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菊回来的时机相当巧。
显然,这女人一直在暗中关注表兄妹的动向。
一见阴谋没有得逞,自然心有不甘,便及时冲了出来,一口咬定表兄妹之间有私情。
山子自觉没脸见人,一声不吭走了。
因为他不知怎么解释,有些事越解释反倒越解释不清。
结果,于菊揪住小娟不放,一盆接一盆的脏水泼过本就乱作一团,再被大嫂这么一闹,更是羞怒交加,脑子一热,便去投了河……
毕竟,她的性子一向比较烈,对于自己的名声与清白看的比性命还要重。
“这多半就是你家大嫂给你下的套……对了,那酒呢?”
陌子鸣忍不住问。
“对,酒还在不在?”
白素贞也跟着问了一句。
这可是关键的证据。
“酒……”小娟想了想:“我找找看。”
好在事发突然,于菊还未来得及销毁证据,小娟终于在碗柜下面找到了那壶酒。
“咦,空了?”
陌子鸣接过酒壶摇了摇。
“没事,就算空了内壁也有残留,给我看看……”
“嗯~”
陌子鸣将酒壶递给白素贞。
接过酒壶,白素贞闻了闻,随之皱起眉头。
“怎么了?”
“这酒的确不对劲……”
“哈哈,看,我说什么来着?早就说了他们被人下了药。”
小青不免有些得意,一副神探的模样开始显摆起来。
陌子鸣懒的理会她,冲着白素贞问:“是不是加了一些特殊的料?”
“嗯,但,不是寻常的东西……”
“不是寻常的东西?那是什么?”陌子鸣有些讶然。
“有妖气!”
白素贞一副笃定的神情。
“我看看……”
一听此话,小青急急抢过酒壶……
“咦?果然……有那么一丝妖气……奇怪,那女人看起来不像是妖啊……”
小青所说的那个女人,自然是指于菊。
“她不是妖,但那个红红……肯定有问题。”
这时,小娟终于回过神来,不由一脸惊惶:“你们在说什么?妖?红红是妖精?”
“有这个可能……不管她是不是,总之这壶酒中加了不寻常的东西,这才会导致你表哥失去理智。
至于你,一来喝的少,二来,这种东西主要对男人有效。”
“天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一听这事与妖有关,小娟吓到了。
“姐姐,要不咱们去会一会那个红红,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妖。”
白素贞想了想,道:“也好,不过,先不要惊动她,暗中查一查她的底细再说。”
……
镇东头。
红红坐在房间中,手中举着一面铜镜顾影自怜。
在镇子里,她是公认的美人儿。
当年嫁给王郎中的时候,可是引得镇里一帮子男人狂咽口水。
加之这女人个性开朗,经常在药铺里帮着招呼应酬,引得不少人没病也装病……
对此,王郎中睁只眼,闭只眼。
人都道王郎中福气好,原配病死了,结果又娶了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娘子。
其实,镇里人压根不知道,红红以前其实是个风尘女子。
王郎中外出购药,与红红一番缠绵之后,为之痴迷,花大价钱替其赎身,并且还颇有心计为她找了个“娘家”。
再从“娘家”将她娶过来,瞒过了镇里一众乡亲。
娶了红红这么一个娇妻,王郎中自然也很满意,虽是老犁一架,但耕起田来却丝毫不含糊。
王郎中以为自己天赋异禀,殊不知,他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因为,这个红红根本就不是普通女子。
当初要不是王郎中出高价钱说通了老鸨,她才不愿嫁人。
呆在风月场多好?天天都可以换新鲜菜,如今却每日里吃老豆腐。
“镜子,镜子,我这花容月貌能维持多久?”
红红举着镜子,轻抚脸庞喃喃自语。
“放心吧,只要你按我的吩咐去做,便会青春永驻。”
诡异的是,那镜子竟然开口说话了……
声音听起来飘忽不定,难辨雌雄。
红红却一丝都没有惊讶、恐惧的样子,继续冲着镜子问:“有没有办法除掉那个老家伙?”
她所说的老家伙,指的正是王郎中。
简单来说,她玩腻了。
只要王郎中一死,她便可以顺理成章得到王郎中的家产。
那时候,她单身,有钱,便可以彻底放飞自我了……
“先不要急,那老家伙还有点利用价值。现在,咱们不是已经牢牢将他控制了么?”
“好吧,念在这老家伙还算听话的份上,便让他再苟活两年……”
这面铜镜,是红红以前的一个恩客送给她的。
最初,红红并不是很喜欢,毕竟铜镜又不是什么多珍贵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发现了铜镜的秘密……
这面铜镜,竟然拥有灵智。
后来她才知道,这面铜镜最初是一件法器,里面封印了一只妖的魂魄。
天长日久,这只妖的魂魄竟与铜镜合二为一,令得这面铜镜变成了特殊的镜妖。
在镜妖的蛊惑之下,红红日渐沦陷,与镜妖签下了所谓的主仆契约。
名义上,她为主,镜妖为仆。
实则上,她的心智已经一步步被镜妖所控制,成了一个表面是人,内心为妖的怪物。
王郎中自以为雄风不老,实则