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她要的是让云贵妃这辈子都痛不欲生。
她语气里多是心疼愧疚,郅景舒僵着身子,转过身来,将她狠狠的摁进自己的怀里。
将她一头秀发揉的乱七八糟。
“你若不想我挨鞭子,往后便好生听话,不论去到何处,都需得同我讲了,让我放心你才去的。”
一半是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一半是因为如今沈青瑶风头正盛,便不免有些人想要动了坏心思。
尤其是那已经恢复皇子身份的楚子瑜,他更是要格外提防着。
“爷说什么,阿瑶就听什么。”
他胸膛温暖的紧,结实壮硕,每每瞧见他这幅不着一点儿遮挡上身的样子,沈青瑶心中便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
奈何这人如今对她下不了口,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她一个妇道人家,更是不好问得。
“世子爷,宫里来人了。”
她还没抱够,小桃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了。
他在沈青瑶额头上亲了亲,道:“乖乖等着,莫要乱想。”
这小人儿脑子里装的什么,他一个眼神便能瞧得清楚了。
穿好了衣裳,推开门,便是大梁帝身边那位公公。
“阮公公,深夜造访,可是陛下急诏?”
阮公公自是不好说的,便凑上着。
重生后,沈青瑶的耳朵变得格外灵敏,即便是这般小心翼翼的小声说,也被她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原是今儿个夜里,宫里闯入了贼人,皇后的凤印丢了。
大梁帝便派人在各个宫里挨个儿搜寻有可能躲藏起来的贼人,连宫门也都在第一时间关闭了。
这丢了凤印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凤印在皇后手掌,是掌管六宫,母仪天下的象征,又如何能丢的。
倒是在各个宫里找了,轮到那云贵妃的云芳殿里,云贵妃便是百般阻拦不愿意。
这不搜查还好,一搜,便搜出了许多与大司马互相来往的书信,其中情意绵绵不在言中。
污言秽语,更是令人面红耳赤。
现下云贵妃还在大殿里跪着,阮公公出来,便是大梁帝让郅景舒带人过去搜查大司马府的。
既然来往了书信,那便说明司马府也留有证据的,但不管有没有,都得去搜查一番。
但大司马这人脾气不好,又功夫高强,若是闹了起来,没几个人能镇得住。
唯有景舒世子,武艺高强,压了那大司马一头。
他回头,瞧见沈青瑶在屋子里担忧的看向了他这边,莹莹水眸,好不令人怜惜。
看来今夜,他是无法抱着佳人香软入眠了。
宫中发生了此等大事,搜查之后,他必定要第一时间入宫的。
入宫一来一回的时间就够折腾的了,这小人儿又如何能等得住。
便进:“阿瑶,你且先睡着,我去去便回。”
她佯装不知情的样子,抓着他的手担忧的问:“可是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这般着急的找你过去?”
“一点儿小事罢了,晚些时候我就回来了。”
他心心念的交代着,心里牵挂着这个小东西,走哪儿都恨不得将她给带着。
“好。”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府中点了兵马,约莫百来号人,在夜色下飞快的冲着大司马府去了。
皇帝已经派人将大司马府给包围了起来,如今郅景舒一来,那大司马就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瞪着所有人。
怒喝道:“尔等就是想要陷害我于不义,我与云贵妃,自是清白的!”
“既然是清白的,大司马又为何不肯让这些人进去搜查一番,也好还了你的清白。”
那人清冷的嗓音在黑暗中传来,高头大马上,那人一身黑色衣衫,腰带上的玉色约莫是他身上唯一的颜色了。
“郅景舒?!”罗成瞪大了眼睛瞧着那从夜色里出现的人,俊美的五官像是从泼墨山水画里走出来的妙人儿一般。
唯独那一身冷意令人胆寒的厉害。
而当罗成看见他身边出现的阮公公时,便已经明白了一切。
看来是陛下让他来的。
就连陛下都知道,整个上京能镇得住他罗成的,只有郅景舒。
“本世子自是相信大司马是无辜的,不过为了堵悠悠众口,还需得让本世子的人进去搜查一番才是。”
“大司马可以不放心别人搜查,那本世子的人,大司马不能也信不过吧!”
官场上的勾心斗角从来就没有少过,这些事情微微动动手脚便能陷害一个人的清白,但他郅景舒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帮理不帮亲。
便是和他关系再好的人,若是出了错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从不含糊。
不过这事儿若是放在沈青瑶身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郅景舒,你若信得过我罗成,就不该来我这里!”
罗成眯着眼睛,他如今表面上还是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心里早就慌的不行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就这么被捅漏出去了。
以往他的确是信之中的内容大多都是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情的,半句污言秽语都没有。
况且云儿每次读完信都会将此烧毁,绝不留下半点痕迹,又怎会被人抓住把柄,看到了书信。
郅景舒只是笑笑,那笑容当真是一点儿温度都没有,又冷又寒碜。
“都进去搜查仔细了,切莫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不过,若是让本世子发现有人暗动手脚,一律就地格杀!”
话音落下,罗成顿时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