒是十分的耐人寻味了。
谁人不知蓝二姑娘和景舒世子当年的事情,若非有个沈青瑶,只怕这蓝二姑娘才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妃了。
哪里又轮得到沈青瑶来耀武扬威的。
“听闻伯爵府设宴款待,阿瑶便不请自来,这是一些薄礼,还望郡主殿下和伯爵夫人莫要嫌弃。”
她扬了扬手,明珠明月两个丫头便立马将礼物带上来了。
倒也不是什么太差的东西,玉石珐琅等这些小玩物罢了。
这其中还有一副药引子,沈青瑶想了想说:“这其中有一副药,是阿瑶特意向穆医官求来的。”
“对治疗失心疯和癔症有奇效,夫人尽可给郡主殿下一试。”
“沈青瑶,你不要太过分了!”
如今华云郡主一见到沈青瑶,都本能的有些害怕。
又听她故意带了药来刺激自己,当场都变了脸色,伯爵夫人更是护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