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攻势越发猛烈起来,沈青瑶隐隐约约露出几分怯意和求饶来,似乎大有熬不住这番攻势的模样。
郅景舒却是不肯放过的,他强壮如斯,又想着她体内寒气需得靠自己排解。
故而便是弄得那怀里的人连连求饶,几欲哭出声响来,却又被他尽数吞吃入腹,一点儿喘息的机会也不给她。
旁人只瞧得屋子里燃着烛火,影影绰绰之间,还能瞧见几分人影攒动,却听不见任何响动。
琳琅公主夜里去寻郅景舒,想着自己一个人离了草原家乡,阿爹也不在身边。
这唯一可靠的,便也就只有郅景舒一人了。
夜里难免孤寂难熬,故而推开门进去,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仅有他的衣裳挂在房间木架屏风处。
屋子里皆是郅景舒的气息,夜里他不在,必然就是去寻沈青瑶了。
孤男寡女,又是干菜烈火的,大晚上的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心中妒忌怨恨,坐在他睡过的床上发呆。
随后又看到他的衣裳,起身拿在手里轻轻的嗅着,果真都是他的气息,琳琅公主将衣裳抱在怀里。
像是紧紧地拥抱着郅景舒般。
草原男子大多豪迈,却没有她所喜欢的,倒是喜欢郅景舒那样的,清风明月,如琢如磨。
骨子里却又藏着狠劲儿和杀意,像是一匹狼,又像是天上的鹰。
他该是适合草原的,而不是像沈青瑶那种小家子气的女人。
景舒世子风采冠绝天下,她满脑子都是郅景舒,将那衣裳想成了郅景舒,心内也就越发的渴求空虚了起来。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屋子里的响动才算是结束了。
沈青瑶累极了,是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弹的。
懒懒的窝在被窝里,只露出一颗头来。
景舒世子心满意足,身上黏腻的布满了汗液,却又搂着小人儿不肯撒手。
如今似乎是多雨的季节,好不容易晴了些日子,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便又是雾蒙蒙的一片。
她醒的早,蹑手蹑脚的越过他的身子,拢了拢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衫,撑开了窗轩往外头看。
驿站是没有什么风景可言的,四处都是马厩,以及一些木桩子,唯一的一棵树就在院子的东南角。
双手撑在上头,外头的雨淅淅沥沥的,丝丝飞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凉意。
“姐姐。”
外头忽然响起了声音,她一怔,便瞧得顾惊棠扯撑着油纸伞出现在院子里。
长靴上沾了些许泥,手里捧着一包东西,正热乎乎的冒着热气。
“姐姐这么早就醒了,惊棠还以为,你要睡到很晚。”
她刚醒,脸上带着几分朦胧意,一头青丝披散着,薄衫贴在身上。
“你怎会在此?”好端端的,顾惊棠来高望都做什么?
顾惊棠笑眯眯的说:“自然是来姐姐的。”
“姐姐不辞而别,留下只言片语就走了,惊棠担心的很,故而也就来了。”
他记得临走之前,沈青瑶是不大待见他的。
她总是这般冷冷淡淡的,在郅景舒面前,却又那么乖巧。
故而他想,沈青瑶到底又几幅面孔,才能这般变来变去的,让人捉摸不透。
她撑着下巴,青丝顺着她的脸颊下滑。
几乎遮挡住了她的半张脸:“皇子殿下来我军营,美其名曰是来看我,谁又知道,殿下是不是来刺探军情的呢?”
顾惊棠脸色一僵,上前说:“姐姐误会了,惊棠没有。”
他还不知道屋子里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正欲开门进去的时候,她腰上便多了一只手。
霸道的将她抓回了怀里。
“光景甚早,起来同他废话作甚?”
这会子顾惊棠脸上的笑容是彻底的保持不住了,阴鸷压抑,手里的东西被他狠捏着,几乎都快要捏碎了。
那人的脸埋在她的后颈,即便瞧不清容颜,听着那声音也知晓主人是谁了。
“下雨了,闲来无事,早些醒来也好。”
“哼,既然闲来无事,倒不如找些有趣的事情来做。”
身后的郅景舒语气裹挟着几分冷意,逼向了顾惊棠。
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白皙的玉颈,胸口处的衣服顺势下滑了些,露出里头的痕迹来。
顾惊棠瞳孔一缩,抿唇没有说话。
“那定然是昨夜折腾的不够,让阿瑶还有这等闲暇功夫去理会一些不相干的人。”
他总能将致命的点展露在外人面前,一击毙命。
顾惊棠再怎么不识趣,如此也能听得清楚明白了。
那身上的痕迹是什么,他最清楚不过的。
便是她脸上那如同春雨拂过一样的神色,也能猜的七七八八。
虽说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可就在自己面前这般毫无掩饰的炫耀着,顾惊棠一口牙齿都快被咬碎了。
“听说这高望都里,有一家包子铺最是出名好吃了。”
“不过得每天早起才能买得到,惊棠去买了些回来,特意给姐姐吃的。”
吱呀一声,郅景舒推开门,隔着绵密的雨看他。
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包子。
眸色泛冷说:“那便多谢殿下一番好心了。”
“这是惊棠特意买个姐姐吃的!”
顾惊棠咬牙!
郅景舒掏出一个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味道不错。”
“既然殿下唤阿瑶一声姐姐,本世子这个姐夫,怎的就吃不得殿下一口包子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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