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半天,还是皇帝给苏砚回了话:“朕和她商量商量。”
这厢苏砚告了退,皇帝维持着的三分正经霎时没了,松了口气坐下来,支着额头问她:“说吧,你怎么想的。”
好马不吃回头草,前男友神马的能不见则不见——搁现代,沐容绝对是这观点。
但这不是不在现代么……这不是关乎国家大事么……
沐容思了一瞬道:“陛下是怕我见了之后又和瑞王闹得不愉快、再想起旧事所以心里堵得慌?”
“嗯。”贺兰世渊点了头。
沐容说:“我有这么小心眼么?”
贺兰世渊淡定喝茶:“小不小心眼不知道,反正打从你回了宫后,每次见了瑞王,脸都能阴一晚上。”
这……这这这……
有……有吗?!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黛眉轻轻挑了一挑,直言赞许道:“陛下您观察真细致!”
“过奖过奖……”贺兰世渊欣然接受了,“所以啊……我觉得你还是别……自找不痛快。”
沐容深以为然地一点头:“是啊,何必自找不痛快?”耸了耸肩,继而却笑逐颜开,双手托腮笑吟吟地凑近了看他,“陛下您想多了,为他不痛快什么的,那也就是从前。”
贺兰世渊轻轻“哦”了一声:“那现在呢?”
“我没那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的习惯!”沐容快人快语。
贺兰世渊面色一沉:“我是碗里的?”
被他这么一问,沐容的脑洞又大了。拿起他的茶盏随手把茶泼在地上,捧起来一本正经道:“快到碗里来!”
还好,贺兰世渊到底是没给她接一句“你才到碗里去”。他默默拿起茶盏盖子给她盖上了,淡声道:“想去就去吧……见完了赶紧给我回碗里来。”
略有醋味儿……
沐容轻扯嘴角:“诺!保证怎么能助苏大人问话怎么来,绝不把自己绕回给锅里的!”
沐容欢快地上了马车,走上了通往禁军都尉府的大道。
其实心绪千回百转……
必须欢快必须欢快必须欢快!她去见的不止是一犯了重罪的亲王而且还是她前男友!见前男友什么的必须欢快必须幸福必须让他知道“我离了你照样过得美滋滋的你个混蛋一边凉快去吧”!
又有点儿……止不住的惆怅。
想当初意气风发,可如今……锒铛入狱;想当初风姿卓约,可如今……沦为囚徒……
想着又大骂自己一句:别惆怅了!他自己作的!no zuodie!
沐容给自己打足了气,进禁军都尉府的时候倍儿横,大步流星地迈着步子看着都不像个姑娘,就差撸袖子了。
但是在看到瑞王的瞬间……还是……没本事地泄气了。
hold不住啊hold不住,隔着牢房的门,沐容看到一袭白衣的瑞王转过身来,向她一笑:“还是来了?”
“嗯……嗯!”沐容应道。
狱卒打开了门,她便走了进去,在离瑞王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就停了脚,有意识地不接近。
瑞王见状倒是也没走近,又笑了一笑,问她:“你父亲托人带话,说你要嫁人了,夫家是谁?”
……见面就问这个?沐容一噎,遂即调整了心态:“殿下,这个您管不着吧?”
瑞王的眉心狠一搐,睇视她须臾,冷一笑:“就你这性子,什么样的夫家能忍得了你?当心往后的日子不好过。”
“这也不劳殿下操心了。”听他说得不客气,沐容比他更不客气,“再忍不了我,他也不会动手打我。哦……就算不说这个,他起码行得端做得正,不通敌不谋反。”
“呵。”瑞王轻笑了一声,忽地欺身逼近了她,直将她逼到了墙角。他手支着墙,字句间带着些许牢房中的寒气,让人觉得森森的,“何必说得那么好听,你还是跟了他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俩m豆(不对划掉……)我是说,这俩蛇精病(好像还是不对)
咳,这俩货,天天这么欢乐着,我自己脑洞都不对了……
最近跟各方基友聊天都会被咆哮:你先把你脑洞关上再说话!
【抱膝蹲地】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想认认真真地虐他们俩……但是我忍住了!
【仰天长啸】我心里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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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谢谢菇凉们的地雷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