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玩家是跟着姜翘来接他的人之一。
言下之意很明显,如果徐获没有保有那么大量的解毒菌,怎么可能污染整个监禁室,尽管那些液体都带有剧毒,但一检验就知道,里面全都是解毒菌的“尸体”!
在场的吕组长和姜翘脸色有些不好看,却没有阻止那名玩家说话。
“不如你开出条件。”
尽管对方态度平和,神情也没有多少变化,更没有对徐获这种疑似抬高加码的行为产生鄙夷和不屑,但他的话还是让现场的空气为之一凝。
以这种公事公办且隐含居高临下的谈判姿态说话,意味着特防部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和徐获保持有商有量的友好关系。
这其实并不难理解,互惠互利的前提是双方有平等的筹码,但现在唯一可以制止这场灾难只有徐获,尽管特防部夸出开口,实际上他们根本拿不出可以等价交换的东西,更没有委婉交流的时间和耐心,所以只能直接跳到最后阶段。
徐获转头看向那名玩家,并没有“被说中心事”或被人质疑的恼怒,而是道:“所以我积存的解毒菌都用来救我自己了。”
对方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听起来有点光棍无赖的说法一时半会儿倒不知道怎么反驳了,而他们又的确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徐获独占了一片数量不少的解毒菌。
房间里安静下来。
无论特防部的态度如何都不能改变突破口在徐获身上的事实。
“我在017区受了不轻的伤,要休息一下。”说完这句话后,徐获准备离开隔离病院。
说话的那名玩家似乎想要上前阻拦,但被姜翘猛地伸手抓住,不像吕组长那样老成,她对对方的态度可谓恶劣,口气不善地道:“要不然你代替吕组长接手隔离病院?”
男人回头看着冷着脸盯着自己的几人,最终妥协。
吕组长和姜翘送徐获离开,还主动询问他是否需要借用空间传送仪器。
“保护民众的生命安全,使他们不受到来自游戏力量的侵犯本来就是特防部的责任,而且这也不是哪一个人能背负起来的事,我们都相信你的为人,你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尽人事听天命。”吕组长笑着对徐获道。
徐获注视了她一秒,“你有亲人被感染了?”
吕组长维持住表情,似乎连口都张不开。
“是吕组长的女儿。”姜翘在旁边道:“唯一活着的女儿。”
吕组长除了母亲是因病去世,父亲、丈夫、长子、唯一的妹妹以及外甥女都已经牺牲了。
“这次使用药剂的顺序是根据感染情况决定的,吕组长的女儿不在治疗的名单中。”
吕组长说不出更多的话来,站在母亲的立场她希望徐获能救自己的女儿,哪怕只救她的女儿,但站在特防部组长的立场,她不能私自挪用药剂或者私下与徐获交易换取药剂,两难之下,她只能保持沉默,甚至不能求救。
“吕组长和吴组长交情不错?看在吴组长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这个忙。”徐获主动道:“不必觉得为难,你们有优先顺序,我也有。”
吕组长眼睛泛红,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要彻底救回一个人应该至少消耗三支药剂……”
而三支药剂可以让三个病人多活一段时间。
“你搞错了一点,我不是把药剂送给你让你做决定,你只能选择是否送人来。”徐获让直升机驾驶员送他去机场。
吕组长还站在原地不动,姜翘连忙道:“我立刻安排战斗机送你!”
徐获回到了京市的时候还赶了个早午饭。
特防部的人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控制他的家人,家里一切都还是原样。
知道他回来徐父十分开心,俞女士提出去买点好菜回来,顺便把童童接回来。
现在京市的环境好了很多,特防部划定的安全范围已经扩大到了小区外,附近也已经建好了新的市场,小区居民可以自己出去购物,小区的孩子们也有专人授课,童童就在离小区不远的地方补习。
俞女士难得发善心让童童提前结束补习,不过小孩儿得知哥哥回来后在电话里高声要求徐获去接他,还扬言如果不是徐获去接他就不回家,俞女士晴朗的脸立马转多云。
“我去接吧,反正没几步路。”徐获道。
俞女士不好反对,而是对着电话说了句,“回来你就知道了!”
徐获走出小区,拐过街道来到补习的地方,刚到门口,早已经带领朋友等候的童童立刻大声宣布:“我哥来了!你们看吧,我哥可是很厉害的玩家!”
小孩们“哇”声一片,他们大多数是因为家里有人在政府担任要员才住在这附近的,玩家家属也有,不过相对较少,有些小孩从自己家长的口中听过徐获的名字,又经常听徐童的吹嘘,因此对徐获很是好奇和向往。
摸了摸童童的头,徐获把买来的糖果分给围拢来的孩子,朝补习老师点了点头便领着人回家。
一路上童童都兴奋地围着他问东问西,还拐弯抹角地问他普通人可不可以用道具,然后又一本正经地道:“我认真思考了一下,要当玩家还要好多年,但是我现在就很需要道具,反正我以后肯定会成为玩家,提前使用道具也很合理。”
“怕你妈打你吗?”徐获戳穿他的小心思。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怕!”童童板着小脸,“我只是想提前行使我的权益!”
“哪儿学来的话。”徐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