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抚好了马车里的人便出去了。
那胖子又回来了,瞧他从里头出来,便小黑黑的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怪不得对她那么好,原来是别有企图,不过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那娘们儿可不是好惹的。”
“且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可是大将军看中的女人,你要是给染指了,小心大将军杀了你啊。”
郅景舒:“……”
“你若是不会说话,就闭嘴。”
“哟,脾气还不小。”胖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回头的马车。
凑上前去问:“小子,那娘们儿味道如何?”
他刚刚可是注意到了,这小子进马车的时间不算短,孤男寡女的进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吧。
郅景舒眸光一凌,那张普通而又平凡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浓烈的杀气。
胖子被吓了一跳,不过依旧贼心不死。
毕竟都是男人,在军营里虽说有女人,不过却也只能是官阶较高的人才有资格享用。
像他们这种只能管管一两千人的小领队,是没有资格的。
不过若是偶尔得了欢心,能赏赐给他们一两个女人,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说说看嘛,虽说那娘们儿看上去瘦不拉几的,想来手感也不好。”
“更不知道将军看上她哪点了,不过兄弟我许久都不曾碰过女人了,若是还凑合的,兄弟我就……”
“哎哟!”
那猥琐胖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一脚飞踹下马,滚落在黄沙地下,吃了一口的沙子。
“混蛋,你找死!”胖子从地上快速起来,一把掏出自己腰间的刀就朝郅景舒冲了过去。
男人眸光骤冷,掌心拍在马背上,一脚踢在了他手腕处,弯刀踢飞,瞬间便稳稳当当的落入他胸膛之中,将他钉在了黄沙之中。
猩红的鲜血流淌而出,但瞬间便被黄沙吸收。
胖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怕是临死之际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其余军士们见状,都晕乎了起来,两个领队,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呢,且还杀了人。
郅景舒上前在胖子身上摸了摸,从他身上摸了一块儿令牌出来说:“此人来大梁细作,若非我发现及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那令牌上,赫然写着一个梁字。
“继续走,莫要耽搁了时辰!”
“是!”
军士们也不怀疑有他,胖子还没断气,郅景舒拔了刀子,再次补刀。
他的女人,容不得旁人玷污半分,哪怕是想想也不行。
他回头,沈青瑶挑开了马车帘子朝外头看着,即便面色苍白,也依旧努力的朝他挤出一抹微笑来。
“吓着你了?”
“不曾。”
沈青瑶摇了摇头,她还不至于这般娇弱,连这点儿东西都看不了眼。
她忽然将人一把拽进了马车里,紧张而又有几分期许的看着他。
“阿瑶,你要做什么?”郅景舒眸光深邃。
眼前的女孩子,正是他这辈子都想要得到的,想要呵护的。
且心甘情愿放在手心里,一辈子都不愿意舍弃的。
她忽然凑上去,紧紧地吻上了他的薄唇,攻势炙热而又浓烈。
“我总觉感到害怕,害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更害怕我一觉醒来,你便从我身边消失了。”
她总是这般的惴惴不安,患得患失。
“阿瑶,这里是漠北……”
“漠北又如何?”指腹压在了他的唇畔之上。
“我感受不到你,见不得你从我眼前消失。”沈青瑶没有让他说话,只是更加的加深了这个吻。
继而一手探入其中,他身子一僵,便迅速的如火般灼烧了起来。
郅景舒紧紧地按着她不安分的小手,压着嗓子低声说:“阿瑶,这里不合适。”
他知道沈青瑶想做什么,他也清楚的感受到了沈青瑶那浓烈的情谊。
但这里两千人之多,总是不合适的。
他的姑娘,就不该被旁人瞧见,听见任何一丝美好的气息。
可沈青瑶就是这般的不依不饶,她心中有太多不安定的因素了,她害怕,恐惧,慌乱。
最后郅景舒只能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问题。
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阿瑶,且再等等。”
“再等等好吗?”
他总是会耐着性子去哄沈青瑶,自己的姑娘,再怎么也得哄着。
他心疼沈青瑶的害怕和不安定,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给她带来的。
沈青瑶收回自己的手,靠在他的怀里,小声说:“那你能不能……就在这里面陪着我?”
“好。”
也不管外面的军士们如何议论纷纷,他们终究是要死的。
在郅景舒眼里,他们不过一群将死之人罢了。
“领队,这路……好像不大对吧?”
越是往前走,越是看不到黄沙的尽头。
看里说,这黄沙走个一两天也就差不多了出去了,怎的如今都走了三四天了还在里头。
像是在里边儿转圈圈似得。
郅景舒在高头大马上,即便只是一张普通陌生的脸,那周身的气度,是与生俱来的,旁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比拟。
这日头大得很,晒的人晕头转向的。
沈青瑶待在马车里还算好的,郅景舒眯着眼睛,指着前方说:“前方便要出头了。”
“你们且快些走,我在后头随马车一路。”
军士们也没说什么,只想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