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于萧冥那种人来说。
“希望如此吧。”她叹了口气。
“东篱书院呢?”高望都虽说是在下雨,但上京城却是艳阳天,只是吹着的风有些冷。
“文荷姑娘最近倒是没什么消息传回来。”
“不过小少爷在学校,听说不打受待见,如今也没有先生肯收他作为学生。”
沈青瑶勾了勾唇。
那便好。
沈言卿以为自己进了东篱书院从此便能一飞冲天,成为人上人了么?
那他还真是天真。
她想要他不好过,那沈青瑶就别想好过。
左右也不是沈家的孩子,这些年在沈家白吃白喝的,也不曾亏欠过他们什么了。
“他现如今在书院,都只能在堂外听课,是断然不能进去的。”
“书院里都是富家子弟,亦或是从别国来的。”
“寒门学子虽然难能可贵,但因为大姑娘和文荷姑娘的缘故,他注定只能如此了。”
况且,原先教他的先生还是易南辞。
虽然不明白易南辞和东篱书院之间有什么瓜葛,不过瞧见沈言卿此番处境,也定然时能猜到些的。
“姑娘,那易南辞易先生,是个断袖,想来许是这个缘故,他才不受东篱书院待见的。”
“听说他以前在东篱书院,可是先生们抢着都要教的学生呢,如今却落到了这个地步。”
沈思玉心情大好的笑笑:“是啊,这断袖之人教出来的学生,又能好到哪里去。”
“莫把学院里的学生们都给带坏了,那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断袖什么的,最是恶心了。
这世上本就该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才能有男欢女爱。
男人和男人只见的风月,算得上是什么爱。
她沉思半晌:“你让文荷想个法子,让他在书院里待不下去最好。”
“怕是不好办的。”奴婢皱着眉头说:“除了易南辞,书院从不劝退任何一个学生。”
能挑选进去的,都是万里无一的。
“不好办也得让她办好,否则就别回来了!”
她生生掐断了一朵刚刚盛放的花骨朵,扔在地上,踩在脚底下。
带着几分厌恶和恨意。
“是,奴婢知道了。”
沈言卿在书院里的日子的确算不上好过,每每都是站在堂外听课,便是每日三餐,也得等到他们吃完了才能去。
甚至于偶尔还没得吃。
但少年很安静,总是呆在角落里,安静的看着自己的书,对于身旁的话语,似乎都听不大进去的。
“易南辞的学生,沈言卿?”
面前多了一道阴影。
“还害死了连家小公子连城,啧啧,连家没找你麻烦,还真是稀奇呢。”
沈言卿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们。
少年脸庞青涩稚嫩,身上带着与他们锁不符合的清俊斯文。
那贵公子同他一样,穿着校服,头带着发冠,高高在上,气势逼人。
“他没死,我也没害死他。”沈言卿站起来,淡淡的说。
日子不长,但少年的个头却长得很快,眼见着就要超过沈青瑶了。
如同春日里的竹笋,个头蹭蹭的就往上冒。
“没有?那为何如今连家还未找到连城?”
“说白了,你就是个杀人犯,明白吗?”
“东篱书院什么时候也能收一个杀人犯当学生了?不过想来也是,你先生当年还是个断袖呢。”那人笑着。
沈言卿还是不予理会,他现在没权没势,最好的法子便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断袖怎么了,难道这世间的断袖之人,就该去死吗?”
门口,曲洛一本正经的扇着手中的花鸟扇子,嘴角含笑的说着。
“不过就是在错误的时间,喜欢上了一个对的人罢了,然后便被世俗所不容。”
“你们喜欢女人,别人喜欢男人,这并不冲突。”
“沈小公子,你说是吧。”沈言卿懒得搭理他,但整个书院,也就只有曲洛愿意搭理沈言卿了。
“你别走了沈小公子。”曲洛一把抓住他的手,少年的手没什么肉,一把抓下去都是骨头。
“哼,既然有曲公子出面维护,咱也就不为难他了。”
“走吧。”不过临走之前,还是给沈言卿甩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富人瞧不起穷人,这是自古以来便有的,也不足为奇。
“沈小公子别介意,他们都是家里娇养灌了的,没什么坏心思。”沈言卿抽出自己的手来。
冷眼看着他:“曲公子心思,我与旁人皆看不懂。”
“不过,曲公子关着连公子,是瞧上连公子了吗?”
曲洛脸色一变:“沈言卿,你胡说些什么!”
他一声低吼,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人。
他赶忙拉着沈言卿去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将他抵在墙角。
目光充满了威胁。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了些什么?!”
他脸色难看的紧,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儿肉来似得。
沈言卿抬起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曲连两家,向来有生意往来,连公子又是连家唯一嫡出继承人,曲公子囚禁连公子。”
“不是曲家想要对付连家,就是曲公子对连公子有意了。”
“哼,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曲洛松了松手,又替他理了理衣衫。
拍拍他肩膀说道:“沈小公子,咱们做个朋友如何?”
“不如何。”
“和曲公子做朋友,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