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其心狠手辣,萧将军掳我来此,就不怕么?”
她忍着身上的疼,后背和手掌都是火辣辣的。
萧冥摇了摇头:“既是狼,便得先将狼的獠牙敲断,再砍其四肢,最后再断其脊梁。”
“你说,本将军若是将它这些凶猛之处都一一毁了,一匹凶猛的狼,还算的上是狼么?”
萧冥那张脸,落在沈青瑶的眸子里,便是格外的阴沉。
然而他说着的这些,便都一字一句的指向了郅景舒,她咬着牙,双手死死的抓着黑网。
眼神森寒恐怖,又像是那白刃血光的刀子,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割开他的脖颈了。
凶狠的眼神萧冥见得多了,有什么样的眼神没见过的。
屠城时,那些痛苦的,憎恨的,愤怒的,绝望的。
他都一一见识过了,若是还惧怕这一两个眼神,只怕是他自己都要成天生活在噩梦里。
刀子里沾染了血,手心手背都是人命。
他们这些上战场厮杀的人,注定命里不会清白太平,想要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就要活的比别人要狠,要毒。
要的是雷厉风行,而不是优柔寡断。
见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自己,萧冥起身,挥了挥手。
说:“将她弄进去,找几个女人来,好好伺候着。”
“大梁的主将,得将她当成客人一样对待,明白吗?”
这些话无疑都是在羞辱沈青瑶,但这些羞辱的话语,对沈青瑶没有丝毫的影响。
这里的女人,都是他们从漠北带来的。
体态娇小柔美,一举一动,都媚态十足。
“滚开。”
她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更不需要这些漠北女人来亲自伺候她,她嫌恶心。
“都到了咱们漠北军营了,居然还这么傲气。”
“将军说把你当成客人,你还真就要把自己当成客人了?”
身穿红衣挂着铃铛的女人双手抱胸靠在一旁把玩着自己修剪的十分秀气的指甲,十指纤纤,玉足玲珑,的确是好看。
殷红的红唇,雪白纤长的手臂,漠北的女人们就是这般,体态纤盈。
却又个个丰乳肥臀,不过漠北女人都地位低下,即便是贵族,大多也都只能沦为男人的玩物罢了。
“你要是不乖乖听话,在这军营里,我们想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你。”
“左右不过是个大梁人罢了,将军对你一时有了新鲜感,不代表一直有,明白吗?”
女人打仗,就该想到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做女人,就得像她们这样,老老实实的伺候男人,只要把男人伺候的舒服了,开心了,那便都什么不用愁了。
沈青瑶也不是那么不知道好歹的,军营里也有专门给女人看病的大夫。
是带进来的医女,处理她身上那些外伤,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们扒了她身上的衣服,露出整个后背来,才看见她那后背竟然都皮开肉绽了起来,浑身上下,愣是没有一点儿好的地方。
头发撩至身前,露出修长清瘦的脖颈来。
她皮日很白,如玉如雪一般。
后背却千疮百孔,触目惊心。
“还真是个嘴硬的,都伤成这样了,也一声不吭。”
红衣服的女人勾起了红唇,冷不丁的说着,医女往她后背上擦着黄酒。
黄酒触及皮肤,便滋滋的冒着血泡子。
手指抓紧了衣衫,骤然收紧,骨节分明的露出了青白色。
还有不少的细碎石子嵌入了她的后背里,女人们都议论纷纷的,还没见过这样的硬骨头。
“这几日注意休息,你这后背后颈都是生的极为漂亮的,若是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再开些药就足够了。
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医女都嘱咐好了。
“多谢。”
“哼,你还谢我。”医女摇了摇头,说:“先管好你自己吧,在这里,你的命可不会活的那么长久。”
萧冥将军是个怎样的人,她们都心知肚明的。
且还有人要买她的命。
夜里萧冥喝了酒,满身酒气的闯入营帐,她们在她四肢上捆了链子,沈青瑶倒是不会挣扎。
萧冥扑过来,一把抓着她的手,眯着眼睛说:“要不是想着你身上有伤,本将军今儿一定将你给就地正法了。”
“是啊,那还得多谢萧将军的怜香惜玉了。”
沈青瑶抽回自己的手,这屋子里什么要命的武器都没有,也没什么锋利的东西。
不知道是会害怕她自戕,还是害怕她去戕害别人。
不过她的心没那么狠,至少没有萧冥那么狠。
萧冥坐下来,满身酒气的看着她说:“可惜你没生在漠北,你这样的女人,在我们漠北很少见。”
“可你这样的男人,在大梁,却遍地都是。”
萧冥挑眉:“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低我?”
“是夸我英勇无敌,还是说,你们大梁的男人,都如同我这般阴狠狡诈?”
沈青瑶不卑不亢,一双眸子里更是没有丝毫的惧怕。
“那就得看萧将军自个儿怎么理解了。”
萧冥起来,打了个酒嗝说:“你别担心,在我这里,没有我的命令,没人敢对你动手动脚的。”
“你好好休息,养好了伤,本将军再来宠幸你。”
这样的女人在自己的军营里,光是这么看着,都已经让他心痒痒了。
沈思玉送来的那些女人,他就连多看一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