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
云贵妃一下子扑过去,抱着猫儿还是温软的身子大哭了起来。
“雪儿你怎么了?可不要吓本宫啊!”
“快传太医,传太医啊!”
不一会儿太医便过来了,皇后脖子受了伤,云贵妃的手也是被抓伤了。
这只雪白的猫咪是云贵妃的爱宠,平日里都是抱在怀里的,温顺的很,也不知怎的,今儿突然就抓狂了,一连抓伤了宫里两位贵人。
沈青瑶脑子有瞬间的空白,她皱着眉站在一旁。
很快,圣驾落地,跟在大梁帝身边的,还有郅景舒。
瞧得这大殿里的狼藉,他的神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目光初级到一旁安然无恙的沈青瑶,又默默的舒展了眉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梁帝生的威严,太医给两位贵人处理了伤口,捧着那死去猫儿的尸体,跪在地上说:“是贵妃娘娘的猫儿忽然发狂,抓伤了皇后娘娘和云贵妃。”
“不过这猫儿向来温顺,怎会忽然发狂?”
沈青瑶冷冷的站在一旁,一双手握的死死的。
怎么会那么巧……
那么巧让她过来,让她抱猫,紧接着便是猫儿发狂,抓伤了人……
“陛下,雪儿向来温顺,您是知晓的。”
“这雪儿是臣妾从母族里带进宫来的,自小陪着本宫,感情甚笃,方才本宫不过是手累了,便让世子府的那位帮本宫抱一会儿。”
“却没想到……没想到世子府的那位不知道用了何种法子,惹怒了雪儿,使得雪儿发狂,而后暴毙……”
云贵妃哭的梨花带雨,皇后娘娘处理好了伤口,便从那翠竹屏风后出来,脸色煞白。
“皇后如何了?”
大梁帝到底还是关心皇后的,连忙问着。
皇后摇了摇头,说:“臣妾无碍,倒是云贵妃那猫儿……可惜了。”
那猫儿的尸体在冬天很快就僵硬了,死不瞑目的样子倒是看得人触目惊心的。
“陛下,先前华云郡主便被世子府那位害的得了失心疯,如今她又忽然出现在紫金宫,害的本宫和皇后受伤,还连累了猫儿……”
“陛下,臣妾恳求您,一定要严惩凶手,让臣妾的雪儿瞑目!”
虽说不能让一个世子妃替一个猫儿去偿命,但惩罚却是无论如何都少不了的。
“陛下,这猫儿忽然发狂暴毙,皆是因为吸入了过量的香灰粉,而这香灰粉,却只有世子妃身上携带有。”
给猫儿验尸的太医忽然站起来说。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沈青瑶。
她忽然就明白了过来,太后之所以让自己在她的福泽殿里坐了那么久,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身上沾满香灰粉的味道。
继而故意引自己来紫金宫,自然也是知道云贵妃和她的猫儿也在此处。
那香灰粉里定然是添加了别的东西,倘若她这会儿说这香灰粉是来自于太后宫殿,自己怕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而云贵妃方才将猫儿给自己,必然是和太后提早就串通好了的。
哼,真是好大一出戏啊!
费尽心机,就是为了眼前这一幕。
“你身上的香灰粉,是从何处来的?”
郅景舒过来,抓着她的手,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她。
他刚刚火急火燎的从宫外赶进来,却又忽然被人半路拦住,去了陛下的御书房,才知晓陛下并未传唤于他。
这会子紫金宫出了这等大事,他心中已经料想到了一二,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青瑶不敢说,也不能说。
太后和云贵妃是铁了心要把她往死路上逼,不论她怎么说,到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沈青瑶深吸一口气,身子直挺挺的跪了下来说:“一切都是阿瑶的错。”
“是阿瑶不知道贵妃娘娘的猫儿对这香灰粉过敏,害的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受伤,更是害死了贵妃娘娘的爱宠。”
“阿瑶知罪,但凭陛下责罚,阿瑶绝无怨言!”
沈青瑶狠狠咬牙,这是唯一的法子了。
太后要这般逼她,她只有将一切罪责往自己身上揽,才能避免郅景舒不会受牵连。
她这会儿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太后说会断了郅景舒的仕途,他们这般缜密的心思,打的她措手不及。
如今她形单影只,根本就不是太后和云贵妃的对手。
没想到她一个小小庶女,竟然能让太后这般处心积虑的对付自己,还真是看得起她呢。
“阿瑶!”
他皱眉看着她,一双手握得很紧,沈青瑶却不去看他。
只望着那天子龙颜说:“千错万错都是阿瑶的错,还请陛下责罚,为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抵罪!”
太后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么!
她可以忍一时,却不代表她会忍一世!
“陛下,臣妾听闻这世子妃是个体弱的,若不然还是算了吧……”
皇后多少都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说着。
“不行!”
“凭什么要算了!”
“本就是她害死了本宫的雪儿,凭什么要算了!”
大梁帝也很难为情,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只猫儿罢了,不过皇后和贵妃都因此受了伤,若不责罚,怕是有些说不过去。
可她是郅景舒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是责罚……多少也会寒了郅景舒的心。
似乎是看出大梁帝心中顾虑,郅景舒也随着沈青瑶跪了下来。
腔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